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眉间都是喜悦,她想着如今丁蔚大人来府上,是不是也就说明沈云锡可官复原职,又能得朝廷的重用了。
沈云锡到表现自如,只见他坦然一笑,态度谦虚道:“老事谬赞了,学生多年一直谨遵老师的教诲,在山野间不问世俗,如今也只懂修身养性,大体如此罢了”。
闻言,大厅气氛一度下降,沈老太太脸上笑容依旧,心中又疑虑来起来。沈云鸿坐如针垫,真怕丁蔚发了脾气殃及沈家。
但怎知丁蔚不仅不生气,还无奈地叹了叹息,道:“你这是还在怪老师把你赶出朝堂吗?”。
“轰隆”一响,沈老夫人和沈云鸿惊讶地看着三人,两人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丁蔚说了是他把沈云锡赶出了朝廷?一时半会难以消化话里的内容。
倒是坐在丁蔚旁边的陆瑾言淡定如初,他似乎是知道这一切事情的起源和经过。
不知过了多久,大厅里只坐着沈云锡、陆睿言和丁蔚三人,沈老夫人以去看厨房的菜色一由离开了大厅。
事关三人,沈云鸿识相地也退了下去。
只是他才走出了门口,却见已经有段时日不见的长女站在门口嬉皮笑脸地看着他。
沈云鸿四下张目,见没人他一步当两步走进沈姝,小声责骂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闻言,沈姝越发涎皮赖脸,又是一本正经的口气,道:“来涨涨见识”。
沈云鸿险些被气得大声嚎叫,他只能按耐住脾气,心里安慰道不要同她一般见识。
“跟我走”,他一把把沈姝拉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大厅三人,此刻一直默不作声的陆瑾言道:“子涵自然没有要责怪老师的意思,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大可和老师说明,不然老师也难以理解你的苦衷”。
别人都说翰林学士承旨陆瑾言陆大人一直温文儒雅,待人如善,是个极好脾气之人,他从前一直当着两人都调和剂,如今也是这样。
见此,沈云锡只好站身给丁蔚行了一礼,表情才有些真实,无奈道:“老师误会学生了,学生那时辞官守制两年,一来是为人之子,父母之恩大于天,再不知轻重也该知这些”。
“二来,朝中有老师和陆师兄替陛下分忧,我已知足。何况当时家中侄子难教养,总喜欢三天两头逃出家门去谈天阔论经商,她既是我教养长大,又是父亲临终前的遗命,不可不管”。
丁蔚沉思,一直想不起沈云锡口中的侄子到底是何人,倒听见陆睿言温和笑着道:“你这侄子不比一般女子,厉害得很”。
“此话怎讲?”,丁蔚饶有兴致问道。
陆睿言倒把上次在青云庄见沈云锡的事情说了一遍。
丁蔚认真听了许久,他才恍然有些印象,沈云锡守制两年唯一还有书信往来的就是这个女娃了,他道:“世家女子都爱红装,看来这孩子让你省不了心。如今也好了,你也该重回朝中,实现大宋收腹燕云十六州的梦想”。
丁蔚深邃明亮的眼睛看着沈云锡,希望面前的人表情有一丝的动容,可倒底还是让他失望了。
沈云锡不改初衷,他坚不可摧的态度直震撼人心,道:“子涵愧对老师的期望,枉费陛下的一番心意,只是我已下定决定不再议论朝政,如今母亲年事已高,家长无人管辖,已是决心继承家业,望老师成全”。
丁蔚不再相劝,只是可惜地叹了声,道:“你若是再有改变的想法,要告诉我”。
他话里好像是还没决定放弃沈云锡,沈云锡自然是回应说“好”,但两人的内心是怎样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当初听人说你是因为一个女子和家里闹了变扭。多年一过,你们俩人依然孑然一身,瞻远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见你有喜欢中意之人?”。
丁蔚神态清明,面色冷峻,语气和蔼可亲像是老父亲操心孩子的终身大事一样。
此刻,沈云锡笑呵呵道:“老师偏心了,瞻远年龄比我还大,怎能不操心他?”。
“他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年纪不小了,若是有喜欢中意的,老师替你做主”。丁蔚很是满意这样的安排。
由于新帝才登基,前朝政务繁忙,许多事情要经过丁蔚之手。还没等晚膳时间,丁蔚和陆睿言便告辞回了。
走到前院的垂花门,丁蔚背对着陆睿言,嘱咐了沈云锡几句话。
如今天色不算黑,大老远能看见沈云鸿在训斥着一位小姑娘,不知道小姑娘说了什么,只见她展颜一笑,气得沈云鸿跳脚。
陆睿言心情甚是明朗。走之前,他嘴角一直噙笑,少见他还能有如此高兴得时候。
这会子,沈姝见人都散了,很是没劲得听着她便宜爹爹训斥。
她想起二狗探到的消息,平生第一次如此好奇一个人。
这个人实力高深莫测,端着成熟稳重的性子,待人友善。既不像是听命于丁蔚,又不像是大慈大悲之人。
沈云鸿絮絮叨叨了许久,见长女依然发呆,他只觉脑袋作疼,无奈道:“我方才所说之话,你如细道来”。
“父亲,你对陆睿言这人了解如何?”。沈姝睁着一双圆碌碌的桃花眼,好奇地看着他。
沈云鸿欲要作答,一道男子的声音突然问道:“你这丫头,问他做什么?”。
沈云锡站在沈姝背后,走路没有任何的响声,吓得沈姝不悦地皱着眉头。
“满腹经纶潵九州,三千宫羽尽潇然”,沈姝赞誉道:“这样的人物又怎会和三叔父是昔日的好友?”。
沈云锡轻轻敲着沈姝的额头,笑着道:“看来你对他评测颇高,那你怎么不去问他,他又是怎么认识我的”。
沈姝嬉皮笑脸道:“近水救不了远火,还不如您告诉我”。
见两人你来我往的说道,沈云鸿心里一阵失落。如今连沈铭祁都不怎么理他了,沈姝对他只有敬而远之的恭敬。
他只道: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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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最近疫情,本来说去做义工的,只是工作站人手足够了,暂时还不需要我帮忙,希望疫情赶紧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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