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一道紫色剑光划破长空,几个眨眼间消失在天边,向着极远的南方激射而去,留下一条长长的紫色尾巴,久久不能消散。

    剑光越过高山,跨过海洋,最终在一个不大的岛屿上方盘旋起来,片刻后找准方向地缓缓降落而去。

    今天,任芊早早地起床洗漱,并且用最快的速度,最简洁的方法,迅速处理了一些事物,并且交待各下属,今日无论任何事情,只要不是攸关生死的大事,便不许打扰到她。

    此时她正坐在任家别墅的客厅里,整个人卷缩在沙发上面,手中握着遥控器,神不守舍地按来按去,面前的电视机已经换过上百个节目了,但似乎并没有一个合她心意。

    时而还拿起身旁的手机看上一看,见上面没有消息提示,便又失望地放了下来。

    今天是他来探望自己的日子,说好的上飞机之前和她通电话,她便去机场接他,只是此时都已经艳阳高照了,可是他还没一点动静,这让原本心情高涨的任芊,逐渐的冷却下来,一丝淡淡的焦虑在心中徘徊。

    正当她再一次拿起手机,想要拨通电话询问一二的时候。一道她想念半年之久的声音,突兀在身后响起,这道声音来得毫无预兆,使她在激动惊喜之余,还有着一丝慌张。

    “任芊!”

    听到声音,任芊也不回头,而是急忙地拨弄着自己的秀发,还整了整衣衫,直至没有一丝凌乱,这才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并且迅速地回过头来。

    任芊见到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正笑吟吟地看着她,虽然对方的样子和上次离别之时有不少的变化,但是那熟悉的声音,那熟悉的笑容,让她很肯定,眼前之人就是自己魂牵梦萦的那个他。

    “阿松!”轻呼一声,任芊如鸟儿归巢一般,竟然直接跑上前去,扑入了张天松的怀里,并且还仅仅地抱着他。

    她此时已经顾不得为何张天松会这么早就来到澳岛,也无暇理会为何他能穿过守卫深严的任家大院而没有惊动任何人,她只知道自己要这般紧紧的抱着他,如果以前对他的感情还是朦胧的,含蓄的。

    那么此时便是最直接的爆发,数个月的分离,让她知道自己心底里最想念的那个人是谁,她日日想念着他,只要一有空闲之时,脑中便会浮现他的容貌,此时忽然再相见,又岂能不让她激动地难以自己呢。

    张天松的身体僵了一下,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已经湿了一块,并且这个范围正在迅速扩大,很明显,此时的任芊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就像破裂的水管一般,泪水顷刻间便已经打湿了他大半个胸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任芊似乎越哭越凶,先前还只是默默流泪,然而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号啕大哭。

    这声大哭顿时引来了数名安保人员前来查探,不过在见到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居然抱着一个陌生男子哭哭喊喊地,十足一个小怨妇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正进入了一个无我状态,就连有外人到来,也都不自知的继续痛哭。

    数名安保带着异样的目光瞅了眼张天松,这才重新退了出去,只是令他们不解的是,大院里何时来了一个陌生男子,而自己安保队伍这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莫非他能穿墙而入?不然又怎么躲得过各种监控设备。

    “不要哭啦,你那些手下都看到了。”张天松两只手有种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的感觉,勉强地笑了笑道:“要是外面的人知道,原来任家堂堂大小姐,竟然是个爱哭猫,岂不让人笑话。”

    “看到就看到,还,还不是你这个坏,坏家伙弄的。”任芊哽咽声音,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不满:“你,你一去就是这么久,久,都是你不好,都怪你怪你怪你。”说道最后,就像一个小女孩一般地撒娇起来,还用粉拳敲打着他的胸口,只是这力度之小,蚊子也不知能否被敲死。

    “我不是说了嘛,这些事情我也不想的啊,就在我准备要来澳岛的前两天,结果被人袭击掉河里,还昏迷了十几天,现在想想还能醒过来,真是福大命大。”张天松说着,不自觉脑中又浮现出梦境中出现的一副画面,那是在礼堂之中,他在结婚,而新娘的样子正是眼前这个人儿

    “啊,快给我看看你。”任芊闻言惊呼一声,也不去拭擦满脸的泪水,通红美眸上下地打量起张天松的身体,还用手指捏来捏去的。

    张天松扯不过她,只能无奈地站在原地,任她来回折腾。

    良久,任芊才长吐口气,拍拍规模不小的胸脯道:“还好还好,没有少胳膊少腿的,吓死我了。”

    少胳膊少腿,我不躺在医院里,还能站在你面前?张天松额上浮起一丝黑线,然而任芊的下一句话,更是把他呛得不轻。

    “不过好像还变帅不是,是变漂亮了。”说完任芊自己也愣了一下,蹙起秀眉地喃喃道:“奇怪,我为什么会用漂亮这个词呢?”

