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糕点我最喜欢吃了,你也尝尝看,真的很好吃。”许乐然卖力的劝道,不过她是真的很喜欢吃。
谢傅远还没有要接住食盒的意思,许乐然就强硬的把糕点塞在他手里,眼睛看到了他手上的皮都破了。
“你的手受伤了。”
谢傅远把食盒提在手里,不在意的道:“没事!”
什么没事,手背红了一大片,还有伤口。
“你怎么这么不再意自己的身体!”许乐然皱眉说道,她一直最希望的就是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谢傅远露出一个笑,可是这个笑怎么看都是苦涩的。
“既然糕点已经送到了,你就回去吧!”
谢傅远转身进了府里。
许乐然就算再迟钝也感受到谢傅远的疏离,可是她还得再接再厉,争取最后不要上断头台。
翠竹在她后面跟着,不满道:“姑娘,看那个谢傅远对您的态度,枉费您这么费心给他送吃的。”
许乐然没有理会翠竹的话,而是说道:“等回去了,你把府里治伤口的药给我拿来。”
翠竹想不通为什么姑娘对谢傅远这么好,现在看到他受伤了就想着送药,但还是答应了一声。
回到府里,用完早膳后,许乐然就感觉冷的厉害,多穿了几件衣服还是冷。
翠竹觉得不对劲,用手摸了摸许乐然的额头,吓了一跳。
“姑娘,您这是发热了,奴婢去给您叫府里的大夫。”
翠竹说着就向外急步跑去。
许乐然身上裹着被子,还是冷。
她难道就不能有一个好的身体吗?不是心脏不好就是身体弱。
过了一刻钟,许御史和陈氏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陈氏摸摸许乐然的额头,叹气道:“这又生病了。”
许御史对陈氏道:“薛神医医术精湛,可就是行踪不定,要是让他来给然儿看看,或许能好些。”
陈氏忧愁道:“这是先天体弱,太医都说只能保养,这江湖游医有会有什么法子。”
大夫背着药箱跟着翠竹走了进来。
给许乐然把完脉后,大夫脸色不太好看,他深深的叹口气,道:“现在先喝些风寒药,不过之前开的药还是不能断。”
许乐然很忧伤,她还真是和药过不去了。
许御史把大夫送了出去,回来对许乐然吓唬道:“你以后不要再出去疯玩了,不然就要天天喝药。”
不出去玩也要天天喝药好不好!
许乐然现在喝的药比吃的饭都要多。
陈氏吩咐翠竹去厨房先端碗热汤过来,翠竹领命正要出去。
就见云月手中端着一碗汤过来,她面色苍白,身体羸弱,看起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听说姑娘生病了,这是奴婢熬的鸡汤,补身子最好了,姑娘尝尝!”说着把鸡汤放在房间的桌子上,用勺子盛出一小碗,端到许乐然榻前。
陈氏看见云月脸色一下就黑了,冷冷道:“这可不敢麻烦云月姑娘。”
云月楚楚可怜的看了陈氏一眼,眼睛甚至都泛出泪花,低声道:“这是应该的,夫人严重了。”
陈氏脸色更黑,这个云月来府里住也就罢了,还跑到这个来献殷勤,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她有多坏呢!
让客人当奴婢,这个罪名她可担不起。
许御史打圆场道:“云月,你是客人,不是奴婢,以后不必如此,多谢你关心然儿了。”
云月轻轻点头,面带感动到:“小女现在没有家,本就是无根之萍,能得许家收留,心中已经是感激万分,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罢了!”
“看你身体也不好,还是回去休息吧!”许御史道。
许乐然接过云月手中的汤碗,云月给许御史行了一个礼就出去了。
“哼!”陈氏在云月走后冷哼一声。
许乐然看着手里的鸡汤,上面还在冒着热气,肉都已经煮烂了,应该熬了很久。
可是她这才生病,云月就把鸡汤熬好了,可见云月本来就煮了鸡汤,只是寻着她生病的机会过来的。
说起来云月也不是老太太的亲侄女,这中间隔了有七八层关系。
“你别生气了,她就住在娘那里,你要是不喜欢她,以后不理她就是了。”许御史见妻子还在生气,就安慰道。
陈氏被他说的更生气了,家里住进来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还总喜欢在老太太耳边说悄悄话。
自从云月住进来后,老太太对她越发挑剔,都这样了难道她还看不清楚老太太的意思吗?
