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没有搭理爸妈的问询,坐电梯回了卧室。
身体不舒服,脑子很沉。
顧一野路灯下的身影一直在脑子里绕。
我高烧了两天,人都有点糊涂了。
第三天,烧终于退了。
我收拾好行李,准备回工作的地方。
爸爸在客厅,看我拎着行李下来,微微有些吃惊。
我看看四周,妈妈不在,可能买菜去了。
我走向爸爸。
“我手上有足够的证据,可以告那个姓梁的。”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
爸爸有些窘迫的回避着我的目光。
“但是,我不介意你拿这些证据去换好处。”我病刚好,声音还有些虚弱。
爸爸有些吃惊的抬头。
“只不过,这次相亲,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我的恋爱婚姻,希望您不要干预了。”
爸爸依旧吃惊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跟妈妈说一声,公司通知我回去加班,我先走了。”
周五例牌约饭的日子,我没收到顧一野的消息。
可能是我直白的表白把顧一野吓跑了。
我的心情有些复杂。
难过,惆怅,郁闷,无语。各种情绪都有。
看着茶几上的外卖餐盒,完全没有打开的欲望。
又是一年的春节。
爸爸还是老样子,过完初一,就去了那一边。
而我,在征求了妈妈的意见以后,决定再次去海岛上度假。
上岛的路上,心情有点难以言表。
不知道是想见到顧一野,还是不想见到顧一野。
后面又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顧一野是军人,要服从军队的安排。部队不会年年都过年的时候安排夺岛演练吧。
初三那天,妈妈和民宿老板海钓归来。
在大门口,我听到有人跟他们说话。
我正在房间玩游戏,也没在意。
到了晚饭的钟点,发现妈妈没有去厨房,而是催促我换件好看点的衣服。
“干嘛?”我问。
“今晚跟部队的同志一起联欢啊。”
“啊?!什么?”我呆住了。
“部队的一部分同志在岛上训练,下午过来叫我们晚上一起吃饭联欢。我把海钓的鱼都送给他们了。”
“部队的联欢有什么意思?”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开始扑腾。
顧一野会在吗?
顧一野会在吗?
顧一野会在吗?
妈妈还想说什么,我装作害怕她啰嗦的样子,打断她:
“好好好,我去,我去。”
然后开始在箱子里翻衣服。
穿裙子吧。
万一顧一野要请我跳舞,穿裙子可太合适了。
可万一顧一野不在,这样的天气,部队的场地估计不会有暖气,我可能会给冻死。
穿长裤吧。
也行。可带的长裤不是运动裤,就是牛仔裤,太随便了点。
最后我一咬牙,还是决定忍冻穿裙子。
结果给妈妈一顿骂。
最后乖乖换上牛仔裤,薄羽绒外套,里面还加了件半高领卡通图案的针织衫,这才跟着妈妈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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