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展扬？”
张雪呆住了。
“雪姐，快过来，是展扬啊。”蔡玥满脸欣喜，对张雪招手。
可是。
她无动于衷，甚至，头慢慢地下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纷纷附和。
张雪捏文件的手，渐渐握紧。
见此，韩泰走上前，一揽她细腰，走了过来，笑道：“展扬，我们已经结婚了。”
“恭喜啊。”展扬一甩手，坐了下来，看着两人，不，应该是目光闪烁的张雪，张雪的双眼，戏谑道：“抱歉，真不好意思，要不要送你们一份大礼啊？”
韩泰笑道：“大家都是兄弟，谈什么礼不礼，能安全回来，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是吗？”展扬面无表情。
“呃？”韩泰一怔。
无名皱眉：“展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展扬举起手看了看，随意地道：“连杯茶都没有吗？”
蓝瑞连忙道：“我去准备。”
一时间。
他们沉默了。
他们感觉出了不对。
展扬的言谈举止，都透着一股逼人的气魄，令人无法正视。
“茶。”蓝瑞帮其端上了。
展扬点头，轻声问道：“聂飞呢？他怎么不在？”
张雪蓦然抬头，说道：“聂飞在一年前已经退出幽冥。”
“哦。”展扬恍然，再问：“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张雪道：“公司人员自由，进出全凭个人，他要走，我们怎么能拦的住。”
“哦。”展扬大悟，他眯着眼，一眨不眨盯着张雪，他在笑，在微笑。
笑的令人发寒。
张雪害怕，缩了缩身子，靠紧了韩泰。
几人懵了。
韩泰道：“展扬，你这目光？”
啪！
展扬一拍手，一份文件拿在手中，盯着张雪，说道：“这是一份公司转让合同，现在，我放在这里，从今天起，你们谁要做这里的老板，都不关我事。”
说完，他起身便走。
“等一下。”叶天明上前几步，拉住了他，“你怎么回事？刚回来，不必这样吧。”
无名道：“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因你而聚集在一起的。”
“告辞。”展扬淡淡说了一句，拍掉他的手，大步离去，很快，走出了大厦。
公司内。
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人注意，张雪直勾勾盯着桌上那份文件，激动地全身都颤抖起来。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突然。
蔡玥发出一声大叫。
可惜，没人能回答。
大厦外。
三人站在外面，看着天际。
青帝问：“你确定了吗？”
“嗯。”
“是谁要害你？”
“祸源已经交出去了。”展扬没有回答，他答非所问说了一句。
赤帝道：“也就是说，凶手就在幽冥，而且，对方是为了一份文件？”
“知道了还问。”
“是谁？”
“别问了，希望一个公司能解决所有事。”展扬叹了口气。
权力能让人迷失。
**能使人野心无限扩大。
就连展扬都没有想到。
两人不再问。
展扬道：“走吧。”
“去哪？”
“找聂飞。”
“站住。”却在这时，张眸、无名与叶天明冲了出来。
展扬三人转身。
无名道：“不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展扬浅浅一笑，抽出一根烟点上了，说道：“两年前我不给你们解释，两年后，依旧如此，相不相信，是你们的事，当然，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们都是我展扬的兄弟，嗯，好好活着，拜拜。”
三人大步离去。
“该死，搞什么鬼。”叶天明大骂，“这家伙，总是一脸臭屁，什么都不说。”
“是不想我们分裂。”张眸突然说道。
两人猛地扭头看他。
无名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就说。”叶天明大吼。
张眸摇头一叹：“他曾打电话，让我留意一下张雪与聂飞。”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去找聂飞。”无名忽然说了一句，向车库走去，两人愣了一下，立刻跟上。
聂飞庄园外。
展扬直接将铁门踹开了，他叼着烟，面色冷酷。
一些保镖，大叫着持枪而来，而且，拉着十几条狗。