陈氏压着心中的怒意,脸上露出一个和煦的笑来,柔声道:“你和我成亲这么久了,现在也只得了一个闺女,我看云月就不错,不知你看她怎么样?”
许御史摸不着头脑,他只有一个闺女,这和他怎么看云月有什么关系?
他点点头道:“还可以吧!”
许乐然听的捂住额头,许御史平时在朝中就是刚正不阿的性子,有什么看着不妥的地方就会直言向皇帝上奏,可是他怎么连这么明显的话都听不出来。
这就是直男吗?
陈氏面上还是笑着,但说话中有些咬牙切齿:“那不如你把云月纳了吧!娘也喜欢她,她在家里还能陪娘说说话!”
许御史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推拒道:“夫人,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说过不会纳妾就不会纳,我要是有什么别的心思,就天打雷……唔。”
陈氏一把捂住许御史的嘴巴,生气道:“我信了。”
两人争吵完似乎才发现许乐然正在睁着大眼睛看着。
许御史尴尬的咳了两声,道:“你要好好养病,我和你娘就先走了!”
许乐然看着两人的身影走远,知道如果云月还留在家里,那这样的场景恐怕以后就会很常见了。
只不过以后不会这么和谐,许御史定然会对陈氏三番两次的质问而厌烦,进而恼怒。
这恐怕就是云月一直刷存在感的目的吧!
许乐然让翠竹把鸡汤放在了桌子上,道:“你去打听一下云月还有其他什么关系亲近的亲戚。”
翠竹疑惑,但还是应下了。
许乐然多解释了一句:“我看云月姑娘孤身一人,身子都瘦了,恐怕是她想念亲人,就让你帮她找找。”
翠竹这才恍然大悟,姑娘一向心善,会这样做也在在所难免。
她叹了一口气,忧心道:“姑娘还是好好养身子,对这些事不必太过关心。”
许乐然点点头,翠竹就出去了。
要把云月弄出府,她的办法很多,可是云月可能是一时糊涂,才会想着要嫁给许御史,这个办法即不会伤到云月,也可以解决问题。
在府里养了七八天,许乐然的身子才好利索。
整天在屋子里呆着,她也被闷坏了,就想到那天还想着要给谢傅远送药,现在也正好出去走走。
这几天翠竹好像是把她当成了琉璃娃娃照顾着。
两人来到谢府,就在门口碰见要进门的谢慧。
“我听余烈说你这几天生病了,现在好了?”谢慧穿着一身张扬的红色,一张明媚的脸露出一个大大咧咧的笑。
“我病好了,谢谢你关心。”
“谢傅远在吗?”许乐然问道。
谢慧惊讶了一瞬,随即恍然道:“那天就看你为了帮他连自己都不顾,就跑过去抓住王瀚的胳膊,现在你又来找他。”
她凑近了,好奇道:“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你和他很熟吗?”
许乐然想起那天谢慧对于谢傅远的事而无动于衷,就淡淡的说道:“你不是和他不熟吗?”
“我就是好奇问问,他在家里”,谢慧有些高傲的说道,像一只展着羽毛的孔雀。
说话间两人就进了门,谢慧看到院子里正在打络子的妇人叫了一声娘。
谢夫人转过头来看到许乐然,问谢慧道:“这是……。”
谢慧随意答道:“她就是许御史的女儿,来找谢傅远玩的。”
谢夫人眼中闪过惊讶,起身热情的笑道:“过来坐。”
许乐然给谢夫人问好,随着她招呼声坐了下来,谢慧也坐在桌旁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
“傅远没什么朋友,你有空要多来家里玩”,谢夫人让丫鬟给许乐然倒了果茶。
许乐然应了下来。
谢知傅从厅中走了出来,显然是认识许乐然的。
他走到近前先是和谢夫人说了几句话,就对许乐然温和道:“现在正好晌午了,许姑娘就留下用膳吧!”
许乐然想着拒绝,正好看到谢傅远从小路那边走了过来。
“花屏,你让厨房今儿多加几道菜”,谢夫人吩咐后面站着的丫鬟道。
谢知府对许乐然热情道:“刚跟你父亲来这边,对这不熟的话就找谢慧,让她带你去玩。”
谢慧好似没有听见,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谢知府一眼。
许乐然点点头,就见谢傅远走了过来,站起来给他打招呼,他冷淡的点点头。
谢傅远从来没有听到过,他父亲如此和气的给他说过话,嘴角嘲讽的勾了勾。
还记得他在许府受伤回去后,父亲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道:“赶紧让大夫看看,这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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