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警察降谷零的时装秀时间正式开始!
乌丸熏坐在沙发上, 捧着她的小相机严正以待。
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一定要好好把握才行!
“吱呀。”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安室透穿着刚换上的笔挺西装从里面走出来,看见乌丸熏坐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 心中稍稍有点不自在的感觉
不过他并没有把自己心中的那点不自在表现出来,脸上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招牌微笑:“这套衣服很合身。”
原本穿标码的时候, 腰腹部总会松松垮垮的, 他刚才看过了,这几套衣服都特意收了腰身,他穿上刚刚好。
“降谷先生, 你不要笑!”
乌丸熏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拿着相机蹲在地上咔嚓咔嚓按着快门键。
安室透:“”
只听乌丸熏又道:“降谷先生,可以板起脸来吗?还要再增加一点黑暗的气息!”
这套霸道总裁风的黑色西装,就是要冷酷无情才有感觉!笑得那样阳光灿烂、跟个大男孩似的, 气质和衣服完全不相符!
安室透:“”
安室透按了下眉心, 无奈地配合着,将额前的碎发往上撩起, 露出了波本瞳, 单边嘴角微微勾起,笑意却不达眼底,薄凉又危险。
乌丸熏没想到降谷先生这么会,瞬间激动起来:“对对对!就是这样, 再把右手虚搭在领带上——没错没错, 太棒了!”
宝石蓝的哑光领带, 衬得他本就骨节分明的手指越发修长性感。
乌丸熏几乎是趴在地上拍, 把降谷先生被西装裤包裹着的大长腿拉得更长, 对方居高临下地俯视镜头, 也让那种漫不经心的薄凉感更重。
安室透凹了半天造型, 乌丸熏还意犹未尽。
安室透轻叹一声,把乌丸熏从地上拎起来,拿过她的相机看了看:“不是说不拍脸的吗?”
乌丸熏一秒把她的宝贝相机抢回来抱在怀里:“嗨,摄影也是一种艺术,艺术需要完整度。等我发给我朋友的时候,会把脸p掉的!”
“哦,这样啊?”安室透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那乌丸警官把照片p好发给你朋友做服装造型参考之后,会把照片原件都删掉吗?”
乌丸熏瞪大了眼睛,抱紧了小相机:“这怎么能删?”
“为什么不能删?”安室透朝乌丸熏靠近一步,黑色皮鞋在地板上发出“嗒”的一声轻响,“乌丸警官应该知道我现在的身份还处在保密阶段吧,你留着我的照片难道想要干什么坏事?”
安室透靠的有点近,乌丸熏都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柠檬薄荷的味道,凛冽中带着些微的酸涩和清浅的甜,还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侵略感——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乌丸熏下意识后退一步,才发现后面是沙发,小腿遇到阻碍重心不稳,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我才不会干什么坏事呢!”乌丸熏陷在沙发里,莫名有点气虚。
“是吗?”安室透继续朝乌丸熏逼近了一步,向前倾身,单手撑在沙发靠背上,“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留着我照片?”
“欣、欣赏一下不行吗?”乌丸熏感受到了一种微妙的压迫感,嘴里打了个磕绊。
安室透微垂眸注视着乌丸熏的眼睛,却见那双明亮的黑眸中,倒映出了他的身影。
安室透的内心有一瞬间的躁动,撑在沙发靠背上的手微微收拢。
——不,还不是时候。
他头脑异常冷静地,将不自觉涌到喉头的话压了下去。
一秒、两秒
“乌丸警官!”
安室透调整好情绪,突然站直了身体,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严肃着脸。
“在没有阻却违法事由情况下,未经肖像权人的同意,擅自创制、占有他人肖像的行为,违反了哪一条法律规范?”
乌丸熏:“!”
“是!”乌丸熏就像被教官点到了名字,条件反射般蹭的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抬头挺胸立正站好,“《新民法典》第769条规定,侵害他人肖像权,受害人有权依法请求行为人承担民事责任。”
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定定看着乌丸熏:“所以乌丸警官是准备知法犯法吗?”
乌丸熏耷拉下脑袋:“对不起降谷先生,我马上就删。”
乌丸熏等了会儿没见对方说话,还以为他是在无声地催促自己,瘪瘪嘴拿起相机,翻到刚才拍的那些照片。
一一选中。
呜,都好好看!舍不得删。
乌丸熏即将按上红色删除键的手,微微颤抖。
然而,就在她即将狠下心,一键删除的时候,却发觉手上一空。
头顶上响起一串轻笑声。
乌丸熏茫然地抬头,就发现她以为一脸严肃的降谷长官,此时正拿着她的小相机笑个不行,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安室透低头看向乌丸熏,紫灰色眼睛中盛满了细碎的笑意:“乌丸警官,你也太好骗了吧,还真要删呀?”
