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容捂着小腹痛苦的跌坐在地上,刚端起来的茶洒落了一地,茶杯也破碎了。
“小姐!“
紫花一个箭步冲过来,担忧的搀扶起苏倾容坐下。
“小姐,您怎么了?”
苏倾容额前起了薄薄的汗珠,小腹处一阵缩紧的疼痛。
这代表着什么苏倾容作为医者再清楚不过。
宫缩!
要小产的前兆!
见苏倾容脸色都白了,紫花急的眼圈通红。
“小姐,您别吓奴婢。”
苏倾容忍着疼痛看向紫花。
“去找秦苒过来。”
紫花点头,然后快步朝外跑去。
等紫花离开,苏倾容捂着疼痛不止的小腹进入空间,到了药房里迅速的找到安胎的药,吞服下一颗后那强烈的宫缩感这才消失。
垂眸,望着隆起的小腹,惊奇的发现肚子里的小家伙似乎动弹了一下。
头一次感觉到胎动,苏倾容那满是薄汗的脸颊扬起一抹苍白的笑。
“小家伙,你命不该绝。”
出了空间坐在椅子上,苏倾容望着桌上的吃剩下的拌饭。
好端端的为什么忽然出现小产的征兆。
端起盘子嗅了嗅,酸菜的味道太浓其他的味道压根闻不出来。
“小姐,小姐,秦太医来了!”
紫花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身后是被她拉着跑进来的秦苒。
秦苒一进来便瞧见苏倾容苍白的脸,他不敢怠慢放下药箱匆匆过来抓住苏倾容的手把脉。
察觉到脉络不正常的秦苒心悬了起来。
“太不可思议了。”
这脉象是小产的征兆,胎儿按理已经保不住了,可他却明显的摸到这脉络正在发生改变。
从小产大出血的前兆慢慢的变得正常,然后那种前兆淡了,消失了!
再抬眸看向苏倾容满头冷汗的样子。
秦苒一阵后怕。
“你是不是吃了什么药?”他知道苏倾容医术超绝,却不知原来已经厉害到这种地步!
要知道,平时摸到这种脉搏的时候,几乎已经可以确定为小产后的大出血了,胎儿绝对是保不住的。
甚至人也会有生命危险。
“嗯。”
苏倾容没有回避这个问题。
“如果我没有带着药,估计现在已经死了。”
这绝对不是夸张的,苏倾容之前就替自己把过脉,这副身体很弱,弱到没有办法去经历一次生死劫难。
可能是因为这副身躯已经死掉,而苏倾容只是从遥远的异世界而来的一抹残魂。
所以,终究是有残缺的。
如果这次自己流产必定会大出血,在无法保证输血的古代根本没有办法活着,等待她的只有死。
“今天可吃了什么东西。”秦苒问道。
苏倾容看向桌上空掉的盘子。
“紫花,去将泡菜坛子取来。”
紫花点头,然后快跑了出去,不多时将放在厨房后小屋子里的泡菜坛子抱了过来。
不等苏倾容说话,秦苒便率先过去结果泡菜坛子打开后伸手往里一捞。
酸萝卜与缸豆上挂着一些红丝,只一眼秦苒便认出来。
“红花。”
苏倾容和秦苒异口同声说出这二字。
“来人,封锁整个王府,将王府上下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院子里来。”
“是!”
不多时,整个王府里的人都聚集在了院子里。
苏倾容看向紫花。
“扶我起来吧。”
紫花担忧的看向苏倾容。
“小姐,您休息一下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到了明日,人就抓不到了!”
苏倾容沉着眸子,这眼神里是紫花从未见过的冷,和昔日里人畜无害和善又开朗的小姐截然不同。
现在的小姐浑身透着一股子冷意,这感觉紫花只从王爷身上感觉到过。
紫花回过神来,走过去将苏倾容搀扶着站起来。
吃了安胎药,那股子强烈的宫缩感消失,身体也稳定了下来。
但是还是需要注意不能剧烈的运动。
每走一步,苏倾容都是胆战心惊的。
直到门口紫花让人抬来了太师椅坐下,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望着站在院子里的丫鬟仆人太监侍卫们。
王府上下三百口人满满当当的站满了整个院子。
苏倾容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
从王府里的厨子,丫鬟,再到马夫,侍卫,看守,伺候的太监,祠堂的管事,洗衣的粗使丫鬟,劈柴烧火的奴隶。
每一个都细细的看着。
前任管家不堪重负背着包袱跑了,后面王府就一直交给苏倾容打理。
苏倾容大多数时候只负责赚银子和日常开销于支出,维持王府收支的平衡,对于其他的并未细细管过。
大部分琐碎的事情都是由杨姑姑代为管理。
杨姑姑约莫三十五六的年纪,一脸横肉看着凶狠,是个执行命令的一把手,据说她是逃难来的,被王府收留一待就是十年,也算得上是王府的老人了。
“杨姑姑。”苏倾容看向她。
杨姑姑走上前额首道:“王妃有什么吩咐。”
“今早本王妃掉了一只手镯,不知是哪个手脚不干净的拿走了,劳烦帮本王妃找找。”
杨姑姑微微额首。
“交给老奴就好。”
说着转眸冷冷的扫了一眼。
“都将身上的袋子都翻过来。”
众人排着队,一个接着一个将袖子和布包翻出来给杨姑姑查看。
苏倾容坐在椅子上淡淡的注视着这一切。
直到一个丫鬟出现,她眼神闪躲,怯生生的将衣袖掀开,独独到了布包的时候,迟疑了。
“打开。”
杨姑姑冷声喝道。
丫鬟低下头。“这里是一些奴婢调养身体吃的药。”
杨姑姑使了个眼色,几个嬷嬷过来将她抓住,而后打开她的布包,一大把红花洒落在地上。
找到了!
苏倾容眸子一凛。
“将她带过来。
嬷嬷将这丫鬟带到了苏倾容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苏倾容看着她,嘴角带笑,仿佛半点要伤害她的意思都没有,但是了解苏倾容的人都知道,这意味着苏倾容生气了。
“奴婢名叫碧螺。”
“什么时候入王府的。”苏倾容继续问道。
“回王妃,一年前入的王府。”
“怎么来的?”苏倾容看向她。
“卖身葬父,被管家买回来的。”碧螺低着头,手紧紧的攥着袖子,眼神闪躲。
“倒是个可怜的孩子,你布包里那些红花,你用来看什么病?”
“……奴婢,奴婢月事不准,买来泡水喝的。”
“今日秦太医在,让他给你看看吧。”
碧螺额头上冒出冷汗。
“不,不用了。”
苏倾容看向秦苒。“秦太医,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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