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的时候,辛渺忽然小腹一阵熟悉的疼痛,直接把她从睡梦中弄醒。
她艰难地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日期,想起自己的生理期到了。
每个人的体质不一样,跟买彩票差不多,有的妹子生理期活蹦乱跳都没事,就像杨悦,甚至能顿顿冰奶茶都一点儿不疼,辛渺对这种基因体质羡慕的要命。
都说这跟遗传也有关系,但井秀静女士也没这么疼过,辛渺自己却是战五渣,生理期的第一天几乎能要了她的命,疼的像是刀子在腹部搅来搅去。她以前甚至会估算时间提前吃止疼药,这次事情太多,忘得一干二净,只能在深更半夜受这个苦。
辛渺去卫生间换了卫生巾,就这几步路的功夫,她就疼的满头是汗,走不了路,干脆跪在沙发旁边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辛渺觉得好一点。
她勉强挣扎着站起来,想要开个灯,黑暗中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脚,身体往旁边摔了过去。
辛渺闭上眼睛,认命等着疼痛到来,却忽然被牢牢的护住,倒向一副温热的躯体。
“啪——”盛眠谷一手扶住辛渺,另一只手按了开关。
客厅的白炽灯亮的刺眼,露出辛渺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盛眠谷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也没听到声音,他把辛渺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哪里不舒服。”
深更半夜,他匆匆起来,发丝乱糟糟的垂在额头上,睡衣领口的扣子没有系好,露出诱人的肌肤。
然而此时此刻,辛渺却没法享用美色。
她把头埋在盛眠谷的怀里,声音虚弱:“生理期到了,家里有没有止痛药给我续命。”
听到这句话,盛眠谷下意识皱了皱眉。
这边不常住,家里没有备那么多药品,这个点儿外卖跑腿也暂停服务。
盛眠谷拿了毯子把辛渺包起来,在她背后垫上靠枕,亲了亲她的额头:“我下楼去买,等我。”
辛渺被他的胡茬刺到,胡乱点点头
门关上,人离开,房间里一室寂静。
客厅的灯很亮,光线惨白惨白的,辛渺疼的失去了理智,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不在人间,她开始后悔,宁愿盛眠谷不出门陪着她,也不想现在一个人。
疼痛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漫长。
听到门响的那一刻,辛渺忍不住有点委屈的哼唧了一声。
盛眠谷从外面带回一身寒气,买了止疼药红糖和暖水袋,给她倒上红糖水,喂在嘴边。
辛渺软绵绵靠在他身上,药效还没起作用,但是她被折腾的困极了,眼睛都睁不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手指紧紧抓着盛眠谷的衣服。
睡觉的时候,她还是微微皱着眉头,很可怜的模样。
盛眠谷关了灯,把她抱回床上,坐在一边陪她。
也许是药效起作用,辛渺后半夜终于睡得安稳起来,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正在自己的床上,小腹除了有些涨涨的之外,疼痛的劲儿已经过去。
辛渺光着脚跑出去,桌子上放着热气腾腾的早餐。
盛眠谷斜靠在椅子上,半支着脑袋,一副要睡不睡的慵懒模样。
辛渺记得盛眠谷陪她坐到了很晚,给她换了几次暖水袋的热水,凑过去揉揉他的脸:“你怎么不在床上多睡一会儿?”
盛眠谷伸出手,很轻松的把她抱了起来,坐到自己腿上,两个人瞬间贴在了一起。
辛渺脸“刷”一下红了,闭上眼睛:“大早上的……”
要不要这么刺激啊。
盛眠谷莫名其妙看了她一眼,低头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拖鞋,动作熟练地给她套上,然后把她放到一旁的座位上,拍了拍背:“乖乖吃饭。”
想多了的辛渺羞愧低头,在内心忏悔:“哦。”
她吃饭的时候,盛眠谷就在一边安静看着:“吃完饭去医院。”
啊……
辛渺花了十分钟跟盛眠谷说清楚,生理期痛这件事医院还真的没办法,她之前就去过好几次,也没检查出问题来,最多是中医帮忙调理。
盛眠谷问:“找到厉害的医生会有用的吧。”
辛渺敷衍:“应该……也许?等找到了再说。”
吃完饭,盛眠谷自觉把她的空碗收了起来,拿去厨房洗碗。
辛渺撒娇:“等你洗完我们一起看电影。”
她打开电视,在翻着电影选片子,忽然手机震动,看备注,是辛财华打过来的电话。
辛渺接通电话,电话那头是辛财华高高兴兴的声音:“宝贝,爸爸妈妈好想你,在延城那边玩的开心不?”
