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孬种!”刘老太骂了声。“我怎么会有你这孬种孙子!行了,那就我们去吧。”就算孙子是孬种,但也不会傻傻的将他们去砸人家西瓜的事说出去的。
刘靠山都要无语了。
当晚,夜深人静,十里八村所有人都睡着之际,刘老太、刘桂生、刘桂生媳妇、刘靠山媳妇就偷偷的出了村,走上了小路,要去山上地里砸姜月家那一亩地里的大西瓜了。
刘桂生生怕他老娘不小心摔倒,到时候看大夫是真需要钱啊,还得不时顾着他老娘,扶着他老娘。
家里人都要去砸西瓜了,刘靠山哪睡得着,翻来覆去,怎么也不放心,干脆也起来了,跟去了。
倒不是自己也要去砸,而是想再劝劝,让他爹娘奶奶不要犯浑。
他那个媳妇也是,也跟在里面乱来!
当刘靠山借着月光,追上他家里人的时候,便开始生怕别人听见的在田坝上小声劝了,可家里人根本没人理他。
他就气的拽了他媳妇一把。
他媳妇还是有点怕他的,这才不兴冲冲的跟着了,而是瘪缩缩的呆在他旁边。
可他奶奶、爹、娘还在往山上去,他是真不放心啊,于是,还是又追了上去,跟着。没被发现,那当然好。要是被发现了,打起来了,说不定他还能劝劝架,拉一把,省的他家里人被打死了。
他媳妇见他追上去了,自然也赶紧又跟上来了。
五个人,走在田坝上,离山越来越近。
这要不是刘老太就算没有眼花,人也老了,这走夜路,还是没白天那么利索的,拖累了刘桂生他们,让刘桂生他们也走的很慢。
槐树村,整个村里的人都睡下了,姜月也在家里人睡下的时候跟着睡下了。
而这大热天,就算薛琰睡的炕边放了冰,但一张炕上躺四个人,还是很热的,所以,这段日子,薛三虎都是搬了个竹床,放在了院子里,晚上直接睡院子里。
院子里就没有放冰了,不过因为多少有点风,晚上还是挺凉快的,本来薛四虎他们也打算睡院子里,但奈何觉得蚊子多,就还是睡屋里帐子内了。
点了艾草驱蚊,院子里也还是有不少蚊子,不过这些蚊子也奇怪,平时不怎么叮咬薛三虎。
薛五虎时常咋呼的说,说他三哥是铜皮铁骨,蚊子咬不透。
不过薛三虎的肌肉是很硬。
薛三虎身高腿长,竹床根本没他身长,所以,竹床另一头,还放了张凳子,给薛三虎搁脚,不然薛三虎睡觉就得蜷缩着了。
正睡着,做了个怪梦,梦见他家马棚里的马饿的在棚子里乱转,不停的嘶鸣,现在将他们家马当做宝贝一样照顾着的他立刻就醒了过来。
觉得梦有些滑稽,这大深夜的,不过想到再去给马喂点草料也没什么,还能心里踏实,于是,薛三虎就起来了。
怕将家里人吵醒,他尽可能轻手轻脚,不发出一点声音。
但从竹床上起来的时候,竹床还是微微发出了吱呀一声,薛三虎不知道的是,屋里,姜月房间,姜月倏地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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