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周生辰坐在那,看着手中的信,眉头一直紧皱,手不停地揉着腹部,脸色有些许的苍白。
蓦地,门开了,时宜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正因为这样周生辰才有些心慌,这个桓愈,就想看他笑话。
他连忙走过去一手接过托盘,一手想牵她的手,却被小姑娘一闪,躲开了,果然,时宜生气了。
他拉着她坐下,不停地偷瞄她神色,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你……你生气了?”
“我不该生气吗?”时宜反问道。
该,该生气,他只能默默说道。
周生辰讨好的笑了笑,慢慢挪到她身边,伸出手勾了勾她的小拇指,学着她之前的样子,轻轻的说道:“别生气了,师父知道错了,十一别生气了好不好?”
不得不说,平时威风凛凛的小南辰王撒起娇来真真是能让心软成一滩水。
时宜瞅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想好好冷落他一番,让他涨涨记性,可这心里就是舍不得,气的她身子都有些颤抖,开口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可莫名多了一丝哽咽,“你讨厌,你骗我……”
看见她红了眼眶,周生辰慌了,他最见不得她哭了,连忙起身将她抱在怀里哄着:“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师父不好,十一不生气了,好不好?”
周生辰只要一着急就容易自称师父,似乎是多年的习惯,导致他一时半会改不掉,可对于时宜而言,即便他们成婚了,他依旧是自己的师父。
时宜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色,哪里还记得要与他生气,挣脱开他的怀抱就将他按在凳子上,握着他的手担心的问道:“是不是胃疼了?”
他再也不敢瞒着她了,只好如实的说道:“有一点儿,”他顿了一下立即补了一句,“不是很厉害,你别担心。”
她怎么能不担心呢?明明知道胃不好,还不好好按时吃饭,是要气死她吗?
但,更多的是愧疚,要是她不那么贪睡就好了,要是她能早起盯着他吃早饭就好了。
“对不起……”
“傻瓜,”周生辰食指轻轻地抵在她的嘴唇中央,“干嘛说对不起啊?”
时宜就着他的手蹭了蹭,而后站起身端过碗,舀了一勺粥轻轻的吹了吹递到他嘴边,柔声道:“还热的呢,我喂你,快喝。”
周生辰手指蜷缩了下,本想自己喝的,但看到自家娘子这么执拗还是随她了,不然她怕是更生气了。
一碗粥下肚,周生辰这才感觉腹中好了许多,不似之前那般绞痛了,不由得伸手揉了揉腹部。
“好多了吗?还疼不疼?要不要请大夫?”时宜一连串的问道。
他笑了笑将她抱在腿上,轻刮了刮她鼻尖,安抚道:“放心好了,不疼了,别担心,嗯?”
时宜将小脑袋搁在他肩膀上,依赖的蹭了蹭,喏喏道:“以后不可以让我担心了,你不能有事,”否则要我怎么办?
后半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但是周生辰都懂,眼中的疼惜更泛滥了一些,“我不会有事的,我还要保护你呢。”
因为要保护她,他又怎会让自己有事呢?昔日,他放下刀,丢弃了保护她的资格和权利,害的她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时至今日,他怎会让自己有事?
“对了,有个事,我想你应该知道,”周生辰抱了她好一会儿才想起刚才晓誉来的信。
时宜从他肩膀处抬起头看他,问道:“什么事?”
周生辰将一旁的信递给她,说道:“刘子行死后,我让晓誉处理后续的事情,在处理的时候发现他与幸华交往密切,就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晓誉他们发现了,当初青龙寺刺杀是刘子行主使的,但他当时没有用宫里的人,是幸华买通的杀手,而军营那件事,是幸华为了刘子行而从中作梗的……”
时宜看完信,不由得唏嘘,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是幸华,竟然是这个只短暂当过她嫂嫂的女人。
“我已经吩咐晓誉去解决了。”
“嗯,”时宜低声应道。
他看得出她情绪不太好,出声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我带你出去逛逛好不好?”
其实,在他收到信的时候,说不震怒是假的,那次青龙寺刺杀伤了时宜,军营他又差点伤害了他最珍视的人,岂能不震怒?与这两件事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至于幸华的下场,除了周生辰和宏晓誉无人知晓,时宜也不关心,在南萧的日子有多难能可贵,她恨不得一天当两天似的过,又怎会将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周生辰即便在南萧,也经常收到来自大师姐他们的加急信件,在白天陪着她,晚上待她入睡后,他又偷偷起来去客房处理消息,她其实都知道的,在他没有回来之前,她一直都是披着衣服抱着腿等他的。
所以,时宜更注重他的身体,日日盯着他午睡,而她就在一旁盯着他的睡颜。
当周生辰午休起来后,没有看见他想见得人,眉头皱了皱,穿好衣服出去了。
问过书童才知道,后山有一处温泉,她去泡温泉了。
周生辰按照书童的指路一路找过去,就看见水中坐着一个女子,他喉结不由得滚动了一下。
而在水中玩的正欢的时宜自然也注意到身后一束灼热的目光在盯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除了他,无人敢在这个时候在这里盯着她看。
她转过身,正好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小手朝他挥了挥,软软的说道:“你也下来。”
周生辰犹豫了一瞬……
注:本文略有删减,完整版爱发电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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