辛渺忍不住笑了起来:“开心。”
她都二十五岁了,但是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爸妈却还是叫她“宝贝”,每次跟她说话声音都嗲嗲的。
每一次朋友听他们家人说话,都私下里跟辛渺说听着太肉麻。
辛渺后来也觉得不好意思,但是辛财华和井秀静却坚持这么喊,天天不是“宝贝”就是“心肝宝贝”的叫。
电话里辛财华的声音一如既往,呵呵笑得憨厚,仔仔细细问了一大圈:“延城的海漂不漂亮?前几天那边有台风,有没有影响?吃的习不习惯?”
辛渺报喜不报忧:“延城这边的风景特别好看,前些天我在长涡岛,风景很美,我还给你们买了很多纪念品,下次带你们一起来旅游。至于台风,只是擦边而过,下了几天的雨而已,没什么可担心的……”
井秀静按捺不住心情,抢过了电话:“宝贝,妈妈有一个好消息要跟你讲。”
辛渺惬意地靠在沙发上:“什么好消息?”
“小喻现在已经知道错了,以后都得听你的,爸妈都帮你解决完问题,喻家老头子说保证让喻怀泽乖乖听你的话,再也不会有上次的情况发生。”
再一次听到喻怀泽的名字,居然还是从井女士的嘴里。
辛渺猛地站起来,头皮发麻:“妈,你们干什么了?”
电话那头井秀静刚想说,被辛财华用胳膊捣了捣:“别让女儿担心。”
井秀静心领神会:“没什么,事情我和你爸都办完了,总之你快回来,回来之后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爸爸妈妈都支持你,绝对不让你受气的。”
辛渺急的跺脚:“可我现在不喜欢喻怀泽了。”
“……不喜欢?”井秀静和辛财华面面相觑,试探性说道,“你别担心,这次啊咱们捏着喻家的把柄,他们不敢再胡来。”
电话里三句两句说不清楚,井秀静就催了又催:“总之你快回来,在延城也玩了那么多天,现在事情都解决了,就早点回家,我们大家都很想你。”
挂断电话之后,辛渺心中火急火燎,心里堵了一口气,再也平静不下来。
她烦躁的要命,打电话给杨悦,压低了声音问:“你最近有听说什么消息吗?”
“哪边的?”
“喻家的,或者我家的,你有听说什么动静吗?”
杨悦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关于喻怀泽的倒是有,之前觉得你不想听,就没拿来烦你,听说他爸又松口让他回公司了,不知道什么情况。”
辛渺心中一沉。
喻父什么性格她多少了解,是一个谨慎的人,喻家要是和辛家现在还闹翻脸,他就绝不会在得罪辛家这种有风险的情况下把喻怀泽放回公司。
除非……希望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杨悦在上班,不好跟她煲电话粥,就三言两语捡重点说:“再详细的内幕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说你爸妈一直在向喻氏施压,最近突然停了,我以为这些你都知道的。”
辛渺无奈:“他们没告诉我。”
“也是。”杨悦点头,“你爸妈心疼你啊,怕你伤心,肯定不跟你多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总不能一直在延城躲着吧。”
辛渺哼了一声:“我才不是躲。”
我这是在把握人生的幸福。
杨悦嘿嘿一笑:“最近没了你,饭局都少了,好多人问我你辛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你给我个信儿吧。”
她就随口一问,电话那头却长长地沉默了。
辛渺食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半响下定决心:“我明天,不,今天就坐飞机回去。”
“那我可跟大家说了?”
辛渺深吸一口气:“随便。”
挂断电话,她有点茫然地捏着手机,半天才松手。
一步步走到厨房,辛渺一边走一边纠结,最后从后面搂住了盛眠谷劲瘦的腰。
“盛眠谷,我要回家一趟。”
水龙头流水的声音停了。
盛眠谷回过头问:“什么时候?”
“现在。”
辛渺不敢多等,她怕自己等着等着就动摇。
她细声细气道:“我就回去处理一点麻烦事,等把事情搞定就来延城找你……好不好?”
“主要是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我怕我爸妈乱来,等一切都好了我就带他们一起来延城。”
“……你别生气好不好?”
辛渺还记得上次盛眠谷问她“什么时候走”,他那时那么认真,若不是她意外过敏,他甚至有可能真的不理她了,那次之后两个人再也没提过这个话题,辛渺也没想到离别要来的这么快。
她踮起脚舔了舔盛眠谷好看的薄唇,眼睛湿漉漉地看向他。
辛渺从来不会装可怜,但是这套本事却无师自通。
下一秒,盛眠谷抓住她的胳膊,拦腰把她拎到了桌子上,从身上散发出的气势有些骇人。
辛渺睫毛慌乱地眨了眨,视死如归地闭上眼。
没关系,亲死她都认了。
然而过了许久,她也没等到,睁开眼睛看到盛眠谷漆黑冷厉的眼眸,他忽然俯身,在辛渺的唇边重重咬了一口。
辛渺疼的眼泪汪汪,捂着嘴角:“你是狗吗?”