“你们是谁？”一个保镖问。
展扬吐出烟头，再一伸手，又点燃了一支，说道：“告你们聂家大少，就说展扬来此，见他一面。”
“我们家少爷是你想见就想见的吗？”一个保镖大喝，直接挥手放狗。
十几条狗大叫着扑了上来。
展扬冷冷一笑。
不过。
赤帝抢先一步动手了，他轻轻虚空一点，十几条狗忽然一声惨叫。
全部爆炸开来。
化为一滩滩肉泥。
所有保镖大骇。
展扬冷酷道：“请你们吃狗肉，怎么感谢我们？”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一个保镖颤着身子，举起了枪，对准了三人。
青帝淡淡摇头：“原来狗肉不合你们胃口，也好，那就人肉吧。”
说着就要动手。
“不要浪费时间。”展扬忽然身躯一闪，速度极快，竟是贯穿了所有人。
那些人纷纷倒地。
青帝皱眉：“不用这么狠吧。”
“说什么呢，不过是晕了，走。”展扬瞪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赤帝上前看了一下，对他点头，道：“的确是晕了，看来他知道分寸，走吧。”
“嗯。”
三人刚刚进去。
另外三人，张眸、叶天明与无名走了过来，见到烂泥般的狗，与晕倒的保镖。
心中大骇。
但是，查过后，这些人都是晕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心中松了口气。
张眸道：“这家伙，还算知道分寸。”
砰！
叶天明两指并剑，点在一个人穴位上，那人慢慢苏醒了过来，他劈头就问：“刚刚是不是来了三个人？”
那人一脸恐惧。
“是我。”张眸说道。
“张先生。”
张眸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三个人，三个人……”
无名道：“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
“好。”
叶天明点头，没有理会那保镖，与张眸向前走去。
当他们赶到客厅时。
展扬三人早已坐在沙发上，冷冷注视着对面的聂飞等人。
张眸见这古怪气氛，连忙说道：“展扬，你不要乱来。”
展扬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劝你不要管这件事，否则就是敌人。”
张眸心中一颤。
敌人？
有那么严重？
叶天明道：“最起码，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问他。”赤帝道。
聂飞坐在对面，脸色难看，陆婷抱着一个婴儿，站在一侧。
周围十几名保镖仆人。
这种阵势？
无名皱起了眉头，问道：“聂飞，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飞道：“我怎么知道？这家伙无缘无故跑过来，杀了我的狗，打伤我的保镖，怎么回事？你居然问我？”
“我是来拿画的。”展扬淡淡说了一句。
所有人一惊。
尤其是知道真相的叶天明等人。
叶天明很清楚知道那幅画的可怕，正因这幅画，不知死了多少人，引起了多大骚动，就连自己等人都差点身死。
叶天明看向聂飞，喝道：“是你拿了那幅画？是你派人追杀我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聂飞脸色根本没有一丝波澜。
无名道：“展扬，我相信你，但是，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展扬道：“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
展扬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无名面色大变，猛地握紧了双拳
他着实被气着了。
叶天明与张眸脸色也是不满。
展扬看着聂飞，冷声问：“真的不交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展扬轻笑，“聂飞，你曾经说过，我救了陆婷，并改善你体质后，你的命就是我的，这句话算不算数？”
聂飞一怔。
展扬道：“陆婷已经完好如初，且现在成了你的妻子，而你，你本是灵竹转生，后将自己化身为妖。”
聂飞不语。
“两年前，神君死后，我改善了叶天明，同时，也改变了你。”
聂飞默然：“你是来向我索命的？”
