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就是跟守财奴一样。
不仅没什么亲戚当靠山,也不肯花钱打点,所以,随便一个人都可以朝卫老爷扔臭鸡蛋,弄得卫老爷最后实在受不了,才搬到这镇上的。
姜月和薛琰都觉得那卫老爷挺活该的。
不过,真没亲戚,那只能希望人家这几年有被遣散的下人了。
可别因为卫老爷跟守财奴一样,买来伺候家里的下人并不多,弄得所有下人真都跟去了长榆,全死在了长榆。
这么想着,姜月便又替薛琰问了:“那伯伯,你知道卫家这几年有遣散的下人吗?”
沈老大夫道:“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卫老爷因为钱基本只进不出,平时十分节俭,家里并没有多少下人,一般一个主子一个下人,就连卫老爷自己都是一个下人伺候着,还是今年得知他家大儿子成了县令,卫老爷高兴,当时就又给了他大儿子一个下人,让他大儿子能有两个下人伺候,当时卫家的人都还没去郃石县,卫家守门的小厮还跟我家守门的小厮津津有味的说了好几回,说卫老爷总算大方了一回。”
闻言,姜月和薛琰开始怀疑跟下人打听这条路也不一定走得通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眼神里写着:要不要问问沈老大夫家的下人?
沈老大夫刚不是说了吗,卫家的下人和沈家的下人以前总在一块闲聊,说不定也是知道些东西的。
可姜月和薛琰都还没开口问,沈老大夫却猛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卫家刚搬到我家隔壁的那会,卫家是有一个老仆和一个老妪的,一个负责打理花草,一个负责浆洗,听说他们是夫妻,只是后来没多久,我就没见过他们了,当时我也没太在意,也不知道是被放出府了,还是怎么样了。”
“你们要是想知道这个,”沈老大夫继续道,“我让大勇进来,你们问问他,他是我家里最机灵的一个下人了,从小就在我家,之前我是让他看门的,之前隔壁卫家有人的时候,他就时常跟卫家的下人混在一块,可能知道。只是半年前,医馆缺人手了,我就让他来医馆帮忙了,现在我家那看门的小厮是他亲弟弟小勇。你们也不用担心,等下我叮嘱他一声,你们问过什么,他自也不会说出去的。”
沈老大夫都这么说了,可见大勇是个很守诺的人,姜月和薛琰对视一眼后,才由薛琰忙拱手,十分感激道:“那就有劳沈老大夫了。”
既然大勇之前经常跟卫家的下人混在一块,他们自然是想问问大勇的。
沈老大夫这才让大勇进来。
大勇正在后面帮着晒草药呢,听到他们家老大夫喊他,他便忙放下手里的箩筐,来了看诊房间内的小房间。
一听是问他卫家之前那老仆老妪的情况,大勇当即便如实相告,还十分气愤:“那卫老爷太不是东西了,当年逃难的时候,他年纪还小,是这对夫妻保护着他,带着他一路逃到这里来的,结果,人家老了,不怎么干得动活了,就一脚将他们踢开了,说他不白白养下人,让他们离开卫家,说免得他们死在了卫家,还得花钱给他们买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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