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从那天开始, 翊坤宫可热闹了,天天有人拜访,从宁嫔懋嫔, 到钮钴禄贵人耿贵人,再到常在答应。
弄得她烦不胜烦,可这些人都扬着笑脸前来, 又是送东西, 又是陪小心, 她也不好把人赶出去。
再加上她们也不是过来邀宠的,但凡雍正要来, 她们就会提前离开。
然而这还远远不够,接下来的半个月,雍正一直在她宫里,即便不做那档子事, 也会过来和她一起睡。
这简直就是宠冠六宫了, 不,是独宠的架势。
现在的她, 颇有一副六宫第一人的架势,烈火烹油的紧,就连老人都上赶着巴结, 何况是那些新人呢。
剩下的五位新入宫的嫔妃, 也顾不得尚未侍寝, 不好随意外出的规矩, 一个个捧着自己做的绣品, 或者值钱的物件,来找桑语。
这让她更加郁闷了,宫里人再少, 十几人也是有的,这么轮流着来,她是一点私人时间门都没有。
要知道到了傍晚,她的时间门都被雍正霸占着,上午要睡懒觉,醒了就听到某某前来拜访。
桑语:……
她懒洋洋打着哈欠,也不从床上起来了,“就说我还没起,对了,把话本拿过来,我就在这里看。”
她想把时间门耗过去,等那些人自动离开。
高嬷嬷见此,想要劝一劝她,毕竟大白天睡觉,实在不符合宫里的规矩。
桑语摆摆手,“宫里有规定,早上得什么时候起码?”
“那到没有,”周嬷嬷摇摇头,除非要去向皇后请安,不然对宫妃起床的时间门没有硬性规定。
可这里也有一条潜规则,那就是侍寝的嫔妃,早上得起来伺候皇上梳洗穿衣。
□□嫔自从承宠以来,从来没做到这一点,皇上也纵容着,吩咐下人静悄悄的,不要吵醒了她。
“这就是了。”桑语又倒在枕头上,打算等话本到了,就把人打发下去,然后把手机拿出来玩玩。
现代人最快乐的事,不就是早上睡到自然醒,醒了就躺床上玩手机,然后把一天的时间门混过去。
高嬷嬷无奈,主子不听劝,可她身为奴才,还是皇上特意派过来的,该说的也得说,免得娘娘懵懵懂懂,得罪了人。
“娘娘,您如此,说不定会让那些人嫉恨你。”
毕竟前一晚侍寝,今天早上就睡到这么晚,这是多受宠啊。
是人都会联想,说不定她们已经脑补了昨晚的激烈画面,然后更加嫉恨娘娘了。
虽然这也是事实,皇上待荣嫔娘娘是真的不一般。
她恍惚觉得,要不是得上朝,皇上恨不得时时粘着荣嫔娘娘。
“嬷嬷你想多了,自我独宠开始,被人嫉恨就是免不了的,索性我还如让自己过的舒服自在。”
真以为这些女人天天来她宫里,就是为了巴结她?
其实她们眼底的嫉妒,完全遮掩不住。
桑语都看在眼里,就更不喜欢和这些人打交道了。
她又不可能满足那些女人的期望,劝皇上去别的宫里。
想什么呢,她巴不得独宠,至于以后会不会万劫不复之类的,不管!
她一个现代女性,没机会就算了,有机会霸占丈夫,怎么可能和人分享,又不是贱。
她摆摆手,打发高嬷嬷出去,等如雪拿来话本,直接把床帘拉下,“你们都出去吧,不到午饭时间门,不要来打扰我。”
高嬷嬷和如雪对视一眼,无可奈何的关上卧室的门,然后去到正殿,对前来的马佳常在道,“小主,娘娘还没起,不如您先回去,等娘娘醒了,我一定向娘娘禀告。”
马佳常在脸上一僵,也知道这是托词,这都半上午了,怎么可能还不醒。
而且就算没醒,如果这些奴才把她当一回事,也会叫醒荣嫔的,而不是直接赶自己走。
可她有没什么办法,她只是一个还没侍寝的常在,地位和家世都差荣嫔好远。
本打算巴结一下荣嫔,看能不能分到一点恩宠,就是摆脱新人尚未侍寝的尴尬境地也好了。
现在看,荣嫔是不可能帮她们了。
想到这里,马佳常在咬咬牙,决定去拜见皇后,不能让荣嫔一个人独宠。
不过她的身份不够,还是得有其他姐妹一起说项,皇后才会在意。
于是她转身去了隔壁的储秀宫,伊尔根觉罗贵人身份比她们都高,虽然被罚抄宫规了,但这件事关系到承宠的大事。
如果现在不解决,等到宫里都习惯了荣嫔独宠,那伊尔根觉罗贵人即便抄完了,也没什么机会受宠。
想必伊尔根觉罗贵人会在意的。
翊坤宫门口一直有太监守着,所以马佳常在的行为,立刻就有人报给了高嬷嬷。
桑语躺在床上,刚带好耳机,给自己选了一部电视剧,打算享受一下现代年轻人的生活。
高嬷嬷就过来了,她不得不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面,然后耳机摘下来,“又有何事?”
