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很快流转到了南疆十年大祭这么一天,千羡景早早起床,身上穿着的,是南疆传统服饰,显得尤为正式。
他的这身衣服,是黑紫相间,上面还绣着一朵朵好看的花纹,将他衬的极白,气色极好,明明只有五岁左右的年龄,身上却有一股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度,让人根本难以忽视。
千父很早便去了祭司殿准备,千羡景则与千家的一袭家眷同行,他与千夫人坐在队伍最前端的轿子里面。
轿子是用木头制成的,四面透风,却有一卷卷勾着金丝的轻纱落下,不仅遮掩住了轿中的贵人,更显得无比气派。
在他俩的轿子后面,坐的是千父的兄弟姊妹一族,还有千家一些德高望重的长者,到了很后面的轿子里,才能见到千羡凌,与他那被称为汝娘的母亲。
虽然都是第一次出席如此隆重的大典,千羡景表现的大方得体,不怒而威,坐在后面的千羡凌,眼中却有些躲躲闪闪,面对路边围观,以及跪拜的人群时,更是显得有些胆怯。
仿佛嫡庶有别,强弱之分,早在这次大殿伊始,便早已笃定。
十年大祭举行的地方,是南疆主殿前,用白玉所制的祭祀台上,除了几名南疆实权的掌舵者之外,其余下属与家眷,都被安排在了祭祀台下的客座之上。
千家一行人,来的算早的,千羡景等人落座的时候,南疆四大家族,唯有南宫一族早已来齐。
云家与司家的位置,还空在那里。
其余往下的位置,倒是坐的挺满,只是大家坐在客座之下,望着高台之上的那几位,一个个的大气都不敢喘,场面一度安静到,只能听见些许压低了声音的交谈声,与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我站在千家的位置上,朝着祭祀台上望去,除了认得云天绝与千羡景的父亲——千谨严之外,其余的面孔,只给我留下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再朝着大殿的四周望去,这里的一草一木,所有建树,都熟悉的让我有些胆寒,好似我曾无比爱戴这里,又对此厌倦至极。
我无法形容,此时此刻,我心中的感受,若是可以,我只想快点逃离这里!
又是一行人盛装而来,典雅又不失气派的轿子,稳稳的停在了大殿的入口处,人群里立马响起一阵小声的骚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我顺着大家的目光看了过去,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这次过来的,是司家的家眷,他们在南疆内的地位数一数二,家主更是南疆第三号人物,官居祭司殿大司命,兼任南疆副使。
还是云天绝的死对头之一,也是南疆之中,为数不多敢当着云天绝的面儿,阳奉阴违的人。
司家的家眷不算太多,带来的贺礼更是少之又少,能够看见的,都是一些个不太值钱,也不打眼的东西。
仿佛在如此大典之日,他们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表明了自己,就是与云天绝不和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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