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元浩是杀人凶手的事情如同吹散了一片蒲公英花海一般在论坛蔓延。

    知情的大家乐此不疲地谈论起来。

    “靠!他们两人一起创办习家,因为利益反目成仇!这是什么狗血情节!”

    “那习元浩把资产平分捐给习家的亲戚,根本不是善心,就是故意分配不均,惹得亲戚来捣乱习家的!那些野蛮亲戚怎么都没想到自己还有被当枪使的一天。”

    “不知道习家那些员工是什么反应,原先踩习伴晴,捧习元浩。现在知道习元浩是幕后黑手,他已经盘算着让习家倒闭了,脸都气绿了吧。”

    “看习元浩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就知道是个笑面虎,背地里捅刀。真恶心。”

    “我们公司几位高层,现在看对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生怕那天被对方带到小树林暗杀了。”

    “可惜习沧了,习沧在公司的声誉很好,听说他很护着手下的员工,一旦有合作方企图染指员工,他都会阻止,让员工根本不担心应酬。不想某些公司某些人。”

    ……

    元怡月得知了消息,难以置信是习元浩做出来的事情,直到她知道习元浩离婚的原因是习沧的告知,这才激怒了习元浩痛下毒手!

    习伴晴对她隐瞒了习元浩甚至企图将她杀害的事情,不想让她过分担心。

    元怡月自从习沧离世后,身子骨就一直柔弱,她听见这个消息后不停咳嗦,直到咳出一渍血。

    她沉闷在心火的怨气才得以通畅。

    ——

    习伴晴回家后,萧准没有立刻去上班,在家放了一天假,观察她的情绪。

    她的神情淡淡的,如同没事人一般进行着练舞,做着每日轨迹。

    萧准通知:“对习元浩的处决出来了,死刑,下个月执行。”

    “他活该!”她没有多余的表情,既没有处决杀父仇人的快感,也没有陪伴长大叔叔的留恋。

    她淡漠得像是一位旁观者,点评这件事情。

    萧准看出她的反常,她会待在舞蹈室里一天不出来,她的跳舞是干跳,没有热身,没有音乐,只有一遍遍地摔倒。

    摔了在爬起来跳,不停地跳,跳到汗水不停地滴落在地面。

    她的情绪是收敛的,克制到压抑,不然任何人察觉到自己的奔溃。

    萧准想关心习伴晴,他敲门进舞蹈室:“地板湿了,我叫人进来擦一下。”

    习伴晴停下练舞的,地板擦完,萧准出去。

    萧准再次敲门:“西点坊送来一些甜品,吃完再跳?”

    “不吃。”

    “好。”他又灰溜溜地离开。

    萧准第三次敲门:“要不要再擦一下地板?”

    习伴晴冷着脸强调:“不要再打扰我练舞!”

    萧准多问一句:“你为什么不放音乐练舞?”

    她淡淡地看着他,神情都想是在说“关你屁事”。

    但是习伴晴的情绪就像是一堵墙,他无从下手关心。

    萧准只能不停地买东西,但是物质对习伴晴不起作用,没有慰藉。

    他和习伴晴只有一纸婚约,他无从介入她的情绪。

    ——

    萧准越来越愁,这种形式下去,他留在家里的陪伴根本没有意义。

    管家告知萧准:“萧总,李小姐来访。”

    萧准问:“哪位李小姐?”

    “夫人曾在香山别墅会客的李小姐。”

    萧准心头一动,伴晴不随便会客,既然肯见面,那肯定是朋友:“让李小姐进来,去练舞室告知夫人。”

    李梦思的到来,也关心习伴晴的情绪,而她给习伴晴发的消息,没有一次有回音。

    她才着急忙慌地过来看看情况,即使现在论坛上都为习伴晴和元怡月找到凶手而庆贺,但是她知道,她们的伤痛又被翻出来,积压的仇恨在脑海中。

    习伴晴那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受。

    李梦思进入香山别墅,却只能和萧准大眼瞪小眼。

    管家传话:“夫人说,不见。”

    李梦思才不会让自己捉空一场呢。

    她气势汹汹地上楼,萧准也立刻跟了上来,毕竟习伴晴的这位朋友,他只听徐高聊起过,是个徐高形容她彪悍得不折不扣。

    她跟着,如果李梦思做出不当举动,他能及时制止。

    李梦思敲响练舞室的门。

    习伴晴开门:“这扇门是幸运石吗?每个人都要过来摸一下?”