高嬷嬷听她声音,似乎有点不耐烦,连忙快速回报,“娘娘,奴婢不是故意来打扰您清净的,只是马佳常在去了储秀宫,也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桑语一愣,储秀宫住着伊尔根觉罗贵人和常答应,而这两人要么被她得罪了,要么被她拒绝了,就像今天的马佳常在一样。
难道她是想联合两人,来与自己对抗?
“你去打听一下,看她想做什么。”桑语道。
同时,她也起身了,在知道有人想要对付自己时,她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的。
目前雍正对她还不错,但好到哪种程度,还需要再看看,她也不能全然放松。
“是!”高嬷嬷立刻下去了。
如霜和如雪过来伺候她,穿衣洗漱,不一会儿,一个赖在床上的懒姑娘,就变成了仪态万千的嫔位娘娘。
不得不说,如霜两人的手艺是真的不错,无论是梳头还是化妆,技术都是一等一的。
她这边打扮好没多久,高嬷嬷就传来了消息,说是马佳常在从储秀宫出来了,又去了启祥宫和长春宫。
这两处也都住着新入宫的嫔妃,难道她是想联合所有新人,来给自己施压?
桑语一脸的好笑,尚未侍寝的宫妃能有什么地位,人数再多,也都比不上这个这个嫔位。
“娘娘,你不可以轻忽,按老奴的猜想,她们或许是想请太后或皇后做主,毕竟您已经独宠半个月了,宫里最忌讳独宠了。一旦扣上这个帽子,太后肯定就容不下您了。”
就像太宗皇帝的宠妃宸妃,和世祖皇帝的宠妃董鄂妃,一个个都是年纪轻轻就夭折,在宫里,独宠是没有好下场的。
桑语挑眉,“我知道了。”
“那娘娘您?”是不是要做点什么,比如劝皇上雨露均沾。
桑语心里好笑,她又不是皇后,这种事哪里轮得到她。
而且,这也是一次试探皇上的好机会,如果皇上真的因为太后和皇后的话,而选择雨露均沾。
那以后他们就是普通的皇帝和宫妃关系,她绝对不会付出一分真心。
爱情这种东西,是容不得杂质的,她不想自己因为嫉妒,而变得面目全非。
“暂时什么都不要做,看皇上怎么决断吧,我只是一个嫔,还没那个资格越俎代庖。”桑语道。
高嬷嬷闻言愣了愣,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荣嫔再受宠,也还是个新人,而劝诫皇上这种事,是皇后才应该做的。
然而皇后却压根不打算管。
对于新人们的求见,她直接以宫务繁忙为由,打发了。
伊尔根觉罗贵人等人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皇后不见她们,她们总不能强闯吧?
最后没办法,几人一商量,又赶去了永寿宫,求见太后。
知道她们来了,太后微微皱眉,“还未侍寝的宫妃就在宫里乱跑,这也太没规矩了。”
嬷嬷劝道,“太后娘娘您何必和小辈生气,她们估计也是急了。”
“是啊,”太后叹气,“皇上独宠,这些新人如何能不急,那些老人还能凭借着资历升位份,这些新人有什么,也是皇上太过偏心了一些。”
嬷嬷张张嘴,想说点什么,最终闭嘴,当今可比先帝还叫人畏惧,那就是说一不二的主。
他做的决定,不容任何人反驳,即便是太后也一样。
如果太后非要仗着皇额娘的身份,说上一说,也不是不可以,但太后也有顾忌。
因为除了皇上,太后还有荣宪公主和十四阿哥呢。
荣宪公主就算了,皇上一向优待这个亲妹妹,可十四阿哥那里,也不是说皇上就不疼爱。
可皇上疼爱的法子,也有点让人受不了,那就是多多给十四阿哥派任务。
今天去北边巡视河堤,明天下江南赈灾抗洪。
十四阿哥身为皇上亲弟弟,不可能冲在第一线,危险是没有的,但这不代表他就能不尽心了。
每次回来,十四阿哥都又黑又瘦,把太后心疼的不行,可又不能说什么,这是皇上看重的表现不是吗?
