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杜辰将第五处星辰图案炼化后,心神与周天星辰大阵终于有了一丝联系。
凭借这丝微弱的联系,杜辰已经能够具备操控大阵的能力。
随着神识之力注入身前的图案,秘境里的一切都浮现在杜辰脑海中。
四季峰上,东南西北各有数人在攀爬。
爬的最高的当属南面的周云山,此人仅凭肉身之力,已攀登至离峰顶十五丈的地方。
越接近峰顶,禁制越是密集,周云山爬的越慢。
紧随其后的是北面的秘境三剑客。谷景通、牛仙客、段三刀三人轻车熟路,已经爬到了四季峰上半截。看其情形,三人已经安稳渡过了虫群所处的地带。
排在第三位的是东面的童新展,刚刚越过四季峰山腰,猫身藏在一块巨石后面,正在向身上涂抹着某种驱虫的药水。
东面的李伟、罗敏二人组,西面的于成阳、齐六一、曲洋、邓光顺,还有南面的何洞烛、刘海元、关长水等人,才刚刚开始踏上四季峰。
四季峰下,已无人迹。
看来其它的寻宝弟子,不是葬身妖兽之口,就是死于同门之手。咦?不对!
还有两人!
杜辰心中一动,紧接着破口大骂道:禽兽!
百花阵尽头处,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正是毛文伯和百水仙。
百水仙躺在地上,衣衫不整,似乎中了暗算,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却无济于事。面对毛文伯施为,只能破口大骂。
“毛文伯,你这个王八蛋!你禽兽不如!你无耻下流!你不得好死!”
毛文伯面目,一改平日扭捏作态的形象,爬在百水仙身边,垂涎着一双色眯眯的凤眼,双手在其身上游走不定。
“百师妹,师兄喜欢的就是你身上这股泼辣劲。你越挣扎,师兄越兴奋。”
百水仙的法衣被解去后,露出了枣红色的肚兜和洁净如玉的肌肤。
毛文伯看到那具珠圆玉润的胴体,不禁呼吸急促,面目,双手不自主地加大了力道。
眼见即将被人侵犯,百水仙顿时六神无主,最后的倔强也被撕得粉碎,女人柔软的一面展露无遗,号啕大哭:“毛师兄,念在你我十几年同门的情分上,还请你放过师妹一马。”
见百水仙不再挣扎,毛文伯顿时觉得兴致索然,抬手狠狠地扇了百水仙一巴掌,面目扭曲,狰狞暴戾地吼道:“你给我叫!给我反抗!给我用力地挣扎!”
看到毛文伯那张魔鬼一般的面孔,百水仙愈发惊恐,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毛文伯见状,愈加烦躁,抓着百水仙的肩膀,用力地摇晃道:“哭什么哭!你平时不是泼声浪气的吗?”
摇晃了半天,见百水仙哭的越提劲,毛文伯手下一缓,抚摸着百水仙的脸庞,和颜悦色地说道:“师妹,今天已经是进入秘境的第六天,该上山的都上山了,没上山的都死了。你就是哭破嗓子,也没有人来救你的。”
毛文伯话音刚落,便见一道乌光飞来,如同电光火石一般,围着毛文伯脖子一转,将其一刀两断。
料理了毛文伯后,那道乌光悠然飘动,在百水仙身上连点数下,然后挑起毛百二人的乾坤袋,倏忽之间,飞回空中一架飞舟之中,不见踪影。
这一连串的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待到百水仙明白过来,那架飞舟已化作一道流光,破空遁去。瞧其离去的方位,正是朝着四季峰。
百水仙庆幸之余,不免又有些好奇:此人杀毛文伯救我,却又要掠走我的乾坤袋,好生古怪。
此人不但能够驱使灵器,还无视秘境禁空大阵,好生神秘。
此人到底是谁?莫非是第一日见到的那人?
不行!我要去看看,到底是哪个大英雄救仗义出手。
百水仙沉思片刻,一脚踢开毛文伯的尸体,挥手祭出一阵雨水,冲刷了身上的血迹,穿上法衣,也向四季峰奔去。
惊雷梭上,杜辰把玩着两个沉甸甸的乾坤袋,陷入了沉思。
若非吴天垂有过交待,请其对百水仙照拂一二,杜辰着实不愿管这趟闲事。
毕竟时间紧迫,杜辰要集中精力炼化周天星辰大阵。多炼化一分,就能多一分保障。
好在炼化了五处星辰图案后,虽说杜辰远远未达到操控大阵的地步,但至少了有一丝联系。
凭借这份联系,杜辰不但能够洞察秘境百里之事,而且不受禁空大阵的困扰。
如此一来,杜辰驱使着惊雷梭,跑了一趟,也没耽误什么工夫。
不过,升仙台秘境乃是祖师爷留给盗天门的,这里面一草一木都姓杜。
你们五老派侵占将近二十年,偷走那么多宝贝,念在小爷在栖霞山修道数年,这笔账就不与你们计较了。
但是,从今天开始,谁也别想从这里拿走一根汗毛。
在杜辰看来,五祖侵占秘境、搜刮宝物的行为,筒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是可忍孰不可忍。
盗天门纵横天下的时候,一向只有盗天门偷别人家的,哪个敢来盗天门撒野?
若是连祖师爷的遗赠都保护不了,又有何面目宣称回归封元、重振盗天雄风?
因此,杜辰暗自咬牙:今年进入秘境寻宝的弟子,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跑,不把你们机干净了,小爷就不姓杜。
四季峰顶南面三丈处,周云山抬头看了看密密麻麻的禁制之光,不禁头皮发麻。
五祖当年轰击四季峰大阵,打通的缺口到此为止。
近二十年来,不知有多少寻宝弟子止步于前,望峰兴叹。
一路走来,周云山可是亲身体会过禁制的恐怖。
可以说,四季峰的大阵,比起栖霞山的护山大阵,只强不弱。
这最后三丈的距离,虽然也受到五祖攻击,但影响较小,没有形成可供通行的缺口,只有一条狭窄的缝隙。
这条缝隙,离地三寸,老鼠过着都费劲,以周云山虎背熊腰的体形,绝对没有通过的可能。
周云山看着那细缝,深吸一口气,双手如同车轮般掐诀。
随着不停的施法,周云山的身体越来越红,也越来越软。
数息之后,周云山化为一条血绸,贴着山峰缓缓向上流去。
不知是害怕触动禁制,还是不习惯这种形态,周云山蠕动得十分缓慢。
一柱香后,留下一道浓郁的血迹后,这条血绸终于通过那道缝隙,来到峰顶,重新变回人形。
周云山一脸苍白,环望峰顶,贪婪地望着接仙亭、接引碑和化雷池,放声狂笑道:“我周云山终于登顶四季峰,这里将是我筑基的机缘。”
话音刚落,只见一双大脚从天而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踹在周云山脸上。
这一击突如其来,周云山始料不及,当即被端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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