乌丸熏:“!”
乌丸熏的眼睛一瞬间变成了豆豆眼。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降谷先生就是在逗她玩儿啊!
亏她还这么真情实意
肉眼可见的,乌丸熏的腮帮气咻咻地鼓了起来,捏紧拳头在安室透身后的墙上用力锤了一拳,半月眼幽幽:“耍我很好玩吗?”
安室透偏头便看到墙壁上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凹陷,似有狰狞的白烟飘起,额角冒出一滴冷汗。
糟、糟糕,好像把乌丸警官惹毛了。
他本来只是想和她开个小玩笑缓和一下当时逐渐走偏的气氛,没想到对方竟然想也没想,就这样直愣愣地跳进了他潦草的陷阱里。
乌丸熏气呼呼地瞪了安室透一眼,转头坐到沙发上,只甩给他一个冷漠的后脑勺。
安室透摸了摸鼻子,转头拿出一盒巧克力,挨着乌丸熏坐下:“刚才真的很抱歉。作为赔礼,乌丸警官,你还要吃巧克力吗?”
说着,安室透剥开一颗巧克力糖。
悉悉索索的糖纸声,伴随着巧克力香甜醇厚的气息,一起侵袭着乌丸熏的五感。
乌丸熏想起刚才吃的那颗酒心巧克力。
她吃出来了,那是号称世界十大巧克力之首的意大利多瑞,保留了巧克力最原始的味道,又带着一点酒香的醇厚,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
乌丸熏有些回味地咽了下口水,然后把头扭得更远了,超大声:“我才不稀罕呢!”
安室透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安室透:“诶,乌丸警官原来不喜欢吃巧克力吗?那我自己吃好了。”
“唔,这个从意大利买的巧克力味道还真不错,口感纯正,可可的浓香也很独特呢。”安室透用有些含糊不清地口吻赞叹着,就好像嘴里正含着巧克力一样。
乌丸熏听着他喋喋不休的称赞声,耳朵动了动,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悄悄偏头瞄了一眼。
这一偏头就和安室透对上了视线。
安室透根本没有在吃什么巧克力,巧克力还好好地待在糖纸里,紫灰色的眼眸正含笑看着她。
乌丸熏:“!”可恶,竟然又在耍她!
乌丸熏眼看又要气成河豚,一颗巧克力突然被塞进了她的嘴里,打断了她的河豚进化。
乌丸熏含着巧克力嚼呀嚼,原本气势汹汹的话不由得有些变了味:“我跟你嗦,这一招已经不管用了!”
唔,这颗酒心巧克力是波本味的。
“那这个呢?”安室透将手中拿着的大巧克力礼盒盖上盖子,放到乌丸熏手中。
乌丸熏愣了一下:“都给我吗?”
“嗯,都给你。”安室透微笑道。这盒巧克力本来就是特意给她带的伴手礼。
乌丸熏伸手揪了一下巧克力盒子上绑着的粉色大蝴蝶结,心中的小人跳起来蹦跶了一下,嘴上却道:“不够。”
安室透从善如流地问:“乌丸警官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呢?”
乌丸熏伸手指了指旁边堆了一墙角的衣服:“我想看。”
似乎是觉得这么说有点生硬,乌丸熏又补充说:“我就是想看看降谷先生穿上这些衣服的样子,下次再去挑选衣服款式心中也有底,不会再拍照的。”
安室透心道果然。
“我知道了。”他站起身,伸手把乌丸熏头上翘起来的一小撮呆毛压了下去,声音带笑,“我把我的肖像权授权给你,还要请乌丸警官把我拍得帅气一点。”
乌丸熏:“!”
幸福来的这么快的吗?
乌丸熏有点不敢置信、将信将疑,怀疑这会不会是降谷先生新的耍人手段。
但不是!
降谷先生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事情,一直在试衣服,甚至不用乌丸熏说,他就已经摆好了最合适这件衣服的表情和姿势!
这般有主观能动性的模特,乌丸熏太快乐了!
等安室透一口气试完所有的衣服,都已经差不多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安室透看了看时间:“乌丸警官,要不今天你就在我这里吃中饭吧?”
“好呀好呀!”乌丸熏捧着她内存爆满的小相机一口应道。
安室透又道:“我先下去买点菜,乌丸警官有什么想吃的吗?”
