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岚眼前是一片黑暗,她不知道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此时心中有些不安。
当时是怎么进来的,她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只听到那人在她答应之后就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再然后,就被传送到了眼前的秘境。
“拿到秘境里藏着的钥匙吧,拿到钥匙你就可以出来了。”
就是郝岚听到的最后一句话,现在她只知道她要在一个时辰之内拿到这个秘境里面藏着的钥匙来交换去集方阁的方法。
她终于抽个空来打量目前所处的环境。
她身处郁郁葱葱的林子里,一眼望不尽的绿意,抬头看是树枝层层叠叠的交织在一起,一丝光也透不进来,无端让人心生压抑。
这里有提示吗?郝岚这样想着,她看了看系统,上面除了红色的小字时间提醒外还多了一行注释。
剧情杀注释:这是一个危险的秘境,人们往往因为寻不到方向而迷失在这里,你要做的就是……
看来这里不会有什么攻击性太强的东西,根据这个提示,郝岚只能猜出来,这个秘境最大的难题就在于方向。
当然她不是简单出去就行,那个钥匙,会是什么呢,她有点感兴趣了,总不能还真是一把钥匙吧。
想到这一点,郝岚有些啼笑皆非,不管怎么说她得把这里地形探仔细了。
一般来说可以利用太阳光辨别方向,但这里显然是不行的,那就暴力一点把这树砍了吧。
郝岚斜斜瞥了眼身边的树,腰间白光一闪,手中猛然出现一把大斧头。
这斧头有她一般高,冷冷的光看着让人不寒而栗。
身边的树突然感知到什么,一大片叶子哗哗哗地掉下来,还小心翼翼挪了两步。
很好,还成了精,不过这树精胆子看上去不怎么大。
要是性子急一点的精怪这会就该窜出来先下手为强了。
“一,二……“
还没等她数到第三下的时候,一个声音就弱弱的传了出来“别砍我,别砍我,我怕疼的!”
“那你就自己出来。”
郝岚歪了歪脑袋,笑得不怀好意,两颗小虎牙在小树精看来就是坏蛋的象征。
树精低着脑袋,光溜溜地就跑出来了,生怕晚一秒出来,那斧头就落到树干上。
郝岚愣了一下,立马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套新的衣服给他“请给我马上穿好!”
虽然对方是个树精,但他是雄的,而且看样子上说还比自己大几岁。
“好好好,那你先答应我别动你手上的大斧头。”
“我答应你,但我是个很有信用的人,我数到三,你必须穿好否……”
“我穿好了!”
郝岚听完转身,一扫刚刚的尴尬,用恶狠狠的语气说“告诉我,这秘境是怎么一回事,我要很详细的那种,包括它怎么出去还有它的秘境钥匙在哪里。”
郝岚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有几分威慑力的,如果在别人不知道她的修为情况下。
树精没理会郝岚的话语,自顾自地摆弄着衣服,洋洋得意对着她说“这衣服真好看,我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
此刻这树精浑然忘记了刚刚自己是怎么被郝岚逼迫出来的,他现在居然对着她炫耀一件衣服。
郝岚提起大斧头抖上三抖,旁边其他的树默默挪上一挪。
嘤嘤嘤,这个女娃子好可怕的样子。
这下树精才恍然大悟,哦哦,原来刚刚是她提着大斧头。
“妹妹,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还有,你真、的好凶哦!”
树精皱了皱眉,一张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抱怨,浅绿色的瞳孔里满满是对郝岚的指责。
如果不是在这种环境下,郝岚肯定不会出此下策,但事实证明这种方法还挺有用的,至少能把人家逼出来面对面聊聊天,不用自己傻转悠。
“要是妹妹不用点非常规手段,那树精哥哥你是不是都不打算见妹妹我呢?”