    李梦思叉着腰:“我和你老公两个人孤男寡女独自共处,你就不怕我们擦出火花吗?”

    萧准:“……”谁能想到是这个开头。

    习伴晴上下扫了她一眼,又看了萧准一眼:“……你真的想多了。”

    男已婚,女有伴,图什么呀,图刺激吗?

    李梦思拉着习伴晴的手撒娇:“真的擦出了。”

    萧准立刻解释:“没有!”

    “那我打电话给李丰。”她扭头看向萧准,“你把离婚财产分配合同拟好。”

    他坚定拒绝:“不!”

    他扭头对管家说:“把李小姐请出去。”

    李梦思这一段操作起得作用,到时候伴晴的情绪没好,两人离婚,他也抑郁了。

    李梦思整个人跳到伴晴身上粘着她:“伴晴,他要赶我。”

    伴晴:“……”很令人惊讶吗?

    保安看着挂在习伴晴身上的李梦思,无从下手。

    “算了。”伴晴抱着李梦思进屋,“进来聊。”

    习伴晴把练舞服装换下了,去冲了个澡。

    她洗澡时间都不短,进浴室就要把护肤流程走一遍。

    李梦思和萧准又僵持住了,萧准看向李梦思的目光带着一丝嫌弃和狠厉,刚刚那三五句话,他不欢迎李梦思的到来了。

    萧准的目光尖锐,很具有攻击性,她被看着觉得强大的压迫来袭,毛骨悚然,她慌张地拍着门求助:“伴晴,你好了没。”

    “没。”

    她被萧准看得滚了滚喉,欲哭无泪:“伴晴,要不你把我带进浴室吧。”

    妈妈呀,那是人的眼神吗?

    那t幽怨的女鬼,索命的恶魔,勾魂的阎王,三重叠加buff吧。

    浴室门开了一条缝,雾气氤氲,习伴晴裹着一条浴巾就从浴室里出来,衬着肌肤白皙细腻:“……”

    “你不是说两个人独处能擦出火花吗?”

    “已经不是火花了,是战争的硝烟。”

    习伴晴听着她这幅夸张的说辞和悲壮的神情,还是决定把她叫进来独自谈谈。

    习伴晴依旧一派淡然的态度:“有事快说,我还要练舞。”

    李梦思打量着她的神色:“你知道你现在的局势吗?习元浩垮台后,习家中他的决策已经失去效益了,分散给亲戚的钱也都拿了回来。”

    “但是在习元浩暴露之前,已经有公司追加对习家的投资,股东正式易主了。”

    她眸子沉了,说得讳莫如深。

    习伴晴这段时间没关注其中的动向,漠不关心道:“哪家公司?”

    “萧家。”李梦思点评,“啧,以后萧准真要把丈母娘家当自己家了。”

    习伴晴不理解萧准的逻辑,习家当时处于劣势,完全看不见盈利希望:“萧准为什么投资习家?”

    “萧家是在习家陷入分配风波的时候就已经进入投资,这样能防止资本外流,稳固基础行业运行,萧准从一开始就在帮你。”

    习伴晴暗暗想着,帮她?

    一家难以翻身的企业有什么好帮的?