“没错。”展扬轻笑，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脸色瞬间阴沉无比，“我帮你，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联合别人抢画，甚至杀我，你说，让我怎么放过你。”
“你有证据吗？”聂飞轻蔑的冷笑。
展扬摇头：“你忘了，我有冥天眼，所有人的记忆、过去与未来，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谁能信你？”
“好，既然如此，我是来要命的，你是给，还是不给？”展扬一摆手，阻止了他说话，身子一闪，瞬间出现在陆婷面前，微微一笑，“陆老师好。”
“嗯。”陆婷低头。
展扬看了看她怀中婴儿，最后将目光落在聂飞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打感情牌是吧，你以为我看到陆婷和孩子，不敢杀你对吧？”
砰！
陆婷竟是跪了下来，双眼湿润，很快泪如泉涌，喊叫道：“展扬，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知道聂飞夺画的事，但是……”
“闭嘴！”聂飞大喝，打断了他。
不过。
下一刻，展扬猛地扭头，眸子中寒光一闪，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再敢多嘴，我先宰了你的儿子，你知道的，这种事我做得多了。”
展扬一指陆婷：“接着说。”
陆婷害怕了。
要杀她儿子？
她一脸恐惧，全身都颤抖起来。
她咽了一口口水，紧紧抱着婴儿，说道：“是聂飞夺画，也是他要杀你，但是，他是被人逼迫，请你，请你放过我们，我不能没有他，儿子不能没有父亲。”
陆婷抓住他裤腿大叫起来。
“感情牌？”展扬捏了捏额头。
张眸上前，叹道：“展扬，他们……”
“闭嘴！”展扬眼睛瞪了过去，一脚将陆婷瞪开了，问道：“放过你们可以，画呢？”
“这……”陆婷偷偷看向聂飞。
展扬虚空一抓，聂飞落于手中，同一时间，被他轰飞了出去。
狠狠撞击在墙壁上。
噗嗤。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众人大惊。
叶天明大叫：“展扬！”
“闭嘴。”展扬眯起了双眼，对陆婷道：“说还是不说？”
无名心中一股怒意升腾，道：“既然你有冥天眼，能看穿一切，为什么还要问？”
“我喜欢行不行？”展扬毫不客气的回击。
“你……”
“想杀我？尽管来。”展扬懒得理他，一整衣服，呼了口气。
陆婷已经扑了过去：“老公，老公，你怎么样？”
“没、没事。”聂飞依旧口吐鲜血。
赤帝皱眉：“时间快点。”
“这就搞定。”
展扬回了一句，看向两人，说道：“你欠我一命，现在我废了你所有力量，就算扯平，至于你追杀我，这件事看在你是逼不得已，我就既往不咎，当然，从今天开始，我们恩断义绝，再不是兄弟。”
手一拍，他吸了口气，道：“搞定，可以走了。”
青帝讶异：“画呢？”
“在另一个人手中。”
“谁？”
“暂时不能说。”展扬道，“不过，这些事尽快解决为妙，我们去拿画。”
赤帝与青帝点头。
起身离去。
三人走了出去，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
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展扬突然去而复返，重新站在了门前，轻声道：“怎么？很开心吗？”
所有人大惊。
展扬平静道：“差点忘了一件事，你们家七年后会有一场大劫，自己小心。”
说完消失在门外。
几人又松气。
但是，展扬半边身子再次露了出来，浅浅一笑：“还有一件事，你儿子很可爱。”
这次离去，再也没有出现。
聂飞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完全懵了。
展扬到底在搞什么鬼？
片刻后。
无名沉吟了一下，坐在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冰冷看着聂飞，说道：“现在，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张眸放开了他，站在了一边：“我查看过了，他力量完全被废除，且，已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普通人，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稍加调养就能康复，好了，我也需要听一下事情真相。”