“都可以!”乌丸熏专心致志地低头翻看着小相机中的一张张照片,眼睛根本就没从相机屏幕上离开。
安室透无奈失笑:“那我先出门了?”
“再见!”乌丸熏还在挑选照片呢,她要挑出最好的几张照片,和松田前辈他们的照片放在一起!
——除了电子存档外,乌丸熏还有一本定制的实体相册,松田前辈他们那些有意思的照片都被挑选出来,打印之后放在相册里。
降谷先生既然以前和松田前辈他们是关系很好的同期好友,那自然也要放几张照片在上面啦。
哦对,还有伊达航警官,听说伊达航警官和他的女朋友婚期将近了,到时候可以拍几张他的结婚照放在上面!
这样才整整齐齐嘛!
乌丸熏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往嘴里塞巧克力,一边嘟囔着:“这张好看!这张也不错!还有这几张,必须要放上去!”
最后乌丸熏指着的那几张照片,是安室透和松田阵平三人的合照!——虽然安室透并不知道自己的同期好友正在和自己合照,还在他头顶上各种搞怪。
只见安室透穿着一件青春阳光的花衬衫,大墨镜搁在头顶上,搭配上他那张笑起来的娃娃脸,根本看不出对方还差半年就要到30了。
今天松田阵平三人也穿着同款花衬衫。
不过松田阵平的花衬衫是黑色系的,萩原研二是紫色系的,诸伏景光是蓝色系的,安室透是橙色系的。
松田阵平三人一会儿趴在安室透的肩膀上摆拍,一会儿在安室透的头顶搭成一个天使光圈,一会儿又飞在安室透脸旁边齐齐做鬼脸。
乌丸熏以前认为自己只喜欢可可爱爱的小萌物,给ta们装扮、给ta们拍照,但是现在她发觉,自己原来是个颜控啊,可爱的、漂亮的、帅气的,她都喜欢!
乌丸熏把相机上的照片导入手机里,又挑了几张p掉了正脸发给大道寺知世。
昨天大道寺知世跟她说,要是可以的话,想看一下对方穿着她设计的衣服的照片,记录一下具体的穿搭效果。
大道寺知世的回复很快:【小薰,这就是你上司的上司呀?】
乌丸熏:【嗯!他说衣服很合身!】
大道寺知世:【你上司的上司同意让你给他拍照啊?还有,你现在在他家?】
乌丸熏:【嗯!嗯!】
手机另一头,大道寺知世看着乌丸熏的回复,眉头轻轻蹙起。
大道寺知世:【小薰,你不会喝醉了吧?】
乌丸熏歪了歪头,后知后觉打了个酒嗝。
乌丸熏花五秒钟的时间思考了一下为什么胃里充满了酒的味道。
哦,原来是吃了酒心巧克力啊。
【我没喝酒¥&a;a;&a;a;】
乌丸熏晕晕乎乎往沙发里一瘫,不动了。
正在角落中进行秘密会谈的松田阵平三人突然发觉不对劲,飞过来一看。
萩原研二看到旁边一堆拆开的糖纸包装,惊呼一声:“小薰,你怎么吃了这么多巧克力?”
满满一大盒巧克力,直接被乌丸熏吃掉了三分之二。
诸伏景光忧心忡忡:“这还是酒心巧克力,为了避免外层巧克力夹心和内层的酒液和融化在一起,酒心巧克力的酒精度数一般都比较高。”
松田阵平露出无语地半月眼,说出了真相:“所以她现在是醉了吧?”
于是等安室透拎着一袋子菜回来,就见到乌丸熏歪歪斜斜地趴在沙发上,双目微闭,脸色酡红,手边是一大叠被拆开的糖纸。
安室透:“!”
“乌丸警官?乌丸警官?”安室透把乌丸熏扶起来,“你这是”
“唔?”乌丸熏睁开眼睛,抬头朦朦胧胧地看了看,看到一头灿烂的金发,“jack,是你啊”
安室透扶着乌丸熏的手一顿。
又是jack。
她果然是一下子吃了太多酒心巧克力,把自己吃醉了。
估计是空腹吃了几颗度数高的酒心巧克力有点微醺,接着不知不觉便吃多了,越吃越醉,醉了就吃,最后就吃成这样了。
安室透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
看来以后不能买酒心巧克力。
安室透让乌丸熏平躺在沙发上,再给她盖上毯子。
他看着乌丸熏尚且还未褪去婴儿肥的脸上染上了一层红晕,克制地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颊。
挺软的。
安室透又轻轻戳了两下,这才收回手,转身进了厨房。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在旁边目睹了一切:“”
三人对视一眼。
松田阵平沉默了会儿:“所以”
诸伏景光理解安室透的纠结和顾虑,不由得有些担心——为他们两个人担心:“zero他真的”
萩原研二双手环胸:“我之前在黄昏别馆的时候就说过了吧?只可惜你们都不信。尤其是你小阵平,今天都这么明显了,刚才我和景光说这件事,你还坚决否认呢。”
松田阵平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只是觉得,降谷那家伙虽然混蛋了一点,但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没想到是我高看他了。他现在还在卧底期间,就随随便便和人家女孩子暧昧不清的,说的难听点,他要是卧底到一半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这不是白白耽误人家吗?”
