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叔亭是真心将他们当朋友的,而且他们还救过邵叔亭,邵仲溪不可能不考虑这一层,在这里给他们招惹什么麻烦。
不过,邵仲溪应该真是在这等什么。
但一旦等到了,应该就会走了。
姜月自然也知道邵叔亭是真心将她和薛琰当朋友,不过她并不知道邵叔亭和邵仲溪兄弟感情深不深,既然薛琰都这么说了,想必上辈子两人感情是很深的,那邵仲溪坐在这等什么,应该真不会给他们家带来什么麻烦,于是她也就算了。
专心剥着她的花生。
这是今年从地里新收上来的花生,大嫂专门给她和薛琰炒的。
大堂最里面角落里,七音看姜月不看这边了,专心剥着花生了,迟疑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旁边她家爷:“爷,胜卿公子和月宝小姐来了,要不要请他们过来?”
邵仲溪依旧冷冰冰的喝着茶,看都没看她一眼。
七音便明白了,这是不用请过来的意思。
她家爷现在在这里,想必是觉得,在全平客栈也是等,在这里也是等,总要出来转转,便来这等了。
等纪家和怡贵妃知道她家爷在这里了,再派眼线来盯上她家爷的时候,她家爷就不用等了,要离开平安镇了。
到时候自然就是她家爷这个‘饵’在那,纪家和怡贵妃的注意力就跟到哪。
长榆那边,自然很安全。
已经四天了,想必帝京的纪家和怡贵妃也应该要知道了。
的确,此刻,帝京,纪家的人已经知道了。
不仅收到了安筠王秘密去了辛垣县平安镇的消息,而且,他们还没去宫里告诉怡贵妃,便又收到了盯着安筠王的眼线也命丧在平安镇的消息,纪家的人心思立刻就活络了。
看来,太子轩辕戍真在辛垣县。
还很可能就在辛垣县下的平安镇。
所以,不仅之前邵叔亭去了这个镇上,而且现在邵仲溪也秘密去了。
这么想着,纪家的人立刻让人捎话进宫,偷偷告诉给了怡贵妃知晓。
怡贵妃正在她的寝宫里,一听这个事,立刻站了起来:“人就在辛垣!就算不在辛垣,那也得盯着邵仲溪!邵仲溪是六月底称病的,一直不上朝,还上折子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病好,现在人却一路也秘密去了辛垣,肯定就是有了轩辕戍的具体消息,他在专门找轩辕戍!才称病的!”
“日子也对得上,邵叔亭也是六月底在平安镇槐树村养的伤,没法继续寻找,邵仲溪才会亲自出马。”怡贵妃越说越觉得自己对。
“但怕我们的人还去辛垣县,他就先去了与辛垣完全相反的地方,长榆一带!故意将我们的人引过去,将我们的人都给甩在长榆,让我们误以为轩辕戍就在长榆,而他以为全部甩在了长榆,才又秘密来了辛垣的,没想到还有我们的一个眼线跟着他,他才立刻将人灭了口!”
“难怪他怎么好好的突然称病秘密就去了长榆,当时本宫还觉得奇怪呢,明明邵叔亭秘密出现在了辛垣那里,他应该也去辛垣的。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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