    她想起了她坠落高楼的那一刻,萧准的发丝勾勒着太阳的光,眼中坚毅,怎么都不肯放手。

    萧准不会对这一份商业联姻动了心吧。

    “不止是萧准,我们所有人都在帮你。”李梦思的手打在她的手背上,轻柔地抚摸,“伴晴,知道真相的人都站在你身边。你是公主,这不是坎,你骄傲的皇冠不能掉。”

    她语重心长,说得十分动容。

    习伴晴也感动地地下了头。

    她声线平得没有起伏:“你的手好干,多涂点护手霜吧。”

    李梦思:“……”

    李梦思气势汹汹地从房间离开了。

    习伴晴从李梦思离开都没再练舞,她坐在窗边,等光线折射偌大的落地窗落在她的侧脸,香山别墅以下,日落霞光到星光点点,霓虹灯火,斑斓夜景下,城市在运转。

    落地窗的折射渐渐能展显香山别墅中昏黄的灯光,她收回了目光,却在落地扇的折射下看见了,一道目光,萧准挺拔的身姿站在自己的身后,深邃的目光似有说不尽的内容,忧郁,担忧,伤感。

    不想是萧家领导人流露的神情。

    习伴晴猛然回头,萧准的目光慌张躲闪。

    习伴晴淡淡说道:“不和你做|爱,你就觉得我不正常?”

    萧准:“……”

    “那来吧。”她走到了床上平躺着,她一瞥萧准,“等什么?我不想动。”

    萧准:“……”

    萧准没碰她。

    直截了当得非常离谱。

    奇怪程度不亚于花园宝宝打怪兽,一家店同时做奶茶和汽修,国足夺冠……

    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

    萧准不可避免地要去工作,但他还是放心不下习伴晴。

    他打开徐高的聊天框。

    【萧准:如何让她开心起来?】

    【徐高:买买买!让她知道你在意她!各种惊喜堆砌!粘着她!】

    徐高发来消息没过两秒,又是一条消息发来。

    【徐高:抱歉,我肌肉记忆了,嫂子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些事情她会适得其反。】

    【萧准:一起叠加不行吗?】

    【徐高:……你又不是没叠加过。】数以万字的日记,为了抓凶手以命相博,生病时刻陪护,香山别墅就差把高奢店搬空。这还不叠加?她有开心起来吗?

    【徐高:习先生给嫂子的物质都开过眼界,嫂子不需要物质层面,她需要别人认同她,她的一切想法都需要有人认同称道。】

    萧准暗暗想着,他看向对面的习伴晴:“伴晴,徐高将举办一次宴会。”

    他见李梦思的到来有成效,他想伴晴多出去走走。

    “哦。”她对宴会不感兴趣,对徐高举办的宴会更不感兴趣。

    萧准看着徐高发来的消息提醒,他放松了条件:“宴会布置现场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都可以提出来,上次宴会的操办,很受宾客喜爱,徐高想参考你的意见。”

    习伴晴看着萧准那张不落情爱的面容,他像是毫无感情的佛,能左右他的只有公断和利益。

    而他也屡次表达出在意的举动,甚至不惜危急时刻来救她。

    现在显然也是在慰藉关心她的情绪。

    真如她猜想,萧准对这一份商业联姻有了感情。

    她想探究。

    习伴晴闲闲的转着叉子,轻声调笑:“如果你去的话,我考虑考虑。”

    萧准滚了滚喉,想起宴会上不免要面对众人的打量,他就已经开始慌张了。

    他强装镇定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萧准的语气没有起伏,像是在答复一份方案。

    “一起去”这说辞像是相约同行的朋友而已。

    不是男伴。

    一点都不想动了感情。

    习伴晴收到了一条讯息,上面内容闪烁。

    【薛文:我回国了。】

    习伴晴反手把手机界面一盖,亮光熄灭。

    她要进一步试探:“那我带男伴去可以吗?”

    萧准手上的刀叉一顿:“可以。”

    习伴晴微微蹙眉,进一步试探:“一起跳舞的那种。”

    “嗯。”

    习伴晴在屏幕上敲打着字。

    【习伴晴:欢迎回国。】

    她把屏幕一转,内容明目张胆地给萧准看。

    “那我和你介绍一下,薛文,我在斯坦福的朋友,是我的舞伴。”

    萧准的心头一紧。

    薛文回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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