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如新雪：“昨晚睡得好吗？”
苏倦被折厌的声音拉回神，心底更是猛地咯噔了一下，无法抑制的涌出了一抹羞耻感。
完了。
她才刚醒，还没来得及整理自己，还是昨晚那副狼狈又凌乱的样子，这……
虽说折厌看不见，但苏倦的双颊还是忍不住红了红，连声音听起来都明显缺了些底气：“挺……挺好的，你呢？”
“挺好的？那你的声音怎么听起来那么有气无力？是不是身子还不舒服？”折厌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担心，一边说，还不忘一边朝苏倦走去。
吓得苏倦刚进往后退了一步：“我没事，我没事……”
“没事？没事那你躲什么？”折厌疑惑的歪了歪头。
一句话，直接堵得苏倦的脸更红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她还衣衫不整的被摁在他旁边，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被……
她能不躲吗？！
最可耻的是，她喊他名字的时候，竟然还有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是兴奋？
是……
她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
但就是说不出的快乐，甚至，不想停下来。
当然，这一切都是折厌不知道的。
一想到折厌什么都不知道，还一心想着关心她，苏倦心底的羞耻感和罪恶感瞬间暴涨。
连头都不敢抬了：“我没躲，只是没站稳而已，至于声音……你也知道，我是鬼嘛，不用睡那么多觉，所以昨晚醒了以后就一直没睡着。”
“没睡着？”折厌追问：“所以呢，你没睡着的时候都干了什么？”
“就……就是玩啊，玩得有点累，所以现在声音听起来好像没什么精神。”苏倦一顿胡扯，强行用这种方式消除折厌的好奇心，也能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没想到折厌的头又是一歪，连声音里都带着一股天真的茫然：“所以，究竟是玩什么呢，竟然这么好玩？”
“……”原本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话，可偏偏苏倦做贼心虚，硬是听出了其他的意思，一张小脸顿时就红成了烂番茄。
而折厌透过眼缝，见她这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眸底的笑意也不由得更甚了几分。
真可爱啊。
他的小玩具。
晚上可爱，白天可爱，特别是一边羞耻无比一边叫他名字的时候，尤为可爱。
可爱得让人总是忍不住地想要把她玩坏。
他觉得，自己都快失控了。
“也没什么，就是一点小玩意，不值一提。”苏倦被折厌问得发慌，干脆一笔带过，还不忘迅速转移了话题：“对了，不是说天亮了就要去找那个阵法吗？我们快去吧，也不知道你血的效果可以维持多久。”
“你在质疑我的能力？”折厌脸上的笑容徒然温柔了几分。
他血能维持的效果，的确不是长久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话从苏倦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是让他有种莫名的不悦。
在她眼里，他应该是最强最厉害的，为什么会质疑他不行呢？
察觉到折厌的情绪不对，苏倦立马吓得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绝对没有质疑师兄能力的意思，我是心疼师兄的血，担心万一效果过了，阵法的事情还没解决，岂不是辜负了师兄的一番美意？”
“美意？”折厌似笑非笑的歪了歪头。
他对她哪有美意，有的，只是非分之想。
不过……
“我的血很多，你想要，随时都可以给你，不需要心疼。”折厌说罢，脸上的笑容顿时就更温柔了几分。
只要她不怕上瘾，他绝不吝啬。
明明是又温柔又宠的一句话，却莫名让苏倦的小心脏跳了跳。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句话里的含义没有那么简单，却又不敢随便揣测。
左思右想，干脆装作没听到似的，跳过了这个话题：“对了，师兄，你之前不是已经去探过那个阵法了吗，要不你在前面带路？”
折厌当然明白苏倦在想些什么，却也以正事为重的没有计较：“嗯，收拾收拾，我们走吧。”
终于可以走了。
见折厌没有继续追问，苏倦立马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也很快起身，整理好昨晚被弄乱的衣服和头发，跟上折厌。
山洞外依旧是满布煞气的光景，但因为有了折厌的血，苏倦明显没昨天那么难受了。
两人一路朝煞气的中心走去，原以为会碰到许多鬼，苏倦甚至都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
没想到那些鬼就像早收到了风声一样，竟然全都跑光了，没有一个敢出现在他们面前。
哪怕偶尔余光瞥见了一道鬼影，也是跑得跟脚底抹了油似的，生怕会被他们抓到。
这……
“他们这是怎么了？”苏倦一脸疑惑。
昨晚不还挺嚣张的，想抓她当食物吗？
怎么今天……
“我也不知道。”折厌同样疑惑的歪了歪头，连语气都带着些许茫然：“难道是我昨晚把附近的鬼都杀光了，他们害怕了？”
“杀……咳……”苏倦觉得自己差点被他这句话呛到。
也很快想起来，昨晚折厌找到她的时候的确跟她说过，他们呆的那个山洞不够隐蔽，总有恶鬼来骚扰，而他嫌烦，就干脆出去把这些恶鬼都杀了。
只是想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
现在别说恶鬼骚扰了，就是想抓只鬼来唠唠嗑恐怕都难了。
“你怎么好像一副很遗憾的样子？你喜欢那些鬼？”不等苏倦多想，折厌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了。
苏倦被他一句话吓回神，赶紧否认：“不是不是，他们都想吃我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他们。”
“但你在想他们，在为他们发呆。”折厌的声音很淡，却莫名叫人听出了一抹古怪的酸意。
没错，就是酸意。
他不喜欢她想别人，为别人发呆，就算是别鬼也不行。
听出折厌的语气不太对劲，苏倦也很快机灵地答道：“我这不是在想他们，我这是在庆幸。”
“庆幸？”折厌轻捻着手里的佛珠，语气平淡，不知究竟是信了还是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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