叶天明冷哼了一声道：“冥天眼的能力，你不会不清楚吧，我还是相信那家伙一些。”
聂飞一叹。
陆婷扶起他坐了下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就说出来吧。”
聂飞沉默片刻，看向张眸，问道：“我真的成了一个普通人？”
“这不是你的心愿吗？”张眸嗤笑。
聂飞自嘲道：“是啊，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我终于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了，有什么可失落的
张雪呆住了。
“雪姐，快过来，是展扬啊。”蔡玥满脸欣喜，对张雪招手。
可是。
她无动于衷，甚至，头慢慢地下了。
“是啊，是啊。”其他人纷纷附和。
张雪捏文件的手，渐渐握紧。
见此，韩泰走上前，一揽她细腰，走了过来，笑道：“展扬，我们已经结婚了。”
“恭喜啊。”展扬一甩手，坐了下来，看着两人，不，应该是目光闪烁的张雪，张雪的双眼，戏谑道：“抱歉，真不好意思，要不要送你们一份大礼啊？”
韩泰笑道：“大家都是兄弟，谈什么礼不礼，能安全回来，就是最大的礼物了。”
“是吗？”展扬面无表情。
“呃？”韩泰一怔。
无名皱眉：“展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展扬举起手看了看，随意地道：“连杯茶都没有吗？”
蓝瑞连忙道：“我去准备。”
一时间。
他们沉默了。
他们感觉出了不对。
展扬的言谈举止，都透着一股逼人的气魄，令人无法正视。
“茶。”蓝瑞帮其端上了。
展扬点头，轻声问道：“聂飞呢？他怎么不在？”
张雪蓦然抬头，说道：“聂飞在一年前已经退出幽冥。”
“哦。”展扬恍然，再问：“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张雪道：“公司人员自由，进出全凭个人，他要走，我们怎么能拦的住。”
“哦。”展扬大悟，他眯着眼，一眨不眨盯着张雪，他在笑，在微笑。
笑的令人发寒。
张雪害怕，缩了缩身子，靠紧了韩泰。
几人懵了。
韩泰道：“展扬，你这目光？”
啪！
展扬一拍手，一份文件拿在手中，盯着张雪，说道：“这是一份公司转让合同，现在，我放在这里，从今天起，你们谁要做这里的老板，都不关我事。”
说完，他起身便走。
“等一下。”叶天明上前几步，拉住了他，“你怎么回事？刚回来，不必这样吧。”
无名道：“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因你而聚集在一起的。”
“告辞。”展扬淡淡说了一句，拍掉他的手，大步离去，很快，走出了大厦。
公司内。
所有人都沉默了。
没人注意，张雪直勾勾盯着桌上那份文件，激动地全身都颤抖起来。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突然。
蔡玥发出一声大叫。
可惜，没人能回答。
大厦外。
三人站在外面，看着天际。
青帝问：“你确定了吗？”
“嗯。”
“是谁要害你？”
“祸源已经交出去了。”展扬没有回答，他答非所问说了一句。
赤帝道：“也就是说，凶手就在幽冥，而且，对方是为了一份文件？”
“知道了还问。”
“是谁？”
“别问了，希望一个公司能解决所有事。”展扬叹了口气。
权力能让人迷失。
**能使人野心无限扩大。
就连展扬都没有想到。
两人不再问。
展扬道：“走吧。”
“去哪？”
“找聂飞。”
“站住。”却在这时，张眸、无名与叶天明冲了出来。
展扬三人转身。
无名道：“不给我们一个解释吗？”
展扬浅浅一笑，抽出一根烟点上了，说道：“两年前我不给你们解释，两年后，依旧如此，相不相信，是你们的事，当然，不管发生任何事，你们都是我展扬的兄弟，嗯，好好活着，拜拜。”
三人大步离去。
“该死，搞什么鬼。”叶天明大骂，“这家伙，总是一脸臭屁，什么都不说。”
“是不想我们分裂。”张眸突然说道。
两人猛地扭头看他。
无名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知道就说。”叶天明大吼。
张眸摇头一叹：“他曾打电话，让我留意一下张雪与聂飞。”
“为什么？”
“我怎么知道。”
“去找聂飞。”无名忽然说了一句，向车库走去，两人愣了一下，立刻跟上。
聂飞庄园外。
