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成信跑远了,夏致和有些担忧地说道:
“可可啊,你看你为了我们夏家,得罪了白家,以后,要在这村里立足,恐怕日子不好过啊。
你是不知道,白家人很团结的。”
郁可安笑了:“夏伯伯,你不用担心,修安在那里打白显之的儿子,我怎么没看到其他白家人出来帮忙。
没有利益的事情,很多人不会做的。就
是做了,也不长久。
白显之的人品,一看就不咋地,我如果能把他搬倒了,白家换个族长,我相信会有很多人拍手称快的。”
夏致和看着郁可安,心里感叹:郁家兄弟这是后继有人啊。可惜,如果是个男孩就好了,家里也不会让儿子败光了。
夏致和起身:“走吧,你伯母做了鸡汤,很补的,你去喝一碗。”
郁可安刚刚站起身,就看到白成信又来了。
“郁小姐,你也就是想帮夏家出口气,白族长说了,他孙女想要一百两,那就是开玩笑,希望你看在……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就算了?”
郁可安:“你的面子?你在我这里哪来的面子?”
白成信很尴尬,他只是学话而已,他也觉得,自己在郁可安这里没什么面子。
郁可安想了想:“里长,我最后提个条件,如果白家再不答应,就让他等着给几个儿子收尸吧。我说到做到。大不了,我给他们赔命去。等白显之那老不死的死了,白家就没人了,夏家和我们郁家,就能过上安定的日子了,我赚了!”
白成信一听,也感觉这么做,郁可安赚了。
“郁小姐请说,什么条件?”
“就按你说的办。本姑娘就当是被疯狗吓到了,不理会白显之那老混蛋的疯话。
但是,他们当初叫夏家赔一百两这事儿没完。不过,也算看你的面子吧,你这一趟又一趟地跑也不容易,我就给打个八折。
让他赔我八十两,少一文都不行。
我是不在乎这点小钱,可是,我弟弟这半天在那里打人,不辛苦吗。不累吗?
他还那么小,累坏了怎么办?我得要些银子给他补补。
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情,他才有力气继续打啊,你说是不是?”
白成信擦了把额头的汗,“我这就给白族长回话。”
郁可安叫住他:“等会,反正你也来了,把我的事情办完再说。
那四十来亩地,我都要,就按你说的价格。
不过,地西边的荒丘,我也要,都要。什么价?”
白成信:“那里不长东西。”
郁可安:“这就不用你管了,你就说多少钱吧。”
是不长庄稼,但种树种草还是可以的。
老话说得好,“近地丑妻家中宝”,在这里盖了房子,出了家门就是地,多好。
白成信想了想:“一共差不多有七十亩沙地吧。如果你都要了,就一百文一亩吧。”
白成信想,反正什么也不长,卖一个是一个。
郁可安这回很痛快:“行,我都要了,回头你找人来量一下,办个红契。
你跑来跑去不容易,我给你包个一两的红包。”
一两?
白成信很高兴,这抵得上他几个月的工钱了。
“好,好。我这就给白族长回话,然后就找人给你量地,办地契。”
“你一定要把我刚刚的话,原话说给他听。”
白成信点点头走了,郁可安跟着夏致和来前院正房,准备吃午饭。
夏致和夫妻只占用了一间房,空出一间做了厨房兼饭堂。
目前是三个媳妇轮流做饭,等夏海黄娶妻了,就四个媳妇轮着做。
只有家里来客人了,或者什么重要节日的时候,这当婆婆的夏夫人,才会进厨房。
郁修安回来了,把郁可安-拉到一边,给她五十两的银票还有三十两的碎银。
“那个里长说,吃完饭就来量地。”
郁可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随手就拿出十两碎银子,递给郁修安:“你自己留着当零花,要买什么,银子不够了和我说,咱不差钱。”
郁修安笑着收了起来。
郁可安找到大哥和老爹:
“刚刚修安拿回来八十两银子,白家赔的,我给了他十两当零花。
剩下的,我想给夏伯伯二十两,就算咱们这段时间的伙食费了。
爹,大哥,你们看怎么样?”
郁嘉安点头,郁继言说到:
“行倒是行,怕你夏伯伯不收啊。”
郁可安笑了:“没事的爹,我会让夏伯伯收下的。
剩下的银子,我准备买夏伯伯家西边的地,咱们在那里盖房子,和夏伯伯做邻居。”
郁继言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这个好。以后找你夏伯伯说话就方便了,好。”
郁可安:“大哥,爹,你们手里有零花的银子吗?
我可是知道,二哥手里是没钱了。”
郁太安手里只要有了钱,那是存不住的,他肯定会花出去。
郁嘉安:“我手里有钱花,你不用管我。
实在不行,我可以向你嫂子要的。她的嫁妆还有些。”
“大哥,以后,没钱了和我说,不要再向嫂子要了。
嫂子已经做得够好了,不能因为她贤惠,你就只管压榨她。”
郁嘉安沉重地点了下头:必须花钱的时候,不向媳妇要,难道向父母要?
父母也没钱,不是叫父母为难吗?
郁继言看着小女儿,总感觉从离开京城,她的变化有些大。不过这样的可可很不错,不像以前似的一味地骄纵。她现在还能管管家里的事情。
自己媳妇就不是个能管家的,大儿媳妇也太贤惠,主内没毛病,外面的事情,也不行。
家里人是不少,还就可可适合呢。
“可可啊,你放心,我手里还有几个银子。光棍不输净手钱啊。”
郁可安笑着看向父亲:“我二哥就不知道这个道理。但凡他省点,家里也不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行了,都是爹的错,相信现在你二哥也会慢慢变好的。”
吃饭的时候,郁可安拿出二十两碎银,对夏致和说道:
“夏伯伯,以后,我们家可能还要在你们家打扰一段时间。你们家人多,也不容易,这二十两就当是我们的伙食费了。”
餐桌上的人都看向夏致和。
夏致和有些急了,夏家受郁继言大恩,现在恩人来到家里,还要交伙食费,哪有这样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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