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挑眉:“这就得问你妈了。”

    小雅跟厉世龙的亲子鉴定结果,早就出来了。

    事实证明,小雅就是厉世龙的女儿。

    她很肯定,小雅就是厉白青。

    只不过,陆酒也不确定厉世龙的态度和目的,所以目前也没想公开小雅的身份。

    谢诤言皱眉:“你有话就直说,不要这样模棱两可,我妈是个很好的人。”

    陆酒呵了一声。

    谢诤言不喜欢陆酒这种冷嘲热讽的态度。

    他干脆不理她,而是抬头看厉北承:“对了,你们来看我,我们是认识的吗?还是你们跟我妈认识啊?”

    他应该是不认识厉北承的。

    厉北承:“等你见了你妈,你就知道了。”

    ……

    夏云珠目前被拘押,还没送往监狱,而是在看守所。

    看守所也是分等级,所以还没那么快进去。

    厉北承带着谢诤言,去了看守所。

    夏云珠坐在床上,看着那一扇窗户,呆呆的看着,整个人都处在放空的状态。

    这里太难熬了。

    没有手机,没有书本,也不用出去做什么。

    就是这样被关在一个房间里,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想。

    她不知道任何时间,只有送餐的时候,才知道是什么时间。

    “夏云珠,有人见你。”

    夏云珠听到喊声,才回过神来:“是谁要见我,厉白青吗?”

    她能想到的人,就只有厉白青了。

    “谢诤言。”

    夏云珠听到这个名字,整个人都呆住了,像是听错了一样。

    “你刚才说谁要见我?”

    “谢诤言,见不见?”

    夏云珠喜极而泣:“见,要见的。”

    她抬手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低头看着灰扑扑的衣服。

    她问:“能不能把我的衣服先还给我,我,我不想这么狼狈的去见我儿子。”

    阿言醒了,他们母子俩很久没见面了。

    她这样见儿子,他会嫌弃的吗?会厌恶的吗?

    狱警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见不见,要见就快出来。”

    夏云珠知道自己脸色很差,不能换衣服,那她就求别的。

    “那你的口红能借我一下吗?我抹个口红,那样脸色不会太差的。”

    狱警直接不理她,在前面走着。

    夏云珠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很久没见儿子了,她很想儿子,很想知道儿子是不是醒了,儿子是不是好了。

    也可能,这是她最后一次见面了。

    审问室。

    谢诤言坐在轮椅上,都能感觉到审问室的压抑气氛。

    他坐立不安,也很不理解的看着厉北承:“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我妈在这里吗?”

    “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做了什么吗?”

    谢诤言看过了,他们来的是看守所,这是嫌疑人待的地方。

    厉北承看他:“一会儿,你自己问吧。”

    谢诤言坐立不安,整个人很暴躁。

    只是,常年生病,昏迷也很久了,身体已经病入膏肓,没有那个力气了。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

    谢诤言转头看了过去,看到夏云珠穿着监狱服装,剪着跟男人一样的寸头头发,整个人很颓败。

    跟他记忆中,一直优雅贵气,温柔慈爱的母亲,是截然不同的。

    谢诤言都有些不敢置信的喊:“妈?”

    夏云珠看到谢诤言,也是眼眶一热,快步上前:“阿言。”

    她想要抱一下谢诤言,可是伸手,就是被铁链束缚,没办法抱一下儿子。

    夏云珠只能跪在谢诤言的面前,抬手去摸他的脸,泪水不断的落下:“阿言,你真的醒了,你真的醒了。”

    “你没事了,对不对?”

    “你以后都会好好的,对吗?”

    说着,夏云珠笑出声来:“她果然做到了,你果然好了,好了就好  ,那样妈妈做的事情,都值得了。”

    陆酒听到这话,微微挑眉。

    夏云珠在听谁的事情,做事?

    谢诤言着急:“妈,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污蔑您了?是谁?”

    夏云珠慈爱的看着他:“是妈妈犯错了,没事的,真的没事。”

    谢诤言不相信:“不会的,你一直都很好,怎么会做错事呢,是谁污蔑您?”

    他说着,看向了陆酒:“是她吗?她一直阴阳怪气的说您坏话。”

    夏云珠抬头,这才看到厉北承和陆酒,她脸色变了变。

    “你们怎么会来?”

    厉北承身上的气息很冷,他冷冷的看着夏云珠:“来完成遗愿。”

    他在这里很久了。

    夏云珠从进来,就没看到他,眼里只有谢诤言。

    也是,对她来说,她只有谢诤言一个儿子,他只是一个耻辱。

    夏云珠:“谁的遗愿?”

    她做的事,不用判死刑,那肯定不是她的。

    厉北承的身体很好,那肯定也不是他。

    那……

    夏云珠惊恐的看向谢诤言,她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阿言你不会死的,妈妈不会让你死的。”

    她抬头愤怒的看着厉北承:“你有什么事,就冲着我来,不要对付阿言。”

    “他不知道这些事情,这都是我做的。”

    “他是你的哥哥,你不能害死他,你不能。”

    谢诤言听到这话,瞪大双眼,看看疯了一样的夏云珠,再看看一直冷漠着的厉北承。

    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觉得厉北承看着眼熟了。

    因为厉北承的眉眼,有些像夏云珠。

    还有他的名字……

    谢诤言想起来了,他看着夏云珠:“他就是您以前夹在钱包里的那个小男孩?”

    这件事很久了。

    久到谢诤言都忘记了这么一件事。

    厉北承看他:“钱包?”

    谢诤言点头:“是啊,很久的事情了,我看到母亲钱包里夹了一个小男孩的照片,照片后面写着厉北承,还有生日。”

    厉北承沉默了一下:“然后呢?”

    他曾经,也被母亲惦记过吗?

    谢诤言古怪的看着他:“母亲说那是朋友的孩子。”

    后来他再也没在母亲的钱包里,看到这张照片了。

    谢诤言抬头看夏云珠:“妈,他是我弟弟?”

    夏云珠整个人都凌乱中,思绪都无法正常。

    这几天看守所的压抑,还有刚才厉北承那一句遗愿,都刺激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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