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雨岑一只手接过装着伤药的木盒,一只手一点不敢露出来,生怕两丫鬟发现她根本没割到手,见两丫鬟竟然敢进来,她被吓一跳,生怕男人一急,就捅死她,她就骂道:“我有让你们进来吗!还不滚远点!”
平时,邵雨岑就喜怒无常,总是打骂丫鬟,所以,对于邵雨岑突然变脸,两丫鬟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只赶紧跑的呆的更远了些,生怕邵雨岑又找由头呵斥她们,甚至打她们。
看两丫鬟跑远了,这男人伸出一只脚,替邵雨岑将房门关上,然后又上了栓,随即,才威胁道:“去里面。”
然后,邵雨岑就被挟持的进了内室。
这男人之前还有些担心邵雨岑有身手,不被所控,现在,邵雨岑又一下哭了出来,浑身颤抖,都不敢发出声来被外面的人看见,而且看邵雨岑的两只手掌以及四肢,的确不像习过武的样子,他这才放了心,松开了邵雨岑,但却又威胁了一句:“敢跑,我也会让你死。”
邵雨岑看着他手里的匕首,还要腰上的剑,一看就是练家子,她从小娇生惯养,就算跑,估计也没他的手快,她自然是不敢跑的。
不过,看男人一把夺过装着伤药的木盒,她这才发现,男人身上好像被人刺了一剑,本来黑色的夜行衣都变深了,还有个窟窿眼,只不过随便从衣角上撕了碎布包扎了,让血不至于滴在地上。
看到这里,邵雨岑这才意识到,面前这个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应该就是工部追的那个想盗取火药和大炮制作图的盗贼。
愚蠢如她,下意识的就问:“你你你你为什么要到工部盗取火药和大炮的制作图?”
这男人已经打开了木盒,从里面拿出伤药,正准备给自己处理剑伤,这一剑,很深,猛然听见这话,他立刻眼里全是杀意。
邵雨岑更是被吓哭了,但却捣着嘴,一点不敢让自己的哭声传到房间外面去。
这男人见她这般怕死,就又放下了心,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邵雨岑哪敢不说实话:“我、我刚从我二叔家回来,路上,碰到了工部的人,说是有人想偷火药和大炮的制作图,顺着血迹追去了。”
她要是知道盗贼就在她房里,打死她,她今晚也不会回家来的。
这男人嗤笑:“说你们大翎人聪明,你们大翎人也蠢,我只略施小计,你们还真以为我往那跑去了。”
他只不过让血一开始滴着,引人追过去,后来就止住了血,至少没让血再滴在地上,然后,他就往另一个方向跑了,正好遇到国公府,想着国公府是皇亲国戚,应该没人会想到他躲在这里面,他就费了些工夫,避开国公府的守卫,躲进这里面来了。
然后进了一个院落,一个房间。
见似乎是女子家的房间,他觉得更好,应该会比男的好威胁的多,所以,他就没动了,就躲在这个房间里。
不曾想,他没躲多久,这女子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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