盛眠谷心里野火丛生:“是。”
辛渺没吭声,过了一会儿好声好气抱住他的脖子啄了一口:“那就只能……嫁狗随狗了,不然还能怎么样。”
盛眠谷对她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他眼眸深沉,轻轻抚摸着辛渺脖子上带的项链,正是他之前给带上的:“说话算话?”
辛渺松了口气,抱着他的腰:“我肯定说话算话。”
·
说要走的是辛渺,但是最后在机场揪着盛眠谷衣服死活不松的还是辛渺,她甚至有一个念头,干脆把盛眠谷也打包带回去算了。
可是也只能想想,盛眠谷家在长涡岛,工作在延城大学,长期都待在那边,要去昌都怎么也不像她一样轻松。
在机场广播最后的催促下,辛渺依依不舍地放开盛眠谷,用力挥了挥手:“等我回来。”
盛眠谷什么都没说,手揣在口袋里,面无表情。
飞机起飞后,辛渺看向窗外,机场逐渐变得小小的,美丽的延城就依偎在湛蓝的海的边缘。
来的时候,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延城呆这么久,会在这里把心都丢下了。以至于现在她满心满脑都是盛眠谷,想着他昨天晚上陪着她熬了半宿,想着他懒洋洋卷起袖子洗碗,想着他淡淡而笑薄唇轻抿,想着他在亲她的时候眼尾的绯红。
才分开几分钟,辛渺就开始思念。
飞机到昌都后,辛渺还是神情恹恹,回来的太匆忙,她都没来得及带什么行李,买了好多纪念品都没带,只背了一个小包。
在机场,她意外见到了一个曾经熟悉的人——喻怀泽。
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手里还捧着鲜花,背挺得笔直,站在大厅很显眼的位置四处张望,明显在等人。
这么长时间没见,乍一看到他,恍若隔世。
辛渺心口一滞,飞快撇过头,快步往另一个出口走,并不想搭话。
但不巧,就在这时候,喻怀泽看到了她。
在机场大厅里,辛渺穿着简简单单的t恤和长裤,清新得像一颗薄荷糖。
喻怀泽惊喜,快步过来攥住了辛渺的手腕:“渺渺,欢迎回家。”
这句话说得很温柔很动听,换成是别的什么姑娘,指不定会为之心动。
辛渺用力甩开,瓷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像是沾上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往后退了两步:“滚,我不认识你。”
再次见到这个人,辛渺以为自己会难过会愤怒,但是却奇异地发现,她的情绪并没有多么剧烈的变化,只是觉得烦罢了。
喻怀泽被甩开后并不生气,却忽然神色一变,他看到了她唇角的伤口,殷红娇艳的红唇上一道咬痕,彰显着无与伦比的亲密。
这是另一个男人□□裸地挑衅和示威。
喻怀泽盯着那道咬痕,深吸一口气,差点要说出一些激烈的话,好在理智提醒他保持镇定,他攥紧了的手指又缓缓松开。
喻怀泽声音低沉缠绵:“渺渺,不要在这里闹脾气。”
辛渺气的脸都涨红了。
她匪夷所思,怎么会有人脸皮这样厚,明明当初错的是喻怀泽,现在又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他怎么有脸这么说?
辛渺是被朋友圈里誉为“小天使”一样的存在,但与此同时,她也是半点不受气的辛家大小姐,面对讨厌的人,她完完全全不想给一点好脸色。
喻怀泽也是第一次看到辛渺的脸上出现这样伤人的冷淡和厌恶。
他想过辛渺会伤心会生气会讨厌他,但是当这一刻真正来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根本无法忍受。
“渺渺,是伯父和伯母让我接你回去。”喻怀泽勉强地露出笑脸,脸色却还是很难看,眼眸当中有些苦涩,“就算生我的气,也以后再说,飞机上这么累,不要跟我置气。”
不得不说,他确实比从前更会讲话。
辛渺很累,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成为整个大厅瞩目的笑柄。
她冷着脸往前走,上了喻怀泽的车,坐到了后面。
这么久不见,喻怀泽确实像杨悦说的那样,变了很多。
他带了耳钉,比起以往的沉稳,现在隐约带着些张扬肆意。之前低调的迈巴赫也换成了大红色跑车,在路边热烈且显眼,辛渺从前也喜欢这样的颜色,但是这样的车跟喻怀泽扯上关系后,她就开始觉得讨厌起来。
从机场出来,一路顺利,没有堵车。
辛渺坐在后座,低着头给盛眠谷发消息:
【我到昌都了,马上就到家。笑脸】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嗯。】
【你吃饭没有?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也不要忘记好好吃饭。】
【嗯。】
辛渺在心里叹气。
盛眠谷本来就话少,换算到信息上就更少了,可是她好想听盛眠谷说话。
犹豫了一下,辛渺还是拨了电话,接通之后,她清了清嗓子,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我要到家了,你在哪里?”
