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各大媒体争先恐后赶往江宁的时候。
距离落凤庄二十里外的山道上,三百名身材魁梧的鬼卒正押解着大队鬼魂赶赴黄泉。
除了半道上抓来的游魂野鬼,其中大多都是落凤庄惨死的无辜百姓。
因为身上戾气太重,以至于他们从魂体出窍的那一刻开始,实力就已经达到了恶鬼层次。
负责羁押的鬼卒都是疾风从西域憾山军中挑选的精锐,个个胆识过人、战力强悍。
他们一直以来游走在阴阳两界,主要任务便是替西域招募人马,积蓄反攻地府的实力。
“都快点走,磨磨蹭蹭干什么呢,是不是又想挨鞭子了。”
啪!!!
一记丧魂鞭击打在妇人身上,若隐若现的魂体上顿时露出一道清晰可见的焦灼鞭痕,就好像被火红烙铁烫伤一样。
妇人恶狠狠瞪了鬼卒一眼,虽然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却不敢多说半个不字。篳趣閣
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憾山军,被俘的亡灵根本不敢反抗。
比起训练有素、战力极强的鬼卒,他们这些人就算群起而攻之也毫无胜算。
啪!!!
“啊!!!”
妇人应声倒地!
“你再瞪一个试试!”
带队军头接连挥动手中的丧魂鞭,直打的一众亡灵哀嚎不断。
眼看着队伍又因此停顿下来,负责押解的管事立刻赶过来询问情况。
“怎么回事,为何无辜停下?”
校尉指着军头大声质问道:“混蛋,难道你知道我们赶时间吗?”
“回禀大人,这些卑贱的下等鬼不老实,属下是在给他们定定规矩。”军头拱手回道。
“哼,我看是你的老毛病又犯了吧!”
校尉望着蜷缩在一起,掩面哀嚎的妇人们,马上猜到肯定是手下人又无故欺凌弱小了。
以往放纵的鬼卒时常会做出欺凌女鬼的事情,毕竟他们具是贪婪好事之徒,要不然也不会被地府贬到蛮荒鬼域去。
不过现在到底是在行军途中,刻意去追究他的责任只会浪费更多的时间。
于是校尉仅仅只是呵斥一通,接着又马上让队伍跟上。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疾风大人不在我等不可在此逗留,必须尽快赶回,倘若再有人无故拖延进程者,无论是谁一律立斩不赦。”
“是、是!”
军头吓得心头一颤,没想到自家将军竟然如此的不留情面。
殊不知也正是因为他闹出的这一出插曲,间接为自己埋下祸根。
行进的队伍重新启程,很快就抵达了横亘在两山之间的下河镇。
凌晨两点半的下河镇街道上空无一人,阴风卷起的落叶、冥纸给这座平静的小镇平添了不少诡异气氛。
大队阴兵行进到正大街的时候,街道两旁每隔数米必有一家挂着白绫,堂屋的正厅里无一例外都摆放着一口红木棺材。
这是当地的习俗,也是受地域的限制。
火葬并没有在这里普及,土生土长的乡民习惯了让逝者入土为安,并且一直延续到今天。
呼呼呼!!!
阵阵阴风吹的窗户哗哗作响,屋内躲在被子里的人却没了半点睡意,瑟瑟发抖的身子是对他现在心情最好的阐述。
自从半个月前天降惊雷,下河镇上诡异事情就一直没有断过。
每到深夜,街道上就经常能听见凄凉的哭泣声,可是等到大胆的乡民拿着镰刀斧头跑出去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等到所有人重新回家,却发现自家屋里像是打开了冷气阀一样,冰冷刺骨。
一直持续到后半夜,床尾突然传来异样响动。
迷迷糊糊抬起头,却发现面前竟然贴过来一张七窍流血、脸比纸白的恐怖脸庞。
更有甚者是在深夜起夜上厕所的时候,无意间照见镜子,却发现身后的房梁上竟然吊着一只舌头拉的老长的吊死鬼。
发生在下河镇的种种诡异事件,导致每天清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就必然会传来报丧的哭泣声。
这样的诡异事件已经在下河镇持续了大半个月时间,镇甸上有大半人因此丧命。
咕嘟,咕嘟咕嘟!
“老公你睡着了吗,我怎么听见厕所里有动静,要不然你去看看吧?”
“呼呼呼~”
女人缩在被子里推攘身边男人的身子,不仅没能唤醒对方,反而让他隆隆的呼噜声更响了。
“没用的废物!”
女人埋怨一句,只好自己鼓足勇气披上外套前去查看。
刚要打开屋里的灯,却发现竟然停电了。
咕嘟!咕嘟咕嘟!
这时候厕所里又传来冲马桶的声音,女人虽然心里足够犯怵,可还是鼓足勇气打着手电筒抹黑来到厕所门口。
“这也没进贼呀!”
女人用手电筒照进厕所,里面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殊不知一只长发飘飘的男鬼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男鬼一脸享受的允吸着女人的发香。
“...”
女人察觉到身后传来异样,虽然吓得后背都湿透了,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敢回过头去。
镇甸上那么多惨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因为撞见鬼之后,发出一声哀嚎再惨遭毒手。
这个时候绝对不能和厉鬼去对视!
没了办法的女人只好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现,正欲低头离开的时候,却忽然被一双大手推进了厕所。
“啊!!!”
下一秒,厕所门砰的一声被关上,紧接着里面就传来了十分不和谐的响动。
屋内刺耳的声音传来,周围尚未睡着的居民听得真真切切,可是却没一个人敢擅自探出头。
谁都知道这声惨叫代表着什么,眼下只能期望黎明快点到来,寿材店的棺椁是不是还能供应的上。
“大狗熊,你有没有觉得刚刚好像有声惨叫来着?”
跟着曹宁一路急赶的林小允,此刻也到了下河镇外围。
看着面前这座不算大的镇甸,以及那些随处可见飘动的白绫,诡异程度已经不言而喻。
很显然,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
“八成是那只鬼又出来报复了!”
曹宁站在屋脊上打量四周:“他也真够有耐心的,只有晚上出来,而且也不一次性把人杀光,就好像猫在戏耍临死前的老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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