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宜回到房间的时候周生辰已经不在了,成喜迎上来道:“姑娘,您回来了。”
“嗯,师父呢。”
“殿下在书房呢,姑娘,我煮了茶,滚烫的呢,您晾一晾记得喝,大冷天的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时宜笑道:“好,我知道了。”
待成喜退下后,时宜解下披肩转而去收拾床铺,想来是师父晨起得急没来及收拾。
而另一边,周生辰不放心时宜,想着回房间看看她,刚进房门便看到时宜在收拾床铺,还看到桌上放的茶,道:“回来怎么也不休息一会儿?”
时宜背对着他,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我不累。”
“你还煮了茶啊?”
茶?时宜一惊,糟了。
她连忙转身,就见周生辰要去拿那杯茶,忙出声阻止道:“师父,别……”她慌忙扑过去将他的手拍开却不慎将茶杯碰倒烫到了自己。
“嘶……”
“时宜。”
周生辰吓坏了,忙抓过她的手腕细细查看着,皮肤有些红了,他心疼的眼眶都红了,颤声问道:“疼不疼?”
“我去叫军医。”
“不用,”时宜拉住周生辰,轻笑道:“没事,不疼,一会儿就好了。”
周生辰见她还笑得出来,不禁有些生气道:“都烫伤了,还笑得出来?”
“你说你也真是的,干嘛要扑过来?还把自己烫伤。”
时宜抱着他撒娇道:“那是成喜刚煮好的茶,滚烫的呢,我要是不阻止你,现在烫着的就是你了。”
“我又不是三岁孩子,我会自己看啊。”
“不嘛~~我怕啊,万一你不留神没注意烫到怎么办?”
“那也比烫在你手上好啊。”
他是男子,又是常年征战,皮糙肉厚的,不怕烫,可是她不一样啊。
时宜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有些心疼,是啊,他不怕烫,他连剔骨之刑都不怕,区区一个烫伤又有何惧?
可是她心疼啊,她再也不想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如果不是她刚才阻止,现在烫着的就是他了,或许城隍庙真的很灵……
她见周生辰还是不放心,正细细地握着她的手吹气着,一时有些控制不住,用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猛地拉下吻上他的唇,毫无章法的吻着,甜美的气息荡漾在周生辰鼻尖,他搂住她的脖子反客为主,轻撬她贝齿,舌尖滑进她口腔肆意掠夺她的香甜,时宜不自觉的环上她的腰,昂起头回应他最深的爱恋,霎时,整个房间都在回响着他们二人口齿相缠发出的暧昧水声,好不美妙。
明明是初秋的时候,天冷的就像是冬日,寒风萧萧的吹着,好似刀子刮在脸上。
“姑娘,您怎地把窗户打开了?冻着该如何是好?”成喜有些生气的说道。
时宜被抓包,心虚地吐了吐舌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我这就把窗户关上哈。”
这寒冷的天气终是在半月后将小姑娘打倒了。
“咳,咳~”时宜有些头晕的从床上坐起来,不知怎的她竟感觉浑身有些酸痛,嗓子也很干涩。
“姑娘,”成喜闻声走来,关心问道:“姑娘,奴婢见您在睡梦中咳了好几下,是不是病了?”
时宜揉了揉头,沙哑着声音道:“没事,就是嗓子有点哑。”
成喜还是不放心,道:“我去给您找大夫来。”
“别去,”时宜连忙叫住她,道:“不用了,不是什么大碍,我多喝点水就行了,别惊动师父。”
她知道一旦找了大夫,必会惊动周生辰的,她不想让他担心,这两日公务比较多,边关又有异动,师父很忙都直接住在军营了,师兄师姐们也是,她不想在这个时候给他们添麻烦。
“可是……殿下临走前对您千叮咛万嘱咐的,要让您照顾好自己的。”
时宜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真没事,就头有点疼,可能没休息好,我再睡会儿就没事了。”
成喜拗不过她,只好道:“那您再睡会吧。”说着还给她盖了盖被子。
只是时宜到底高估了她自己的身体。
又躺回床上的她,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很重,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有点久,也睡得不安稳,似是因为冷才一直蜷缩着自己。
许久,时宜才缓缓睁开双目,抬手锤了锤自己的小脑袋,怎么睡了一觉头更痛了?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环顾四周,也不知现在是何时辰了?
坐在床榻上缓了许久,才慢慢下地,想去梳妆一番,岂料刚下地没走两步只觉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夫,我家姑娘如何了?”成喜焦急地问道。
她见时宜都晌午了还没出来,不放心就去看看,谁曾想一推门就看见她躺在地上,身子滚烫,早已不知人事,吓坏了,连忙让人去叫大夫。
“漼姑娘只是受了风寒,再加上体弱,才导致现在高热不退的,老夫开点药,待她服下就好。”大夫谨慎的回道,这可是漼氏之女啊,现在西洲城内谁不知道小南辰王最宝贝的就是她了,可不能怠慢,稍有闪失,怕是要小命不保
成喜听闻,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早知道她就不该由着她胡来,当时见她不舒服就应该及时叫大夫的,也不会延误成这个样子,这要是让殿下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十一,”一道声音从门外传来。
正是周生辰,他知道时宜昏倒后便一个人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进门后,他就看到躺在床上的小姑娘,突然间有些不敢问出口,不敢问她怎么样了,也不敢上前去看看她。
“殿下,姑娘是受了风寒,才高热的,”成喜见他面色冷峻有些被吓到,忙如实回禀道。
即便是听成喜这么说,他也依旧不敢放下心来。
天知道,他在军营听侍卫来报说时宜昏倒了的时候他有多害怕?
他以前一直以为他可以把所有的事务都处理好,无论是中州那边还是军营边关的事务,或是其它都可以冷静地处理好,但他发现,只有时宜的事情让他冷静不下来。
他刚听到这件事的时候,他根本没办法去思考,一路飞奔回来,看见时宜躺在那儿,他也不敢去问大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在卧房门口的时候也不敢进去,他真的害怕时宜会发生什么事情。
当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幸福是什么样子,他便不会期待,可是他现在已经看见了幸福,便再也不能失去她。
他真的是什么都不怕,打仗不怕,被诬陷谋反不怕,剔骨不怕,可他只怕时宜,怕她难过,怕她害怕,怕她哭泣,怕她过得不如意,更怕她会出意外受伤。
时过境迁,她是他最大的软肋。
或许,早在多年前西洲城下那惊鸿一瞥,她已然成为自己一生的牵绊。
注:前文提到过完整版,后期完整版公众号不能发,去爱发电看哈,名字是莲子清如水1314,纯属自愿,不强求,不看也没关系不影响整体剧情和逻辑。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