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知晓那是大错特错,仅凭他们三尊修罗却是给人家填牙缝都不过,必须要同层次的判官,抑或是元婴境的阎罗;才有可能完成任务,他们这次却是踢到铁板了!
“与我搏杀还敢分心,看来你是真的嫌命长了。”
剑一森冷一笑,七杀魔剑力劈而下,在暴猿男子的胸腹之间刨开老长一道血口;右手山的玄阴剑全力直刺,深入其体三寸,将周遭血肉腐化大片;呈现出诡异的深绿之色。
吼!
那暴猿男子吃痛,惨嚎出声,已经被夺了心魂的他又如何是杀意正盛的剑一对手?不过半炷香的时间便被斩落,取下了大好头颅。
“公子,幸不辱命!”
剑一单膝跪下,手中提着那暴猿男子的头顾,惊恐的表情被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刻;却是落了个身死道消的结局。
玉独秀微微颔首,眸中满是赞许之色,倒是没有白费他的一番栽培;可堪一用。
“办的不错,这四枚金丹便予你了。”
白衣青年微笑,指尖微弹,两道开天剑光迸射而出;绚烂而又恐怖。
四枚?
剑一正要开口,却见那无毛壮汉应声倒下,怒目圆瞪;已是没了生机,胸腹出被洞穿,一击毙命。
“不!不!七劫剑君你不能杀我,我若身陨,冥府不会放过你的!”
那十丈外的鬼面人犹自挣扎,试图威胁玉独秀,却在绚烂的剑光下迅速崩解;一颗晦暗金丹坠地,尘沙餓起。
咕咚~剑一不自觉的鼓动着喉结,想说却不知说什么好,只得维持着这古怪的表情缓缓站起;看着玉独秀唤起一道清光将四枚金丹取出递予了他。
“三枚大圆满与一枚中期的金丹,你若是全部炼化了,修为自能更进一步;玄阴十三剑与七杀剑诀也能步入小成,好生修行,接下来的敌人只会越来越强,说不得我也会陷入苦战。”
玉独秀脚步一震,黄沙扬起将尸体掩埋,不留一丝痕迹。
“定不负公子厚望。”
剑一眸中闪过一丝激动,便将四枚金丹收起,心满意足的跟在了玉独秀身后。
“至于那鬼面人所说的冥府,你可曾听闻过?”
黄沙漫天,一缕日辉照映在玉独秀的面庞上,湛湛生辉;他眸光清亮,遥望东方之地,却是提起了冥府一事,既然结下了仇怨;那自是得了解一番,看看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势力,敢谋划惊天剑宗那样的庞然大物。
“老奴尚在魔门之时倒也听闻过一些,也接触过几位无常之流,不过已经是百年前的事了;冥府乃是东风域的魔门之首,亦是东风域唯一一个魔道门派,没有人知道他的驻地,也没有人知晓他何时出现。
当修士们发觉之时,冥府已经根深蒂固,彻底融入了东风域;他们与惊天剑宗,浩然警世宗,三藏禅院等正道门派是生死大敌;一直致力于扼杀他们的天骄弟子。
甚至将触手伸到了天南海域,老奴也是那个时候才接触过他们,那是还是一位筑基境的小修士;也只接触的到无常一流,探听不到什么消息,只知道他们府中有冥王坐镇,那是各派掌门一流的化神级数。”
玉独秀闻言顿了顿,放到九州这也能算的山是一阶势力中的翘楚了,有元神真人坐镇;麾下空冥尊者众多,难怪能横行东风域,做那魔门之宗;倒也有着几分本事。
“听起来倒是不差,但冥府的那些高手可逃不过那些正道门派的把持,他们可没甚么出手的机会。”
衣袖扬起,玉独秀缓缓思索着,既然是对上了冥府;那么与无双剑君对决之时,恐怕乱子是少不了,那帮家伙必然会暗中出手;可得仔细谋划一番,只要他们不派出相当于空冥尊者的元婴大修士来截杀。
玉独秀都有信心摆平,在步入开天层次之后,他还从未全力出手过;寻常的敌手连他的随手一击都接不下来,遑论出剑。
群山之间,一处枯树破庙所在,一个矮个鬼面人猛地一颤;喷出一大口鲜血来,鬼面染上猩红,愈发邪异;他面色大变,如同撞见了什么恐怖之事。
“怎么会,居然死了,连我留下的一丝分魂都被抹杀;一点也未曾察觉,到底是遭遇了什么?”
矮个鬼面人心中惶恐,将鬼面摘下,露出了一张圆润喜感的脸庞;但此刻的圆脸上却满是惊疑,自己派去接触七劫剑君的手下居然陨落了!连自己留下的一道分魂都被抹杀,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为何会如此,难道连三尊修罗都摆不平?还是说路上出了什么变故?”
事情开始朝着预料之外的情况发展,他已经乱了方寸,不知如何是好;自己这次行动出了意外,折了三尊修罗战力,恐怕组织里也要处分;那些看不惯自己的家伙可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真是可恶啊,七劫剑君!七劫剑君!”
圆润的面庞上满是浄狞,瞳孔中血丝密布,他心中对那素未谋面的目标愤恨不已;为何偏偏在你这出了变故,为何你又偏偏不识抬举,为何,为何啊!
怒嚎声被包裹在寒风中远去,枯树摇曳,坠下几片残叶;那破庙纹丝不动,静静的伫立在鬼面人身后,坊塌的大门就像一处无底深渊;望不到尽头。
“公子,咱们就这么走过去?”
长街之上,剑一站在玉独秀身后半步之地,望着那一道直入云间的山门阶梯;露出了难言的表情。
“权当是修行吧,谁知这惊天剑宗会将山门设在云间,走上去也无妨。”
白衣青年望着那直入云间的阶梯顿了顿,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仙意的布置,居然花费大气力塑造出连环法阵,将山门化作了浮空岛屿;这样的大手笔可不多见。
周遭的修士也早已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都在这城中歇息数十年了,见也见够了;自是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平淡的紧。
行人也不多看这主仆二人,权当是来凑热闹的,每年想拜进惊天剑宗的修士可多了去了;可成功的却是了了无几。
“走吧,也看看这惊天剑宗,到底有何不凡之处。”
白衣青年一马当先,轻笑着迈开了步子,踏入了那通天阶梯之上;放眼扫去,这阶梯约莫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节,倒是登天之阶的样式;玉独秀静心收念,一步一步的向上攀登着。
剑一则是观望四周,遥遥挥手,也能带起一丝云气。
“修行难,得道更难,这九千九百九十九节登天之阶寓意颇深呐;惊天剑宗的开派祖师必然也是一位了不得的大能,在天地之法上颇有建树。”
玉独秀低语,眸中有琉璃之辉亮起,窥见了这登天之阶的几分奥妙;可惜他所修行的剑道与惊天剑宗截然不同,无法领悟出其祖辈在登天之阶中所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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