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无人的地方,棠妙心轻声问宁孤舟:“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宁孤舟的语气十分平淡:“自从我们成亲后,你闯的祸都不算小,你指的是哪件事?”
棠妙心:“……”
他这话就扎心了!
宁孤舟拉着她的手轻笑了一声:“添一件麻烦是添,两件也是添,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会怕麻烦吗?”
棠妙心:“……”
他这样说,她竟无言以对。
宁孤舟轻的眸光幽深:“京城风云变幻,今日之后,只怕很难有消停的时候。”
“父皇行事狠辣无情,除了江山之外,基本没什么事能入他的心。”
“岳父和父皇结怨已深,以父皇的心性,必不会罢休。”
“如今的京城已经不安全,我会想办法尽早带你和母妃离开。”棠妙心知道成明帝行事狠辣,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时代,他要想折腾谁或者弄死谁都不是难事。
她轻声道:“有你在的地方我就什么都不怕!”
宁孤舟听到这话轻笑了一声,拉过她的手,将她的手扣得紧了些,却没有说话。
棠妙心带着宁孤舟翻墙出了国子监。
这是宁孤舟第一次跟棠妙心一起翻墙,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两人才翻墙出去,就看见宁长平和苏家三兄弟跑了过来。
原来他们听到国子监的动静就赶了过来,棠妙心简单地说了一下国子监里发生的事情。
宁长平有些遗憾:“长平好像错过了一个大热闹!”
苏乐天则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面色沉了下来,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他看了宁孤舟一眼,这一次他总算是看宁孤舟顺眼了几分。
棠妙心笑着问:“那些夫子和教习在哪里?”
苏乐天回答:“都在前面的一间破庙里。”
棠妙心过去的时候,见那些教习和夫子都套了麻袋绑在一起。
她让人把那些教习和夫子身上的麻袋全部取下,都这个时候了,倒不需要再避讳真实身份。
她把被抓的那些夫子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搜刮一空,再去问清楚他们背后的主子。
这些人落在鬼医的手里,再硬的骨头也扛不住,刚开始还骂骂咧咧,很快就痛得连喊都喊不出来了。
棠妙心很快就把他们背后的主子摸清了。
和她意料中差不多的是,他们中百分之八十都是成明帝的人。
余下的百分之二十则是几位皇子的人,就连平时看起来十分温和的三皇子,也往国子监里塞了人。
棠妙心的操作一向是从实用主义角度出发的,她笑眯眯地问:“以后要不要替我做事啊?”
众夫子和教习看着她那张灿若春花的脸,气得不行。
有蠢一点的伸手指着她的鼻子骂:“棠妙心,你这样折辱我们算什么?”
“我们是皇上的人,你敢动我一根毫毛,皇上必严惩于你!”
棠妙心微笑:“动根毫毛不痛不痒的,太没劲了,先动你百来根毫毛吧!”
她说完伸手抓住那夫子的头发,再用力一扯,立即就扯下一大把的头发。
那夫子:“……”
她怎么就不按牌理出牌了?
这个时候她难道不应该摆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来吗?
棠妙心把手里的头发吹在那夫子的脸上:“我动了你这么多的毫毛,你能拿我怎样?”
那夫子:“……”
棠妙心仔细打量了他一番后道:“要不我把你拔成秃子吧!”
“这样你往后出头,就成了最亮丽的风景线,回头率极高。”
她说完就准备动手,那夫子直接跪在她的面前道:“秦王妃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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