诸伏景光忧心忡忡:“所以zero一直在克制着自己,没有在小薰面前表现得太过。”
“但是喜欢的情绪是骗不了人的。”萩原研二一阵见血地指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小降谷即使没有在小薰面前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但是他和小薰相处时的氛围还是不一样的,这种氛围和情绪很容易带动另一个人,尤其是在小薰对降谷也有一定的好感基础的前提下。”
“所以现在怎么办?”松田阵平单手托腮,露出半月眼。
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萩原研二一手搭在松田阵平肩膀上,另一只手搭在诸伏景光肩膀上:“嗨,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你们愁什么呢?按小降谷和小薰的这个进度,恐怕还有的磨呢。说不准等小降谷完成了卧底任务之后,这两人还没说开呢。”
诸伏景光被萩原研二的说辞惊到了:“不能吧?zero不是这么磨蹭的人。”等zero完成卧底任务、摧毁黑衣组织,至少还得花上七年吧?这么长时间,不管在不在一起,肯定早就说开了。
萩原研二眉头微挑:“景光要和我打赌吗?”
“那我来做庄。”松田阵平插话道,“你们准备赌什么?”
“就赌一件事吧。”诸伏景光道,“输的人无条件答应赢的人一件事。”
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击拳为誓。
“阿嚏——”在厨房切菜的安室透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揉了揉有些发痒的鼻子,继续手上的动作,并不知道他的三位同期好友,正在拿他的感情生活打赌呢。
考虑到乌丸熏吃了太多的巧克力,所以安室透只做了一锅简单的番茄鸡蛋面。
乌丸熏闻着香味坐了起来。
安室透招呼她:“乌丸警官,要来吃点面吗?”
“嗯!”乌丸熏趿拉着大拖鞋,坐到餐桌前,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谢谢招待我要开动啦!”
“不客气。”安室透微笑看着她。
吃完饭后,安室透见乌丸熏脸上不正常的红晕还没有消退,便问:“乌丸警官,你要再睡一会儿吗?”
乌丸熏用力点了一下头:“嗯!”
然后她眼睛一闭,仰面朝后倒下去,睡了。
安室透吓了一跳,幸而他反应快,这才能够及时接住她。
安室透看了一眼旁边的沙发。
沙发有点小,要是不小心翻身摔下来了怎么办?
如此想着,安室透有理有据、理直气壮地把乌丸熏抱进了自己的卧室,放到了他的那张单人床上,给她盖好被子。
松田阵平三人自然也跟着飞了进来。
说起来,这还是他们借着守护甜心的壳子复活之后,第一次进到降谷零的卧室呢!
三人有些好奇地左顾右盼。
看到了卧室里放着的某样东西,三人突然齐齐一愣,几乎是同一时间惊呼出声。
萩原研二指着墙角的一把贝斯:“景光,这不是你的贝斯吗?”
——诸伏景光有一把很珍惜的贝斯,那是他死去的父母买给他的生日礼物,即使这把贝斯旧了、变了音色,诸伏景光也一直在弹着这把贝斯。
诸伏景光看着桌角上放着的一把奇形怪状的扳手:“松田,这是你的扳手吧?”
——松田阵平在警校的时候改装了一个扳手,他自称特别好用,也只有他一个人用得惯这个扳手。
松田阵平盯着书柜上的一个略显得有些斑驳的汽车模型:“研二,这是你的汽车模型!”
——萩原研二收集了很多汽车模型。他在爆炸案中牺牲后,松田阵平就把他最喜欢的那辆带走了,没想到在他死后,这个模型又被降谷零收藏了起来。
萩原研二、诸伏景光和松田阵平来回看了看彼此,又看了看他们各自被收藏起来的“遗物”,不由得沉默了下来,心口隐隐有钝痛传来。
安室透若有所觉地直起身体,看向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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