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茹坐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听见宁庆阳质问的声音,回头看向他。
“师傅,她是谁?”
宁庆阳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看见画像中的人,眼底的光温柔了几分。
这温柔的目光刺痛了杨茹,突然怒吼一声。
“师傅,她到底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她是谁。”宁庆阳冷冷的开口。
“你当初收养我,十八岁便让我整容,是为了她吗?方便随时随地看见这张脸吗?”
宁庆阳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眼底的光有些冷。
整个人散发着淡漠疏离。
“那你为什么让我去做军医,嫁给寒子墨?”
问到最后,杨茹整个人显得有些疯狂,质问的语气带着滔天的恨意。
“你恨我?”宁庆阳问。
“难道我不应该恨你吗?你操控了我的一生,哪怕我因为得罪时璟渊和苏浅歌,名声扫地,你嘴上说为我报仇,结果呢。”
“所以你根本不在乎我名声如何,为的就是我这张脸。”
“既然这么在乎这张脸,为什么又要给我注射药物,让我变成怪物。”
杨茹质问完后,突然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水无声落下。
她喜欢时璟渊,却被迫嫁给寒子墨,宁庆阳收养自己,从头到尾都只是利用她。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杨茹咆哮道。
宁庆阳对她的语气和态度相当不悦,眼底阴霾浮现,“杨茹,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人揍死了,我给你荣华富贵,还不够?”
“还不够?呵呵……你毁了我一生,我宁可被人揍死,也不想沦为你的棋子。”
闻言,宁庆阳的眼底的冷漠更深了几分,“你想背叛我?”
“你既然舍不得我这张脸,又为什么让我变成怪物?”
难怪今天在医院,她认不出苏浅歌和时璟渊。
刚才和那个小贼打斗的时候,力气那么大,原来她是个实验体。
“你这是为科学献身,你该感到荣幸。”宁庆阳回答说。
这个回答,让杨茹眼底的愤恨又深了几分。
荣幸吗?
她从来不认命。
杨茹从地上站起来,突然朝着宁庆阳攻击,只是刚到他面前。
突然痛苦的抱住头。
“啊……”
宁庆阳看着她抱头痛嚎了好久,才开口,“我可是你这实验体的主人,忤逆我,你是在找死,刚才那是对你的惩罚。”
杨茹疼得小脸苍白,趴在地上回想着方才的那句话。
实验体的主人。
所以,在她身上做实验,还要控制她?
“师傅,我知道错了,你别这么对我,好不好,我不想变成怪物。”
杨茹抓着宁庆阳的裤腿,祈求道。
“你放心,这项实验将是有史以来最具影响力的,等你熬过二十一天,你将青春永驻,不会离开我身边。”
杨茹听着他疯狂的话,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可她却不敢忤逆宁庆阳。
那惩罚疼起来要人命。
“我以后再也不敢忤逆师傅,永远听你的话。”
宁庆阳见她乖巧听话,看着她的目光温柔了几分,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不许再来这里,这是最后一次。”
“是。”
……
另一边。
苏浅歌从别墅跳下来后,便被男人抱了个满怀。
闻到熟悉的味道,苏浅歌手中的飞刀又收了回去。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璟渊牵着她回到车上,将人困在车座上,一手捏着苏浅歌的下巴,眸光冰冷的盯着她。
“苏浅歌,你要不要给我解释一下?你这身打扮干什么去了?背着我半夜偷汉子?嗯!”
男人的声音依旧清冷,可苏浅歌听着却觉得浑身透心凉。
明显的感觉到男人现在很生气。
“我怎么会偷汉子,外面的野男人跟你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了,今天在医院门口遇见杨茹,我怀疑她有问题。”
“所以晚上背着我偷偷出来找她查证?查到什么了?这是你偷偷冒险的理由?”
时璟渊径直接了她的话,但是脸上的表情依旧冰冷,生人勿近。
没有戴眼镜的眼睛没有一丝温度,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苏浅歌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撒娇的蹭了蹭男人的脸颊,用着气声说,“哥哥,我不是故意偷偷一个人出来的。”
“你中了蛊,之前还流过鼻血,现在担心你的身体。”
刚说完,不仅没能安慰道时璟渊,反而让他更生气了。
“担心我的身体?苏浅歌,你答应过我什么?”
“什么?”
时璟渊直接被气笑了,他说得话某人当他放屁的吧。
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
时璟渊不想再说话,启动车子准备回帝景别墅。
大抵是因为太生气,车速快得跟飞车一样。
苏浅歌紧紧抓着安全带,回想着男人刚才说的话。
她到底答应过某人什么呢?
还没等她回想起来自己答应男人什么,车子已经停在帝景别墅的地下停车库里。
“哥哥……”
苏浅歌还没说完一句话,时璟渊已经推开车门下车了,头也不回的进了电梯。
但是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男人还是伸手阻止了。
“哥哥,你生气了?”苏浅歌伸手拉了一下时璟渊的衬衣。
有些撒娇讨好的意味儿。
可时璟渊却冷着一张脸,往旁边挪了一步,根本不买账。
这是结婚这么久以来,时璟渊第一次这么生气,气到完全不想搭理她。
大有冷战到底的意思。
“老公。”
电梯门开了,时璟渊没等身后的苏浅歌,径直指纹开锁进了屋子,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卧室走去。
苏浅歌看着男人生气不搭理自己的背影,撇了撇嘴。
想到自己被杨茹撞疼得腹部,嘶了一声,苏浅歌看见男人步伐顿了一秒后,又继续往前走,丝毫没有回头关心她一句的意思。
“老公,我受伤了,你都不心疼一下我吗?”
她只是不想男人跟着自己冒险而已,在a国许愿池前那个看手相的男人说过的话,她没有忘记过。
她根本舍不得连累他。
时璟渊停在了卧室门口,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苏浅歌,你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说完,推开门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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