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清脚步一顿,松开手调整好位置后,重新往前走,“也许是去找沈小姐了吧。”
唐森点头,这话说的没错,当时求了老板这么久都没答应,也该决定自己去找了。
没在继续这个话题后,唐森就在一侧跟着霍时清,从双杠的一侧走到另一侧,然后再走回来,反反复复,一直到汗水打湿病号服也没有停止。
突然,康复中心的门被推开,只看见宁静气喘吁吁的四处张望,看到在双杠处的两人径直冲了过去。
“怎么了?”霍时清问。
“老板……ana……ana醒了!”宁静喘着粗气,说完话腰都要弯成九十度。
“回病房。”霍时清开口。
唐森赶忙上前扶住霍时清,搀到轮椅上,大步走出康复中心。
此时的病房里已经乱成一锅粥,医生护士轮番上阵才把躺在床上不停挣扎的ana控制住。
“镇定剂!加大最大浓度。”医生喊道,护士急忙递上一支镇定剂过去。
一针落下,药剂见底,ana才慢慢安静下来,双手双脚没力气动弹,只能用眼睛,眼巴巴的望着面前啊的医护人员,似乎是在告诉他们:求你们让我去死,我真的好想死。
一滴泪淌下,被纱布吸收。
“怎么回事?”坐在轮椅上的霍时清赶过来,看到就ana的病床围成一个圆。
医生开口解释,“病人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自己这个模样,情绪一直不稳定,身上的伤口有撕裂的可能,所以需要重新包扎。”
“那就麻烦医生了。”
“没事,这是我们应该的。”
说完,只见帘子拉起,一个简易的包扎间就形成,站在外面的三人没有离开半寸,听到里面医生叫工具的声音,ana从喉咙里嘶吼出来的声音。
约莫半小时过去,帘子被拉开,护士推着药车离开病房,被打了镇定剂的ana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霍时清,嘴里不断打出“啊呜啊呜啊呜”的声音。
“看来病人是有话对你们说,那就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医生也跟着离开了病房。
“推我过去。”
唐森推着轮椅,走到ana身边。
“你说。”霍时清看着那双眼睛,焦急,迫切,乞求。
“啊呜…呜呜……”ana嘴巴也被纱布挡住,只能看到因为呼吸气而上下起伏的纱布,说了什么根本就听不清。
霍时清耐心开导,“没关系,等你养好了伤再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ana却知道这件事根本就等不到她养好伤再说,那个时候再说,一切就都已经晚了。
她颤颤巍巍的伸出裹满纱布的手,每次的大幅度动作都会让纱布染上一点红色,她紧紧攀住霍时清的轮椅扶手,努力将嘴张大嘴巴,让喉咙发音。
“呜……温……死……结……”
后面的话,ana已经发不出声音了。
三个人都没有听明白,不过霍时清听到“温”,就知道事情一定是和阿锦有关,声音焦灼,“你是想告诉我跟阿锦有关的事情是吗?”
ana不能说话,只能努力眨着眼睛。
霍时清猜测道,“你是想告诉我,阿锦和你的死有关?”
“呜呜呜……”ana用力晃动他的扶手。
霍时清又问道,“阿锦和江云结婚?”
ana眨巴着眼睛。
半垂着眸子,略失落,“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谢谢你提醒我。”
“呜……”ana死死扣住他的扶手不让他走,再次张开嘴,“温……死……呜……死……”
霍时清才意识到自己落下了一个重要的信息没有想到,蹙着眉,探测道,“你是想说阿锦跟江云结婚会死?”
这次,ana终于松开手,倒在床上,喉咙间压不住的鲜血顷刻间涌了出来,直接染红道脖子。
“叫医生!医生!”霍时清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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