“家。”
辛渺甜丝丝撒娇:“那你有没有想我?”
忽然间,跑车猛地刹住。
辛渺因着惯性身体往前倒,下意识轻呼了一声。
驾驶座上的喻怀泽看着后视镜,声音勉强:“渺渺,没事吧,刚刚有辆车超车。”
辛渺不理他。
电话明明还在通话中,却半天没有声音,辛渺意识到喻怀泽的声音也传了过去,她刚想解释,就听到电话里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说:“想。”
啊?
辛渺反应过来,咯咯咯笑起来,甜言蜜语不要钱地说:“我也好想你,刚刚在飞机上就开始想你了。”
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很有感染力。
喻怀泽从后视镜看到这一幕,黑着脸开车,速度提了上去,一路飙车到了辛家别墅。
辛渺挂断电话,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道绝不上喻怀泽的车,简直是不要命的开法。
喻怀泽死不死的她懒得管,她自己的小命可重要的很。
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喻怀泽一个小时就开到了,刹车后,他走下来想要帮辛渺打开车门。
他的速度慢了一步,辛渺自己从车上出来,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往家里走,一点面子都不给。
喻怀泽怔了一下,忽的想起,辛渺在他面前从来都温柔包容,以至于他忘了,她也性格骄傲。
他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她的背影离去,看着辛渺长长的头发在空中轻盈的划出一条弧线,落在肩上,像公主回到她的领地。
“没关系。”喻怀泽无声握紧了拳头,“我会等到你原谅我。”
·
辛渺杀回家里,气势汹汹,把张婶吓了一跳,又惊又喜:“小姐,怎么突然回来了,先生和太太都不在家呢。”
辛渺摆手:“我现在打电话给他们,让他们快点回来。”
张婶给她泡茶喝:“哎,那感情好,这些天他们想你想的不得了,别说他们俩,我都想你了,也不知道你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辛渺不跟张婶生气:“我过得可好了,不用担心。。”
“那张婶晚上给你做你最爱吃的菜。”
辛财华和井秀静速度飞快地赶回来,一进门就大呼小叫:“宝贝女儿快来快来,让妈妈抱抱。”
辛渺气鼓鼓站在一边,双臂抱在一起:“不给抱。”
辛财华憨厚笑笑,摸摸自己的脑袋:“怎么了宝贝?是不是生爸爸妈妈的气?”
辛渺让他们坐下,给他们一人倒一杯水,开始严肃问道:“你们现在跟我说,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又跟喻家那么好?为什么让我跟喻怀泽和好?为什么让喻怀泽接我回家?”
“是小喻接你回来的?”井秀静女士也惊讶,“哎呦我的傻闺女,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你要回来,怎么是我们让他接你的呢。”
辛渺沉默了一下。
好像……是这样,她太着急太恼怒,没想到这一点。
那应该是杨悦那边露出来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喻怀泽知道。
可笑他竟然跑的那么快,一副当真要悔过的模样。
“是因为小喻不开心的吗?”辛财华慢慢喝了口水,他一向是个老好人的模样,但浸在商海几十年,绝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慈祥,“渺渺,你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你想要天上的月亮我们都想给你摘下来,更何况一个男人。喻怀泽这小子是不老实,但只要你喜欢,我们就必定让他老实起来。”
“你们——”辛渺呆住了,语无伦次问道,“你们到底把喻氏怎么了?”
辛财华:“这些天,我们手里已经握着喻氏37的股份,喻怀泽他就算想打个喷嚏也要掂量掂量,上次婚礼那件事他以后必定不敢再做了,你以后要想让他陪你逛街,就让他陪你逛街,想让他跟你去玩,就让他乖乖去拎包,他不敢拒绝,你尽管放心。”
井秀静附和:“对,喻怀泽要是敢对你不好,就让他喻家改姓。”
他们夫妻二人结婚数十年,早就培养出了无比的默契,此刻一齐摆出笑容,颇有夫妻相。
辛渺大脑一片雷电火花,被震得嗡嗡响。
所以……她的爸妈花了这么长时间,打压喻氏就是为了让喻怀泽听话讨她开心?
看着眼前等着夸奖的两个人,辛渺莫名联想到传说中的霸总经典语录:
“天凉了,喻氏该破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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