郝岚附上一个标准的绿茶笑,虽然这具身体的底子摆在那里,可她毕竟是正式培训过的,区区一个绿茶树精怎么能比得过她呢。
树精楞住了,此刻在他眼里,郝岚这几句话的“真情流露”又成了好清纯好不做作的机智。
毕竟她说的也没错,在此举之前,树精还真没打算现身过。
“哼,你说的全对那又怎样,只要我不想告诉你你也奈何不了我。
你不会真以为我看不出你只是个练气期的小女修吧,我的家人们都可以化形,按你们人类修士来比的话,那我们就是元婴大能。”
树精不装了,他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身形迅速拔高变粗,周围的树似乎附和他的话也挤压缩着郝岚的生存空间,将她逼到一个死角。
郝岚不觉得这一次有系统提示的剧情杀是无解的,按照茗香楼的规矩也是,等价交换。
她要的不过是进入集方阁的方法,而这代价是要她丢七魄丢在这秘境里。
不值,真的不值!这个交换无论是对她还是对茗香楼都是不划等号的,除非,茗香楼那方以她为噱头支了一场好戏。
就是不知道庄家是押注她生,还是死。
这真不是一个好笑的说法,而是事实,至于郝岚为什么了解得这么清楚,还多亏了这个剧情杀。
——
茗香楼的第三层,向来宾朋满座,有的是人花大把大把的灵石资源只为观赏那一眼。
当然也有少部分人是接到邀请函的,这些人自然是和茗香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这一场观看里,修士们显然倍感无聊,里面的女修居然还活着。
“不是说她是练气吗,逗人玩吗,你看看她像个刚刚修真界的女娃子吗?”
“就是呀,我看是这秘境一点危险也没有,东家什么时候把这种小场面摆来放场子上了。“
此起彼伏的不满,众人为自己刚进场压的灵石后悔不已,就因为这是茗香楼有史以来唯一一个敢在这交易的练气期修士。
众人图个新鲜,也想看看这回庄家会赔多惨。
因为庄家这回罕见的压人“生”。
好嘛,大家一看是个练气期的女修,都纷纷压手“死”。
结果大失所望,一刻钟下来,这女修还活得挺好的,整一出又一出。
“今儿个来晚了,眠公子。”
他抬眼,目光落在场上,一时忘了回应身边的人。
“眠公子?”旁边的接待人有些诧异眠公子的失神,只得询问“今日还是把东西放在这就走吗。”
金色箔纸的邀请函赫然出现在他手上“今日想有些不同,账上的灵石全压她“生”。”
旁边的接待人看着眠公子抬了抬手指指着这场令众多修士喊着无聊的场。
“这这这,公子您可别是开玩笑!”
他眼皮动也不动,脸上再看不出什么,偏偏语气很肯定“没有开玩笑,我看她很顺眼,随心而已。
这不就是茗香楼一直坚持的道吗。”
这话虽然是这么说,可眠公子平日也不喜这些呀。
不管旁人是怎么想,茗香楼内部倒是热闹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连平日里极少出现的眠公子都押注了?”
“可不是啊,你说那场子无聊得很,怎麽惊动了这尊大佛,竟然连东家的意思都改了!”
“这,不会吧。“听到这消息的人目瞪口呆,而这话一传十十传百,本来兴致缺缺的场子人满为患。
他们大都想瞧瞧这是怎样别致的一出戏。
“诶,你们看?”
“她把树精惹怒了,这回是不是有好戏看了!”
“那我们岂不是赢得很轻松咯,庄家居然会输在这个女娃子身上。哼,就知道现在年轻的修士一代不如一代了。”
自诩看人很准的老前辈把话放在这了,不过他的心也放回肚子里,就算庄家压了“生”又怎么样,这女娃子肯定不得行。
听老前辈这么说,其他人心里也更加安稳,虽然知道这回除了庄家以外没什么人压“生“,赔率几乎一边倒。
场子外的宾客顿时沸腾起来,有的还讨论起那女修究竟是哪种死法。
这些声音尽数落在眠公子耳朵里,他却没任何反应,连旁边常年负责接待他的人都不清楚他的心思。
他只是漠然地盯着场子,对那女修的生死没有任何兴趣,可偏偏就是这么个人插手进这场赌注。
就在大家以为那女修无力挣扎的时候,她突然从储物袋拿出一对打火石,转头对着场外的大家眨了眨眼,笑了“解决麻烦往往还是得简单点,不服的话,那就一把火全烧了吧。“
那些树因为和她靠的有些近,这回避无可避,即使他们都是些修炼到能化形的树精。
火以迅猛的势头一下抬起头来,冲向树根树干,浓浓的烟雾突然屏蔽了场外人的视线。
这场火来势汹汹,而一点火星沾上就无法脱离,哪些树精烧的纷纷求饶,哪还有刚刚的神气。
一开始那个树精在藏中间,这会也没法避免,他叶子被浓烟熏得枯黄,听着同伴痛苦地呜咽,只能化作人形去同郝岚谈判。
郝岚此时也稍显狼狈,但比起这些树精要好多了。
“我们来谈判!”
他斩钉截铁地向着郝岚提出谈判,可人家偏偏没把他放在眼里,朝他勾了勾手指轻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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