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阿忠是想自己拿当契去赎的,不过他刚来这,对这里还不是很熟,为节省些工夫,还是由这个卫子瞻带路,他们一块去的好。
卫子瞻还是怕别人知道了,低着头,弱弱道:“大、大叔,你能不能先回客栈等我,我自己一个人去赎。”
孩子容易没有安全感,阿忠也理解卫子瞻这个样子,加上这本来就是卫子瞻去当的,那卫子瞻自己去赎回来也算是对这个事多少负了责,阿忠便点点头,一边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一边道:“那你拿钱快偷偷去吧,我就住在临门客栈二楼左手边第二间,你将玉佩赎出来了,就给我送去。”
“好。”卫子瞻应了。
阿忠先回客栈了,卫子瞻也不敢不去赎,他要是不去赎,又拿了人家的钱,阿忠怎么可能会罢休。
知府肯定会来他家来的更快。
卫子瞻自然也不耽搁,找了个借口,摆脱了平时跟着他的小厮,从后门偷偷出了门,带着当契和银票,去那个他当了玉佩的当铺。
当契上虽然没写是谁当的,但这是那个当铺统一的字据证明,这字据里面,自然包含着他当的那块玉佩的成色、形状……等等的描述。
只要拿这个当契过去,又给了赎钱,便能将玉佩拿回来了。
他并不是在郃石县当的这玉佩,而是在郃石县隔壁的县当的,因为他哥是郃石县县令,他怕有一天有人认出他去当铺当过玉佩,给家里丢人,所以当时就去了隔壁县,当了这玉佩。
在街上雇了辆马车,他让那马车送他去了隔壁县。
卫子瞻坐着马车出郃石县的时候,正好,好几个大汉骑着马、腰上配着刀急急骑马进了郃石县,跟卫子瞻坐的马车就这么擦肩而过。
这几个人就是纪家和怡贵妃的人,一进郃石县,就径直去了县衙,也不从大门进,直接去后面,两下便从墙这边跃到了县衙后宅里。
一跃进后宅,便看到一小厮,那小厮立刻被抓住了。
一个大汉拔出腰上的刀就抵在这小厮脖子上,问:“这宅子里是不是有个叫做卫子瞻的孩子?”
得问清楚了,才好都杀了。
这小厮正好就是卫子瞻的小厮,什么时候被冰凉的刀刃抵过脖子,当即就被吓的尿裤子了,哆嗦道:“有。有。就是我们家小公子。”
“那卫子瞻呢?”那大汉立刻问。
“一炷香前偷偷从后面出去了,估计是去街上逛了。”这小厮如实回答,更是哆嗦了。
这大汉闻言,当即手起刀落,将小厮给一刀杀了。
“你们两个,去街上找。”这大汉吩咐两个人去街上找卫子瞻。“现在是大冬天,街上人少,孩子更少,一看见差不多大的孩子,一知道他是卫子瞻,立刻按贵妃娘娘的吩咐,将他大卸八块。”
“是!”那两人立刻去了。跃墙出去找卫子瞻这个太子殿下去了。
“你们……”这大汉又看着剩下的人,“这个宅子的人,一个活口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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