展扬直接将铁门踹开了，他叼着烟，面色冷酷。
一些保镖，大叫着持枪而来，而且，拉着十几条狗。
“你们是谁？”一个保镖问。
展扬吐出烟头，再一伸手，又点燃了一支，说道：“告你们聂家大少，就说展扬来此，见他一面。”
“我们家少爷是你想见就想见的吗？”一个保镖大喝，直接挥手放狗。
十几条狗大叫着扑了上来。
展扬冷冷一笑。
不过。
赤帝抢先一步动手了，他轻轻虚空一点，十几条狗忽然一声惨叫。
全部爆炸开来。
化为一滩滩肉泥。
所有保镖大骇。
展扬冷酷道：“请你们吃狗肉，怎么感谢我们？”
“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开枪了。”一个保镖颤着身子，举起了枪，对准了三人。
青帝淡淡摇头：“原来狗肉不合你们胃口，也好，那就人肉吧。”
说着就要动手。
“不要浪费时间。”展扬忽然身躯一闪，速度极快，竟是贯穿了所有人。
那些人纷纷倒地。
青帝皱眉：“不用这么狠吧。”
“说什么呢，不过是晕了，走。”展扬瞪了他一眼，向前走去。
赤帝上前看了一下，对他点头，道：“的确是晕了，看来他知道分寸，走吧。”
“嗯。”
三人刚刚进去。
另外三人，张眸、叶天明与无名走了过来，见到烂泥般的狗，与晕倒的保镖。
心中大骇。
但是，查过后，这些人都是晕了，并没有生命危险，心中松了口气。
张眸道：“这家伙，还算知道分寸。”
砰！
叶天明两指并剑，点在一个人穴位上，那人慢慢苏醒了过来，他劈头就问：“刚刚是不是来了三个人？”
那人一脸恐惧。
“是我。”张眸说道。
“张先生。”
张眸道：“发生了什么事？”
“有三个人，三个人……”
无名道：“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
“好。”
叶天明点头，没有理会那保镖，与张眸向前走去。
当他们赶到客厅时。
展扬三人早已坐在沙发上，冷冷注视着对面的聂飞等人。
张眸见这古怪气氛，连忙说道：“展扬，你不要乱来。”
展扬瞥了他一眼，说道：“我劝你不要管这件事，否则就是敌人。”
张眸心中一颤。
敌人？
有那么严重？
叶天明道：“最起码，让我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吧。”
“问他。”赤帝道。
聂飞坐在对面，脸色难看，陆婷抱着一个婴儿，站在一侧。
周围十几名保镖仆人。
这种阵势？
无名皱起了眉头，问道：“聂飞，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飞道：“我怎么知道？这家伙无缘无故跑过来，杀了我的狗，打伤我的保镖，怎么回事？你居然问我？”
“我是来拿画的。”展扬淡淡说了一句。
所有人一惊。
尤其是知道真相的叶天明等人。
叶天明很清楚知道那幅画的可怕，正因这幅画，不知死了多少人，引起了多大骚动，就连自己等人都差点身死。
叶天明看向聂飞，喝道：“是你拿了那幅画？是你派人追杀我们？”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聂飞脸色根本没有一丝波澜。
无名道：“展扬，我相信你，但是，我要知道是怎么回事？”
展扬道：“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
展扬大笑起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无名面色大变，猛地握紧了双拳
他着实被气着了。
叶天明与张眸脸色也是不满。
展扬看着聂飞，冷声问：“真的不交出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吗？”展扬轻笑，“聂飞，你曾经说过，我救了陆婷，并改善你体质后，你的命就是我的，这句话算不算数？”
聂飞一怔。
展扬道：“陆婷已经完好如初，且现在成了你的妻子，而你，你本是灵竹转生，后将自己化身为妖。”
聂飞不语。
“两年前，神君死后，我改善了叶天明，同时，也改变了你。”
聂飞默然：“你是来向我索命的？”
“没错。”展扬轻笑，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脸色瞬间阴沉无比，“我帮你，你不感谢就算了，居然联合别人抢画，甚至杀我，你说，让我怎么放过你。”
“你有证据吗？”聂飞轻蔑的冷笑。
展扬摇头：“你忘了，我有冥天眼，所有人的记忆、过去与未来，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谁能信你？”
