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想知道这个孩子的下落?”大卫再次确定的问道。
点了点头,她十分想要知道。
“好,我告诉您,这个孩子在抱走之后就被冉家的人掐死了。”
噩耗传来让苏婠愣住了。
抓住大卫的双臂,眼眶泛红的她,生气的质问着,“你不是说只是抱走,为什么会被掐死?”
“那是冉家的事。”大卫直接甩锅,甩的十分漂亮。
表情僵硬的她,完全无法想象冉研知道真相会是怎样的一个心情。
为了不让冉研听到这个噩耗,她叮嘱大卫,“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冉研一旦出事,我与黑隆的交易也要提前终止,到时候是真的完了。”
“还想留在这里?”
“你认为我们还能离开这里吗?”
昂着头看着大卫的她,语气沉重的说,“他既然来这里让我做好准备,说明他早已经部署好一切。”
“我想要离开,谁能阻难。”
若是没有一点能力,他能待在福璋的身边那么多年吗?家里的人,能够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吗?
“小姐您就安安心心的休息,其他都交给我。”
“不救他了吗?”苏婠问着大卫。
“人我会救,您我也要保护好,这是我毕生的使命。”说着,大卫双手放在了苏婠的双臂上,劝说着,“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让我们的付出东流。”
叹了一口气,苏婠还是那句话,“我们是没办法离开这里的。”
很快苏婠的话被应验了。
大卫站在落地窗前关注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人呢?
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坐在沙发上的苏婠,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无奈的摇着头。
察觉情况不对劲的大卫回到了苏婠的身边,低着头,一副无能的样子,对她说了句,“抱歉。”
“是你不了解梁潇而已。”苏婠没有怪罪大卫,反而安慰着说,“说不定我们真的能够借这次机会,成功化解两家的恩怨也说不定。”
苦中作乐的她,笑了起来。
也不知道与梁潇住在一起的顾景宸知不知道这件事,要是知道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娶她,顾景宸会是怎样的表情。
闭上眼睛,她开始用其他的事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
另一边,梁潇自信满满的站在了黑隆的面前,说,“爸,我一会儿进去会告诉她,要去冉研为妻,很快就能看到她即将出世的孙子。”
“你,你还想着她。”黑隆有些不高兴。
“我知道您一直都喜欢苏婠,自从您知道她不是您的女儿,您不是伤心了一段时间吗?”
“谁,谁说我伤心了!”黑隆不承认,结巴又十分诚实的告诉其他人,他在说谎。
梁潇也不戳穿他的谎言。
“其实您讨厌的是福璋,再说我妈最希望看到我娶苏婠,毕竟苏婠陪她渡过了最难的时光。”
梁潇的说辞让黑隆无法反驳。
“你先进去跟你妈说,如果她说会活着,会接受治疗,那你就娶她。”
梁潇点头后直接进入了屋内。
“妈。”
一句‘妈’让他的内心十分不舒服,强忍着不适,他推开了冉研的房门。
房间里的冉研面对着窗户,坐在摇摇椅上。
“别这样叫我,你和我都心知肚明。”摇摇椅上的冉研声音无精打采。
梁潇关上门,盯着地上的发丝,站在了冉研的对面。
“一直以来你都是在报复黑隆,我妈的死,你是不是也在掌握之中?”梁潇质问道。
毫无生机的冉研,抿着嘴唇,微微勾了一下。
“要怪就怪你妈被权利冲昏了头,还有你在乎自己的原则,若是你们其中一方妥协,也不至于会有今日的局面。”
“原来自始至终最阴险的人是你。”梁潇才明白,什么叫最毒妇人心。
对于这种评价,对她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要利用黑隆对所有人实施报复,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我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些了。”说着,冉研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与外界的事隔绝。
偏偏梁潇就不让她过得如此舒坦。
“报复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做任何事,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我妈是怎么知道孩子的事吗?”
经梁潇提醒,冉研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
无精打采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有神起来,她昂着头看着对面的梁潇。
是冉家说了谎。
“别猜了,是冉家出卖了你,才让我妈有了机会,让我冒充黑隆的儿子。”
“那我的儿子?”冉研情绪有些激动,甚至差点从摇摇椅上摔下来。
危险时刻,她还是抓稳了椅子扶手再次靠在椅背上。
梁潇也不隐瞒了,告诉她,“你的儿子其实一直都在这里,只是你从来没有认出他而已。”
“是谁?”冉研瞪大眼睛,恨不得马上抛开他的大脑查看真相。
“你忘记了!每次给你房间送花的花奴了吗?”
瞬间错愕的她,目光渐渐转移到早已闲置的花瓶,是他,他居然是她的儿子。
想着想着她笑了起来。
脸上也滑下一行晶莹剔透的泪痕。
下一秒,她望着眼前的梁潇,害怕的事又来了。
“只要你不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给黑隆,你要我做什么事都可以。”一向高傲的冉研,把高傲放下,带着一丝祈求的口气说道。
梁潇没想到冉研无时无刻都在保护自己的孩子。
他的母亲也一样。
偏偏冉研为了向黑隆报复,利用了他和他的母亲,还让他的母亲死在这里。
罪不可赦的他,弯下腰,双手放在摇摇椅扶手上,锐利的眸子散发出阴狠的视线。
“想要保护他,就按照我的话去做。”
“好,我会按照你的话去做。”冉研有些害怕的答应了。
待在客厅的黑隆十分着急,也不知道梁潇劝的如何?抬眸望了一眼冉研的房门,他焦虑的站了起来。
刚走两步就看到冉研从屋内走了出来。
许久未见,她的气色越来越差。
快速上前搀扶冉研的他,着急的问着,“要是不舒服你就在床上躺着,有什么事叫我进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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