其实照她来说,十四阿哥是皇上的亲弟弟,即便什么都不做,以后妥妥是一个亲王爵,又不可能升铁帽子王,那何必劳心劳力呢。
皇上有那么多兄弟,像十三啊,不是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嘛。
太后叹气,“皇上愿意用,十四又喜欢,我能怎么办。现在只希望十四的婚事早点办完,然后能有人拖住他,不要老想着往外跑。”
就是因为想逆着皇上培养十四的意思,又不想十四没了亲王爵,所以在其他方面,她能顺着皇上就顺着。
毕竟母子情分再好,反对多了,皇上那个性子,也是会不耐烦的。
更何况,他们母子的感情,也不像外人以为的那么好。
毕竟是从小抱给佟佳贵妃抚养的,贵妃又管的严,在六岁之前,都没有让胤禛知道她这个生母存在。
后来知道了,碍于佟佳贵妃一直病病歪歪的,为了不刺激她,胤禛不好经常来给她请安。
而她也得避着胤禛,要是因为他们母子相处,刺激到了康熙的表妹,让她病情加重。
那到时他们母子一定会被康熙厌恶。
康熙这个人,有时候是真的很冷漠,而且善于迁怒。
他们母子也是等到佟佳贵人逝世后,才有机会相处。
可那会儿她已经有了十四,而且十四还小,她难免更多的把心思放在十四身上。
再加上胤禛又是个霸道的性子,而且骨子里颇为一种,不是全心全意,我压根不稀罕。
一时间门,他们母子之间门的感情,反倒更僵硬了。
也是在几年前,胤禛突然改了性子,对她的要求没那么苛刻了,但有一点,她不能对胤禛指手画脚。
这人是越发的霸道,容不得任何质疑。
太后为了好容易修缮的母子之情,很少反驳他的意见。
“那太后娘娘,您要见她们吗?”嬷嬷道。
“见吧,”太后叹息一声,“皇后已经拒绝了她们,哀家再拦着,怕是都要不安生了。”
这群新人听到太后的召见,全都大喜,以为找到了靠山,终于有人能整治一下那个独宠嚣张的荣嫔了。
然而事实上,太后听完她们叽叽喳喳的告状,只觉得头疼。
好容易等她们说完,让人赏下一些东西,才打发人出去。
众人以为告状有了效果,经过翊坤宫的时候,一个个趾高气扬,就像斗胜的公鸡一般。
见她们这样,高嬷嬷连忙去回桑语,“娘娘,太后接见了她们,还赏赐了东西,您说,太后会不会因为她们而批评您?”
桑语沉思,“太后的性子如何?”
“这……”高嬷嬷一时间门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
毕竟太后可是皇帝的生母,岂是她们敢评价的。
桑语看了殿内的众宫人一眼,都打发出去,然后示意高嬷嬷靠近了说。
嬷嬷咬牙,把以往听到的真真假假的消息,都说了一遍。
她以前是在阿哥所伺候,从来没见过身为德妃的太后,能说的就是一些宫里下人口口相传的。
“有说太后和善的,对宫里伺候的下人非常好,也从不磋磨永和宫的低位嫔妃。也有说太后心机深沉的,为了往上爬……不惜把儿子送给佟佳贵妃。”
说这话的时候,她偷偷打量了一下桑语的脸色,生怕她生气或者害怕。
这毕竟是在非议太后,如果主子都介意,那她这个当奴才的,就必须马上闭嘴。
然而桑语听得津津有味,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在她看来,太后的事就是听宫斗故事一样,和她不相干。
即便那是皇上的生母又怎么样,和她一个小小的嫔有关系吗?
高嬷嬷见此,心里松了一口气,继续道,“也有说太后狠心的,有了小儿子,就完全不管大儿子。”
桑语突然道,“你之前在阿哥所,是四阿哥所吗?”
高嬷嬷点点头。
“那按照你的感觉呢,太后和皇上的感情如何?”有时候外物是有迷惑性的,只有真真正正的感受,才能触及真相。
“这……老奴不敢揣测,但老奴在阿哥所伺候的那些日子,德妃娘娘从来没派人过来关心过,也……没有送过东西。”高嬷嬷道。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虽然四阿哥被送给佟佳贵妃抚养要避嫌,但也不必避到这种程度吧?
就连送一些东西,或者表达关心都没有,那就很有问题了。
很多东西,是论迹不论心的,感情也一样。
你说你心里有我,然而从来不在行动上表达,我怎么可能知道,只会觉得你敷衍。
“那皇上对太后?”桑语眼角余光打量着高嬷嬷,想要知道她会不会说实话。
高嬷嬷顿了一下,居然开口了,要知道她可是皇上的人。
现在居然帮着她,那就说明皇上已经提前吩咐过了,要真真正正认她为主,不然高嬷嬷可不敢这么大胆,私议主子的事。
“皇上一开始对太后……是有怨怼的,可三年前,突然就变了,对太后恭敬有加。”
恭敬有加是好听的话,其实是不放在心上了吧?