“好，既然如此，我是来要命的，你是给，还是不给？”展扬一摆手，阻止了他说话，身子一闪，瞬间出现在陆婷面前，微微一笑，“陆老师好。”
“嗯。”陆婷低头。
展扬看了看她怀中婴儿，最后将目光落在聂飞身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打感情牌是吧，你以为我看到陆婷和孩子，不敢杀你对吧？”
砰！
陆婷竟是跪了下来，双眼湿润，很快泪如泉涌，喊叫道：“展扬，我知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知道聂飞夺画的事，但是……”
“闭嘴！”聂飞大喝，打断了他。
不过。
下一刻，展扬猛地扭头，眸子中寒光一闪，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哪里有你插嘴的份，再敢多嘴，我先宰了你的儿子，你知道的，这种事我做得多了。”
展扬一指陆婷：“接着说。”
陆婷害怕了。
要杀她儿子？
她一脸恐惧，全身都颤抖起来。
她咽了一口口水，紧紧抱着婴儿，说道：“是聂飞夺画，也是他要杀你，但是，他是被人逼迫，请你，请你放过我们，我不能没有他，儿子不能没有父亲。”
陆婷抓住他裤腿大叫起来。
“感情牌？”展扬捏了捏额头。
张眸上前，叹道：“展扬，他们……”
“闭嘴！”展扬眼睛瞪了过去，一脚将陆婷瞪开了，问道：“放过你们可以，画呢？”
“这……”陆婷偷偷看向聂飞。
展扬虚空一抓，聂飞落于手中，同一时间，被他轰飞了出去。
狠狠撞击在墙壁上。
噗嗤。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众人大惊。
叶天明大叫：“展扬！”
“闭嘴。”展扬眯起了双眼，对陆婷道：“说还是不说？”
无名心中一股怒意升腾，道：“既然你有冥天眼，能看穿一切，为什么还要问？”
“我喜欢行不行？”展扬毫不客气的回击。
“你……”
“想杀我？尽管来。”展扬懒得理他，一整衣服，呼了口气。
陆婷已经扑了过去：“老公，老公，你怎么样？”
“没、没事。”聂飞依旧口吐鲜血。
赤帝皱眉：“时间快点。”
“这就搞定。”
展扬回了一句，看向两人，说道：“你欠我一命，现在我废了你所有力量，就算扯平，至于你追杀我，这件事看在你是逼不得已，我就既往不咎，当然，从今天开始，我们恩断义绝，再不是兄弟。”
手一拍，他吸了口气，道：“搞定，可以走了。”
青帝讶异：“画呢？”
“在另一个人手中。”
“谁？”
“暂时不能说。”展扬道，“不过，这些事尽快解决为妙，我们去拿画。”
赤帝与青帝点头。
起身离去。
三人走了出去，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
这口气还没有松完，展扬突然去而复返，重新站在了门前，轻声道：“怎么？很开心吗？”
所有人大惊。
展扬平静道：“差点忘了一件事，你们家七年后会有一场大劫，自己小心。”
说完消失在门外。
几人又松气。
但是，展扬半边身子再次露了出来，浅浅一笑：“还有一件事，你儿子很可爱。”
这次离去，再也没有出现。
聂飞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完全懵了。
展扬到底在搞什么鬼？
片刻后。
无名沉吟了一下，坐在了沙发上，面无表情，冰冷看着聂飞，说道：“现在，该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张眸放开了他，站在了一边：“我查看过了，他力量完全被废除，且，已经是一个完完整整的普通人，不过，并没有什么大碍，稍加调养就能康复，好了，我也需要听一下事情真相。”
叶天明冷哼了一声道：“冥天眼的能力，你不会不清楚吧，我还是相信那家伙一些。”
聂飞一叹。
陆婷扶起他坐了下来，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就说出来吧。”
聂飞沉默片刻，看向张眸，问道：“我真的成了一个普通人？”
“这不是你的心愿吗？”张眸嗤笑。
聂飞自嘲道：“是啊，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我终于可以过普通人的生活了，有什么可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