    “漂,漂亮?”张天松干笑一声道:“你想太多了,哪有男人会漂亮,我这是帅懂不?”

    见任芊仍是狐疑地打量着他,张天松连忙转开话题,好奇地看了看周围问道:“对了,怎么不见福伯?”

    任芊一皱小瑶鼻,不满地哼道:“哼,你很不想见到我吗,一来就找福伯,也不关心关心我最近怎么样,真是,真是”说着,一副又要落泪的样子。

    吓得张天松连忙认错,还好言好语地哄了片刻,这才由阴转晴。

    “任芊,这段时间在澳岛还好吧,管理任家的产业一定很辛苦。”在刚才任芊抱上自己的时候,便感觉到她整个人都削瘦不少,这让他的心有种抽搐般地疼痛。

    “一点都不好,你又不在我身边。”任芊这一句相当露骨的话,听得张天松骨头都软了一软。

    “以前还不明白爷爷的辛苦,现在我却是深有体会了。”任芊苦涩一笑道:“幸好有福伯和一众效力任家的元老扶持着我,不然真不知道会糟糕到那种程度。”

    张天松怜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静静地听着她述说这段日子里的点点滴滴,不时的插上一两句话。

    此时他们二人还保持着紧抱在一起的姿势,就像一对亲密情侣一般,在述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这一说便是大半个小时过去。

    “对了,徐成父子还有没有再来找你麻烦了?”张天松忽然想起还有一个不安份子。

    “他?”任芊露出一丝少有的冷笑道:“那日继承仪式,他丧心病狂的挟持众多澳岛名流权贵,事后遭到强烈报复,他名下产业都受到来至不同方面的打压和阻击,就连自身也接二连三遭人暗杀,虽说最终逃过一劫,但在澳岛之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他的立足之所,你回大陆没多久,徐成父子便逃亡到了岛国,一时间倒也消声灭迹,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

    “一个白眼狼自食恶果的下场。”张天松呵呵一笑,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往,徐成在他眼里都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如果不是担心会威胁到任芊的安全,这个人早便消失在他的脑海之中了。

    忽然,任芊松开一直抱着张天松的玉臂,绕着他转了一圈,像似在搜寻着什么。

    正当他疑惑不解之时,任芊已是大为不满地娇嗔道:“你这么久才来澳岛一次,也知道给人家捎带点手信什么的,真是不解风情的毛头小子,快叫声姐姐来听听。”脸上却满是失望地神情。

    如果是平时,这话绝对会令张天松气得跳脚,然而这次他却眼珠子一转,顿时嘿嘿地笑了起来,直把任芊的鸡皮疙瘩都笑了出来。

    “谁说我没带手信啦,你这么冤枉人,可是要罚的哦。”张天松嘿然一笑,神神秘秘地把戴着空间戒指的手掌藏到背后。

    听到他着信心满满的话,任芊再次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还用手摸索一遍,确定了他连口袋也没任何东西,就连钱包身份证什么的都没有,甚是奇怪他为何连那些最基本的东西都没,那他又是怎么坐飞机来澳岛的,莫非是在行李里面?

    想到这里,任芊连忙往他身后看去,却不见任何除她家以外的东西,就更被说行李箱之类的了。

    “不用乱瞧,手信和礼物都在我身上,如果我拿出来了,你冤枉我的事情要怎么算呢?”张天松坏笑地挑了挑眉。

    “你只要能拿出来,你说怎样就怎样,不过要是”后面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了,整个人呆滞的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一大捧红玫瑰,这里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的鲜红玫瑰花,直接把二人中间的空隙填满。

    张天松笑吟吟地道:“不要太激动,这个才是真正的礼物。”再一翻手,一颗粉红半透明的药丸出现在了手里,其上还散发着一阵若有若无的淡花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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