陆酒坐好,抬眸看她:“夏女士请说,我洗耳恭听。”
夏云珠看着陆酒这个做派,就觉得陆酒是不是故意的,她长篇大论要说的话,已经被陆酒三言两语给说完了。
再长长的说完,就好像是她矫情一样。
可夏云珠又不得不说,她忍不住的瞪了眼陆酒,然后说:“其实从北承周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已经中毒了。”
陆酒点头,然后算着时间,再次皱眉。
厉北承比苏蔓越大一岁,这个周岁的话,那就是对得上了。
勉强吧。
但跟后来苏国荣死后,神经毒素被厉世龙给买走了,是完全对不得上的。
夏云珠说:“那个时候,我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北承什么都好,身体很健康,在医院做体检,也是很好的。”
“直到他爸爸死后,厉家财产成了厉世龙的,而我发现了北承的脾气跟别人不一样。”
陆酒抬头看着夏云珠,她脸上露出悲伤,还有那段记忆时的一些慈祥和柔和。
她不由得想,不管后来夏云珠如何,至少当初的夏云珠是一个母亲,是真的很疼爱厉北承的吧?
夏云珠:“后来,有人找上我,说只要我跟他走,就会给我提供一个医疗团队给北承治疗。”
她抬头看着陆酒:“一开始,我是真的不信,可是北承那段时间跟别人不一样,他很容易摔东西,很容易生气,经常不理我。”
“老爷子疼孙子,只会觉得是小孩的阶段,可我是他的母亲,我当然知道不对。”
“我真正相信的时候,是那个人给了我一个像糖一样的药丸,说让我给北承吃了下去,他会暂时得到控制。”
毫无疑问,夏云珠给厉北承吃了下去。
然后脾气暴躁的小厉北承,就不会那样发脾气了。
这一次,夏云珠是真正的相信了那个人的话。
不对,她也还是抱着侥幸的,兴许这个药丸吃下去就好了,兴许就这一次。
可是很快,小厉北承又发作了,但是那个人不给她药丸了,得她跟着走。
还说,厉北承的毒,没有解药,只能一年控制一次。
夏云珠说完这些,抬头看着陆酒:“你还没有当母亲,你不懂我的想法,所以我迫不得已,我狠了心的跟着那个人走了。”
“如果不是那个人每年都给北承压制毒素的药,你们以为北承真的会到十五岁那年才发作吗?”
“不是的,能十几年相安无事,是我牺牲了这段母子情,是我陪着那个人,受尽折辱,才得到的。”
她目光有些狰狞,有些恨意的看着陆酒:“没有一个母亲想抛弃自己的孩子,何况北承的特殊,他可是万厉集团的继承人,我抛弃他,是多傻啊。”
“我是真的迫不得已,现在他好了,我回来认他,他如此对我,你们如此对我,我做错了吗?”
陆酒听着,都快动容了,只是她盯着夏云珠,说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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