这可真不像亲母子,亲母子即便怨怼,哪怕闹得不可开交,也不可能没有感情的。
只有真的不在乎,才可能恭敬有加。
桑语知道该怎么应对了,她的上司是皇帝,只要皇上满意她,其他的都好说。
至于太后,她恭敬着就是了。
哪怕太后因为她独宠,而要惩罚她,有皇上在,也不可能落到实处。
这边刚想好对策,那边宫外就来人了,是太后宫里的一位嬷嬷,说是太后召见。
桑语和高嬷嬷对视一眼,知道这一关逃不了,她无论如何都要走这一趟。
她示意了高嬷嬷一下,让她在自己走后,去找皇上救急。
且不管太后想要做什么,皇上来了,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高嬷嬷暗暗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桑语扶着如霜和如雪的手,坐上肩舆往永寿宫而去,路过某一嫔妃时,见到她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挑挑眉。
还真以为自己要就此栽了啊,现在就跑来看热闹。
就这水平,没有她,这人在宫里也活不长。
当然了,桑语没打算做什么过分的事,伊尔根觉罗贵人抄宫规的法子就很好嘛。
等她渡过这一关,一定要叫皇上让她们都抄起来。
这么一想,她好像成了恃宠而骄的奸妃了,专门来祸祸宫妃的。
可这种嚣张跋扈的感觉,t挺爽的。
桑语觉得,穿越让她憋着一口气,而折腾其他人,看到她们被欺负的无力反抗,就是出气了。
原本她还保有自己的底线,毕竟一个现代人,受到的教育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平白去欺负别人,实在太没有素质了。
可她现在不是平白无故,是反击,没错,就是反击!
为自己找好了借口,桑语笑眯眯的抵达永寿宫,好声好气的请宫人通报。
没多久,太后就召见了,见到的也是笑得一脸灿烂的荣嫔,不由脸上也柔和了几分。
谁都愿意见到笑脸,而不是哭诉的嘴脸。
所以即便她这次召见荣嫔的目的,是为了敲打,依然松了面皮,没那么紧绷了。
桑语笑吟吟道,“太后,您召见臣妾,可是有事要吩咐?”
太后顿了顿,开始语重心长的道,“荣嫔,宫里独宠是大忌,雨露均沾才是长久之计。我知道你年轻,被皇上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但她也得为自己的以后着想。圣上的恩宠,不是时时都有的,等以后皇上厌了你,而你又得罪了宫里所有人,要如何自处?哀家是过来人,最是知道恩宠的滋味和害处,你可不要因为一时的得意,而忽略了以后。”
桑语猜到了她会说这些,也想到了太后会以劝诫的方式,因此并没有别的反应,只低下头听训。
不过她并不打算表态,说什么会劝皇帝的话。
做不到的事,她不会随意许诺。
但也不打算和太后犟着来,这是太后,是皇上的亲娘,对付她得让皇上亲自来。
太后见她如此,以为她一时间门回转不过来,打算把事情说的更严重一点,免得荣嫔还没意识到错误。
然而她刚想再次开口,外面就传来太监的传唱声,“皇上驾到!”
太后微微皱眉,去看桑语,见她也是一脸的惊讶,也没有多想,以为是碰巧了,而不是荣嫔耍滑。
果然,皇上进来了后,见到桑语,只淡淡说了一句,“荣嫔也在?你先出去吧,朕有话和太后说。”
桑语立刻起身行礼,然后快速的离开永寿宫。
果然她赌对了,皇上也不喜欢别人劝他雨露均沾,要不然不会巴巴过来为她解围。
这就好,她当然更愿意独占皇上。
看着她欢快的背影,雍正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同时也满意。
果然阿语是懂他的,他只想要和阿语一生一世一双人,万难他都可以排除,只需要阿语坚定不动摇,而不是被这些外人说服了,也劝他什么雨露均沾。
太后微微皱眉,“皇帝,你找哀家什么事?要知道哀家还有话要和荣嫔说呢。”
“皇额娘,是有关十四弟的婚事。”雍正知道,一旦牵扯到十四阿哥,太后就顾及不到别的了。
“你十四弟婚事怎么了?”太后立刻道。
“完颜氏的母亲去世了,原本订好的日期,需要往后延半年。”雍正道。
本来半年前,十四阿哥就该完婚了,可不凑巧,先帝驾崩了。
十四福晋还是这次选秀,太后看上了,雍正给赐的婚。
但康熙去世,十四又不是新帝,当然得守孝,于是婚期就定在期满三年的日子。
结果现在完颜氏的母亲又去世,这又得往后延半年了。
太后皱皱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皇上让钦天监重新选一个日子吧。”
雍正点点头,说完这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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