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清玉琴音,
淼淼入凡心,
宜君宫廷悦,
飞萧殇月寻。
卫季夫望着夜晚的月色,轻挑琴弦,美妙灵动的琴音,从指间流出,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适安逸,令人心旷神怡。
犹如耳边流过一阵阵微风,又好像悠远的天空,沉淀着一缕轻光照耀。
让人不禁无限遐想,内心舒软安逸。
卫季夫仰望天空,不禁想起那个令人畅想的月夜。
“喂,醒醒,做什么春秋大梦呢?真当老子不存在吗?”
一个粗鲁的声音,野蛮闯入,美妙的琴音噶然而止。
“孽畜放肆,你这魔物,休要猖狂,现在还在我的魂域里。”
“哼,在那又如何?不过是个破琴,一个被我打断的破琴,老子要是出去了,连你现在的琴也打碎。”
在卫季夫灵魂深处的魂域,残缺的冰清琴,被封印的魔灵发着牢骚。
“好啊,我到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领。”
“嘭”在双手中,召唤出断裂的冰清古琴。
魔灵几次想要冲出古琴,却被封印牢牢的锁住。
“那你把封印解除了,老子自会让你领教一番。”
“孽畜,你还是老老实实呆着,听我弹奏吧。”
卫季夫凝神,双手灵气聚集,道道法阵,加在琴体之上。
法阵在断裂琴体中央凝练,融合处光芒四射,崭新的冰清古琴,赫然出现。
冰清古琴造型伏羲式,通体青蓝色,寒冰琴体晶莹剔透,琴弦如沐浴蚕丝。
卫季夫信手轻佻,芊芊细指在琴弦上,风快的弹奏起来,琴声尖利,高昂,却不突兀。
犹如奔涌的激流,壮怀激烈,犹如万马奔腾……
“嘭”琴弦应声突然断了一根,紧接着“嘭嘭嘭”七根琴弦全部断裂。
“哼哼,以后想弹琴,还是问问老子把!”
一股奸邪的声,缓缓飘出。
卫季夫不禁皱眉,迅速凝聚剑指,指间在空中画出一张符咒,直击冰清琴。
琴体火光四射,蓝色火焰迅速覆盖琴身。
“哎呀!疼死我了,这是什么?明明是火焰,却如此的寒冷,你,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咒。”
“如若不安心听话,每天都用冷火灼你三次,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叫。”
“卑鄙,下流,无耻!老子就算是烧死,也不会扔你摆布!”
卫季夫冷笑:“孽畜,跟和你的残暴想比,已经很客气了。”
灼烧了一刻钟时间,冰清古琴的火焰迅速膨胀,变大,冷火越来越大。
又过了一个时辰,火焰还在继续燃烧。
“孽畜,在锁灵咒中这样烧下去,恐怕就算你的魔灵体,也会灰飞烟灭吧。”
“老子,就算烧死,老子也不会屈服的。”
“既然你这样选择,那我就不客气了。”卫季夫剑指凝气,加大火焰的灵气。
在冷火的淬炼下,冰清琴体发生了变化,晶莹剔透的寒冰琴体,渐渐融入了一丝丝的红色,而且逐渐的再扩散。
“看来我的仙灵琴,要变成魔灵琴了。”
看着琴体的变化,卫季夫自言自语道。
凶煞的魔灵再狡猾,在冰清古琴的世界里,等待的只有痛苦,煎熬,挣扎。
“今天炼化就到此为止,孽畜,明天咱们在继续。”
“老子迟早有一天会将你碎尸万段!”
卫季夫甩手收回了冰清古琴,来到庭院里,继续赏月。
被打断的思绪,渐渐浮现,迷漫勾勒着那个美妙的月夜。
……
半个月前,流言世家赏月晚宴上。
卫季夫在后花园,曲静桥边,独自赏月。
轻抚古琴,手指在琴弦上波动,十分流畅。
伴随着琴音,月色朦胧,悠悠清辉,湖水荡漾,碧波涟漪,让人留恋往返,心神向往。
他慢慢停下手指,轻按琴弦,琴声幽静,留余音萦绕,
“公子是在悦琴,赏月吗?”
一个清秀亭亭玉立的女子,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边。
卫季夫回头看向那女子,月光照耀,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他呆了一下,静静的看着,她就象一枝傲雪寒梅,伫立在幽静的月光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
“公子?可否再弹一曲?如此幽美月夜,配上萦萦玉琴,弹琴附音而至,风雅至极!”
“抚琴安为知己乐,婉如佳人望蝶飞。”
卫季夫双手轻放在琴上,淡淡的呼吸,轮指勾起,渐入乐律中。
“公子才艺双绝,我能感到公子身上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温柔气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卫季夫。”
“卫季夫?你不是流言世家的人吗?”
“不是,不知贵千金怎么称呼?”
“我是天德世家的段倪倪。”
“有幸能结实天德世家的大小姐,三生有幸。”
“客气了,我是那边赏月,被卫公子你琴声所吸引,果然这里才是赏月的最佳之地。”
“月之美,在心里,这样你在哪里看到的月亮都是最美的。”
卫季夫抬头望着星空,月色皎洁,清凉入目,柔柔的漫过心间,一切仿佛都醉了,醉在月夜的清风中。
段倪倪一直在注视着他,在她心中,那琴音住了那里,犹如明月悬在空中的永恒,那一刻她不在是一个人。
“卫公子,这么美丽的琴音,那它的名字定然也会优雅至极,琴是什么名字?”
“大小姐,这个琴还没有名字。”
“这么好的琴没有名字,琴身晶莹剔透,声音清明响亮,如寒冰一般冰清玉洁,叫冰清如何?”
“冰清?很美丽的名字,就叫冰清吧!”
“冰清玉琴音,淼淼入凡心,宜君曲亭悦,飞阙殇月寻。”
段倪倪看着冰清古琴的样子,温雅秀美的眼神,嘴角一丝甜美的微笑。
……
卫季夫深陷情思,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喂,喂,老子快烧死了!”
“怎么又是你,孽畜,你怎么还没死?”
“老子是帮你一把,怕你在那情海里出不来。”
“怎么?孽畜,我还要感谢不成?”
“别老孽畜孽畜的,老子有名字,叫三彩,在魔域老子可是执事。”
“我呸!孽畜!魔域执事只会偷窥别人吗?”
说完卫季夫轮手,又添了一把火。
“别别,卫公子,咱们有话好商量。”
“孽畜,我呸,环佩。我呸,环佩。以后叫环佩吧!”
“卫公子,老子叫三彩,不是什么狗屁环佩!”
“那就叫孽畜好了。”
随即又加了把火。
“环佩就环佩,求你不要在加火了。”
“好,不加火可以,再在我面前前叫老子,我把你炼成丹药。”
不可一世的魔域执事,在卫季夫面前,就像孩子一样。
“环佩,你知不知道圣子是谁?”
环佩躲在琴里不做声,也不回答,任凭卫季夫如何加火它都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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