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儿~起床了~姐姐来叫你去晨练了~~”
“卧槽!你咋还没起!要迟到了!”
“快走!!”
第二天蒙蒙亮,聂书睡得正酣,一道粉色的身影一脚踹开大门,看着床上四仰八叉的聂书整个人如遭雷劈,二话没说便将她从床上拖起来,随便套上了件衣服便扛着她破门而出。
过程快的没有一丝卡顿,等聂书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闻人松月的玉笛带出了半里地。
“?”
太阳未出,空气之中还带着几丝凉意,凉风直直的往衣服里灌,让人不得不头脑清醒,
聂书骑在玉笛之上,整个人手脚并用才堪堪稳住了身形,
如果人真的能够裂开,她现在已经碎成渣了。
艹啊!
她为什么要在天上飞!
她现在应该在她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才对啊!!
聂书看着站在自己前面控着玉笛狂奔的闻人松月,恨不得一脚把她从上面踹下去。
她为数不多的美好早晨啊!!!
“你胆子还挺肥,晨练第一天就敢迟到。”
“今天若不是我,你就要扫一个月的大殿了。”
闻人松月一脸快夸我的表情朝着身后之人看过去,却发现对方此时正一脸阴郁,看起来不太开心。
“师姐,我今早上…”
“叫什么师姐,叫小月儿,师姐多生疏。”
“……”
“闻人师…小月儿,我今早上,不用晨练!!”
“啥?”
“不用晨练??”
“凭什么!”
“我前天刚被雷劈了,还得再修养几天。”
“你这不是都好了吗”
“你跟莫司珩请假了?他同意了?”
“呃…我跟凤师兄说过了,他同意了。”
“凤休?他凭什么…”
“淦!忘记他今天要开始监督新弟子了!”
闻人松月猛地一拍脑门,心中无限愤慨,对聂书被凤休监督的事情简直是羡慕嫉妒。
那凤休一看就很好说话的样子,不像是莫司珩那个大变态,成日就知道折磨她!
“那现在怎么办……”
“没事,师姐你先去,我可以在地上趴一会,等你练完再把我带回去。”
聂书的眼皮渐渐沉重,没一会再次陷入梦乡,
没办法,她太困了,
这几天一直折腾都没好好睡过觉,好不容易能晚起一会,没想到又被这位大姐给抓了起来。
造孽啊!
“哎哎,前面那个师兄弟还是师姐妹的快躲开啊啊啊啊”
“啊啊啊!”
砰!
刚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聂书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荡,紧接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浑身上下便传来一股强烈的失重下坠感,
而头顶上方还传来闻人松月杀猪般的鬼叫。
“卧槽!小书儿!!”
“艹啊!!什么情况!!”
“救命啊啊啊啊!!”
感觉到不对劲的聂书猛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以每秒不知道多少米的速度疯狂下坠,周边的事物快如残影,而上方的闻人松月也越变越小直至细如沙粒。
堪堪稳住身形的闻人松月看着身后消失的人影如遭雷劈,急忙操着玉笛冲下去,却怎么也赶不上聂书下坠的速度,眼看着她坠入墨绿色的丛林之中。
“卧槽!!”
“聂书!!”
惊叫划破长空,在玄天宗的上空回荡,听得平顶峰晨练的弟子一个激灵。
聂书?
那不是灵俞真人新收的弟子吗,
灵俞收徒的事情并没有刻意隐瞒,可以说是在聂书认下师父的那一刻,消息已经传遍了各个峰。
许多人更是因为想一睹她的真容而起了个大早赶到晨练场,
想看看让眼光极高的灵俞真人收入门下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聂师妹?”
“聂书?”
同样听到惨叫声的还有一早就到来的凤休和莫司珩。
两人隔空对视一眼,顾不上剩下晨练的弟子,便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哎哎,我没有听错的话,刚刚那个声音是喊的聂书吧,”
“是啊是啊,我也听到了,我去好渗人。”
“对对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去,聂书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我听说她可是没有丝毫修为的普通人,该不会在来的路上…”
“天,不会吧!”
“那灵俞真人也太惨了,上一个徒弟被挫骨扬灰,这好不容易再收一个…”
“什么挫骨扬灰,你听谁说的,灵俞真人不是没收过徒弟吗。”
“山下说书的讲的,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监督的人一走,一些弟子便一下放了松,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
练剑?
早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既然对几百年前的事这么感兴趣,那不如,去抄几遍《修炼心法》。”
正当几人聊得热烈之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冷意。
莫司珩看着这一会儿时间都没有办法静下来的几个人,深邃的眼眸之中满是冰冷,
看来,他还是太仁慈了。
“莫…莫师兄,我我们…讨讨论剑法来着。”
“是吗。”
“那结果如何。”
“结…结果就是,就是”
“哎呀!你别说了。”
“对不起莫师兄,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在晨练的时候不专心。”
“请师兄轻点责罚!”
一旁的黄衣弟子见被问话的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连忙捂住他的嘴,对着莫司珩恭敬从承认错误。
左右撒谎开脱还不如积极承认错误,莫司珩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看不出他们的小心思。
“嗯,你们,三十遍,”
“你,五十遍。”
莫司珩指着黄衣弟子,眸光平淡。
黄衣弟子听着莫司珩的话瞳孔一震,满脸不可思议,
为什么?
为什么他要写五十遍?
明明他才是承认错误的那一个!
“莫师兄,为什…”
“你觉得呢。”
莫司珩打断了黄衣弟子的话,目光逐渐下移,定格在他拿着灵剑的手上。
刚刚,莫司珩没有错过他的动作,
谎话分明是他威胁别人说的,却在后来跳出来装作好人。
还真是打了一把好算盘。
“我不知道!”
黄衣弟子没有注意到莫司珩的眼神,他只觉得是莫司珩有失公允。
“那便再加十遍。”
莫司珩面无表情的留下一句话便抬脚离开,其他弟子见莫司珩归位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生怕被拿来当做开刀的对象,
“可恶!”
“什么公正大师兄,都是狗屁!”
“梁云,你来给我写这多出来的三十遍。”
“不对,你都给我写了,先写我的再写你自己的!我明天晚上就要看到!”
“安…安师兄,莫师兄说…”
“说你妈呢说,”
“就不应该让你开口跟他解释,你这榆木脑袋能想出什么东西来。”
“啐!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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