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诤言笑看着夏云珠:“妈,我今天帅气吗?”
夏云珠点头:“我儿子什么样都好看,只是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这个样子,让她感到很不安。
谢诤言笑着说:“没有啊,只是有喜事跟你说,就穿的精神一点。”
夏云珠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脸上始终带着笑,就有些放心:“什么喜事啊?你身体没事了,还是找到女朋友了?”
谢诤言:“嗯,身体好了啊,没事了,以后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发病,担心找不到医生给我治病了。”
夏云珠本来还很不安,听到谢诤言这么说,顿时就放心了。
“真的吗?”
“这就好了啊,是谁给你治的?陆酒吗?”
说着,夏云珠就皱起了眉头:“她有这么好心的吗?她那个人,睚眦必报的很,才没有医生的救死扶伤精神。”
谢诤言皱眉:“妈,别这样说弟妹,她是个好人。”
夏云珠哼了一声:“她算什么好人啊,当年要是她肯接诊,你也不用昏迷几年了,我们母子俩也不用走到这一步了。”
夏云珠不是第一次找悠然神医。
五年前就找过一次,可是悠然神医拒绝了。
那次谢诤言发病之后,就昏睡不醒,她也终于崩溃。
为了儿子,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谢诤言脸上有些不愉快:“妈,你别这么说弟妹,我不喜欢听。”
夏云珠顺从他,看他没事,心情也很好:“好好好,听你的,谁让阿言心地善良呢。”
谢诤言笑了笑:“其实我一直都想要个兄弟姐妹,现在总算有了,可惜两人结怨了。”
谢诤言从小就有病,一发病,大家都不想跟他玩,主要是家长也不让小孩子跟他玩。
一开始也上过幼儿园,可是一发病,就把小朋友给打伤,后来被劝退。
再后来,谢诤言就不能上学了。
能上学的地方也是特殊学校,可那些都是有问题的学生。
他不发病的时候,是正常人,跟那些有精神疾病的人,是无法做朋友的。
有一次,谢诤言看到一个有问题的唐宝,就有朋友玩,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弟弟。
那时候,谢诤言才知道,亲人是不会嫌弃他生病,愿意陪他玩的。
那时候,他就很渴望有个弟弟或者妹妹,只要有人不怕他,不嫌弃他就行。
再后来,他只能住院,来看他的人,只能是亲人,他就更渴望了。
现在,他终于有一个弟弟了。
可是,他能活这么久,却是用弟弟半条命换来的。
夏云珠没有半点知错的觉悟:“没有什么结怨的,这是他们欠你的,是应该的。”
谢诤言皱眉:“妈妈,你似乎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我没有错。”夏云珠激动了起来:“阿言,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我只是想你健康平安的活着,我有什么错?”
谢诤言看着情绪激动而站起来的夏云珠,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您就不能认个错吗?”
“我没有错,为什么要认错?”
夏云珠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谢诤言:“我没有错,厉北承不能说我错,你也不能。”
“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你不能说我的错。”
谢诤言像是不认识自己的母亲,那样陌生的看着她。
夏云珠崩溃的坐下,抱着头:“阿言,你别这样看妈妈,我真的没有错,我只是为了你,真的。”
谢诤言苦笑了一声:“你说的对,我没资格说你错了,是我的错。”
“阿言……”
谢诤言抬头问她:“你能告诉我,谁让你做这些事情的吗?”
夏云珠一下子就警惕起来,看着谢诤言:“你问这个做什么?”
“想知道,毕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应该感谢一下的。”
夏云珠根本就不相信他这个说辞:“这些事,你不用管。”
“只要你好好的,在外面找个女朋友,找个工作,等我刑满释放,我们一家人就能团聚了。”
谢诤言看她:“妈,你真的不能跟弟弟认个错吗?”
夏云珠态度很坚定:“我没有错。”
谢诤言失望了:“要怎样,您才能认错呢?”
夏云珠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我没有错,我哪里会有错,我没错!”
谢诤言笑了:“说起来,最大的错误,还是我活着。”
“阿言,你干什么?”
夏云珠看到谢诤言嘴角流出血丝,整个人既然的站起来:“阿言,阿言你怎么了?阿言。”
“快来人,救救我儿子,阿言。”
夏云珠激动的拍着桌子,声音充满了恐惧的尖锐。
狱警很快就进来。
谢诤言稳坐不动,直勾勾的看着夏云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换母亲的清醒,母亲,别一错再错了。”
“阿言,阿言!”
谢诤言被抬着出去了。
陆酒跟厉北承正在吃饭。
陆酒开始反胃,闻到一点味道,就想吐,没什么胃口。
厉北承在旁边小心翼翼的哄着她吃饭:“多少吃一点,不吃身体哪里受得了。”
陆酒秉着呼吸,吃了一口,就开始想吐。
厉北承赶紧把手伸过去,电话响了,都没空接。
陆酒压下恶心感,对厉北承说:“我没事,你先接电话,看什么事。”
厉北承看她一会儿,才慢吞吞的接了电话,看了眼来电,皱眉问:“什么事?”
“谢诤言病危了?”
陆酒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厉北承。
“行,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等他挂了电话,陆酒才问他:“怎么了?”
厉北承面色有些复杂:“谢诤言服毒自尽了,现在病危了。”
按理说,谢诤言醒了,虽然活不了多久,可是几个月是没问题的。
现在突然就病危,是服毒。
“为什么啊?”陆酒很不理解。
厉北承摇头:“不知道,他服毒后,去看了夏云珠,算是……死在她的面前吧。”
陆酒哦了一声:“夏云珠估计崩溃了吧。”
“我去医院看看。”厉北承站起来,对陆酒说:“自己吃饭,不能不吃。”
陆酒怀着身孕,也不乱跑。
她问:“要我去吗?兴许还能救谢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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