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歌盯着盒子看了好久,判断声音的确是从里头发出来的。
心情有些复杂。
想要打开看看,又有些害怕不敢看。
直到盒子里的声音不减反增,苏浅歌这才伸手打开盒子。
白色的蝴蝶此刻正欢快的在盒子里扑腾着翅膀。
苏浅歌的眼底划过一抹激动,拿起盒子,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她连忙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给地下室的守卫对长影拨打电话。
“苗仁先生醒了吗?”
“没有,还在睡。”
苏浅歌激动不已的再次开口,“去将他弄醒,让他接电话。”
约摸等了差不多五分钟。
电话那头传来苗仁不太高兴的声音,“时少夫人,扰人清梦,是要天打雷劈的,我一把年纪,需要……”
“小白苏醒了。”
苏浅歌径直开口,一句话便让对方立马安静下来。
几秒钟后。
里头才传来苗仁有些颤抖的声音:“你……说什么?”
“蛊王小白苏醒了。”
“真的?太好了,那个以血养般若,真的有用?”
“嗯,有用,蛊王解百蛊,需要准备什么?”
“不用准备什么,正常解蛊一样,你在时三爷手指上划一伤口,让蛊王在伤口上停留一会儿,体内的魂蛊便能被引出来。”
“谢谢。”
挂断电话,苏浅歌抱着梨花木的盒子去了时璟渊的卧室。
进屋后,看见时璟渊正解开手铐。
“老公……”
到嘴边的话骤然停滞。
“你晚上又戴它了?”
时璟渊将手铐收起来,动了下自己的手臂,“为了以防万一,不过我昨晚没有发作,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说完,视线落在她手里的盒子上。
“蛊王苏醒了?”时璟渊没有错过苏浅歌眼底的激动,下意识的开口。
苏浅歌抱着盒子走到男人身边,将盒子打开。
白色的蝴蝶扑腾的翅膀,正乖巧的待在里头。
“它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一点。”时璟渊说。
“嗯,我就是被它吵醒的,我还以为是你去卧室找衣服呢。”
“我已经给苗仁打过电话了,准备今天就给你解蛊。”
时璟渊看着媳妇儿脸上露出的笑容,抬手宠溺的抚摸了下她的脸颊。
“好。”
洗漱后,苏浅歌一心惦记着要早点给时璟渊解了体内的魂蛊。
“早餐还没吃。”时璟渊突然开口。
“那你快点去做,做完咱们就解蛊。”
“好。”
时璟渊去厨房准备早餐的时候,苏浅歌接到肖晨的电话。
“昨天离开后,我去警局见了商场里的那三人,他们都是艾伦的手下,我们根据他们的描述,画出了艾伦目前的容貌,也发你邮箱了。”
闻言,苏浅歌这才想起在商场里发生的事,需要去警局做笔录这事都被自己抛在了脑后。
“行,我现在就看。”
挂断电话,苏浅歌登录进邮箱,先看了一眼艾伦的照片。
然后看了一眼调查到的一些资料信息。
发现对方经常乔装,很少用真面目,哪怕画出来的容貌,或许也只是他偶尔会用的一张脸。
就在苏浅歌看得认真之际,时璟渊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
“过来。”
苏浅歌起身走到餐桌前落座,一旁的手机放在桌上。
肖晨发过来的信息跳了出来。
“看完了吗?你和时璟渊说一声吧,让他安排人保护好时家人。”
时璟渊虽然没有看到完整的对话,可提及到自己的名字。
自然不会是小事。
“肖晨说的什么意思?”
苏浅歌正吃着土豆丝蛋饼,听了男人的话,一边咀嚼着,一边示意对方自己看手机。
时璟渊拿起手机,点进信息里,看完后,诧异的看着苏浅歌:“什么意思?”
因为时璟渊已经忘记昨天自己要赶去商场救苏浅歌的事了。
所以并不她知道黑手党的人得知了苏浅歌特工安娜的身份。
“昨天的事……你忘了?”
话落,时璟渊的眉头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神色有些难看:“我好像忘记了。”
苏浅歌吃早餐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眸的目光直直的落在男人的脸上。
“哥哥,你还记得多少?不要想着隐瞒我?”
时璟渊看了她一会儿,犹豫了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不记得自己和你相遇发生的事。”
“安城机场的事呢?”
时璟渊摇了摇头,“昨天有些模糊,今天醒来发现一点也不记得了。”
“那你记得多少?”
“记得第一次带你回时家,我们在a国被追杀,最近的记忆都是突然不记得前一秒发生的事。”
苏浅歌听完他的话后,也几乎清楚时璟渊记忆消失的模式。
以前和最近的记忆正在慢慢消失。
如果再拖下去,时璟渊迟早会忘记她。
“说来也奇怪,我记忆消失的都是有关你的记忆,其他的记忆我还有印象。”
“应该被那个女人控制后,给你下了禁制,让你只忘记关于我的记忆。”
“你快吃吧,吃完我给你解蛊。”
吃完早餐,已经是一刻钟后。
时璟渊将碗筷洗好后,擦干净手上的水,来到苏浅歌的身旁坐下。
“准备好了吗?”苏浅歌拿着一把水果刀,率先抬眸询问他。
时璟渊点头,“准备好了。”说完,将自己的手指递到苏浅歌的面前。
刀子划过后,指尖上慢慢冒出猩红的鲜血。
苏浅歌将梨花木盒子打开,将白色的蝴蝶放在男人指尖割破的地方。
肉眼可见下,白色蝴蝶吸收了那些冒出来的鲜血。
蝴蝶在手指上扑腾着翅膀,一股淡淡的香味弥散在空气中。
约摸几分钟后。
时璟渊便忍不住伸手抓住自己的胸口,手背上青筋浮现,额头上更是冷汗直冒,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哥哥,你感觉怎么样?很疼吗?”苏浅歌紧紧抓住时璟渊的手,语气紧张而焦急。
时璟渊看着她眼底的担心,想要安慰她两句,可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他恨不得撞墙。
饶是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都有些无法容忍。
“浅浅,我好痛。”时璟渊呢喃出声。
苏浅歌见男人疼成这模样,心疼到不行,“那我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这样就没那么疼了。”
下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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