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穿着一身洁白的连衣裙,坐在窗台上,晃动着莲藕般的小腿和稚嫩的脚丫。
“嗯?”血墨从梦中惊醒,看向窗台。
“不可能,你怎么会在这?”血墨噌的一下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嘻嘻嘻。”小萝莉一手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露出了调皮的笑容:“哥哥能在梦中看到未来,我就不能在梦中看到哥哥吗?哥哥,你去看望另一个哥哥了吧?”
“我……”血墨犹豫了,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迟疑了半晌,才说出一句:“你来找我有什么目的?”
“我来找你回家啊,哥哥,你不想我吗?”小萝莉嘟起了嘴:“我和爸爸妈妈都很想你。”
“不回,不回!”血墨不安地挥舞起手臂:“我没有家!没有!”
……
双臂挥舞间,面前的事物全都被揉成了一团。
窗户,风铃,还有那小萝莉,全都被血墨的双臂打散。
“咳咳咳!”血墨坐起身来,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怎么会梦见她的?”血墨看了看被风吹得不断摇摆的那扇半掩着的窗户,赶紧走过去,把窗子关好。
昨夜的灯光持续时间并不太长,后来血墨和赵枫都各自回房间睡觉去了,只是血墨一时大意了,没有闪……到窗户旁边把窗户关好。
“咳咳咳!”血墨忍不住又咳嗽了两声,很明显是着凉了。
“喵~(血墨~)”猫猫从被子里探出了头:“喵?(你还好吗?)”
“没事没事。”血墨揉了揉猫猫的小脑袋:“只是有点着凉,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喵?喵……”猫猫把头缩了回去,不再理会这个对他自己都如此直男的家伙。
“咳咳咳!”血墨还想说什么,但是却被咳嗽声憋了回去。
赶紧拿起水壶,烧了一壶开水。
“啊~活过来了。”喝了一口六十三度温水的血墨瞬间就感觉暖流从胃部流向了全身。
“不过说起来……妹妹……”血墨默默地看向窗外:“如果说我能在梦中梦到剧情,那是不是她也能在梦中看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呢?毕竟……我们流着相同的血脉。”
“滴答,滴答,滴答。”怀表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格外明显。
血墨看了一眼怀表,已经十一点多了。
“呵呵,我想什么呢,妹妹怎么会有特殊的能力?这可是个没有超凡能力的世界。”血墨摇摇头,拿起了电话。
……
“喂,你好。”董鹏接起了电话
“喂,我是血墨。”血墨的声音从电话对面响起来。
“哦,血墨啊,有什么事吗?”董鹏看了一眼咨询室的门,转身从后门出去,走向了走廊。
“你自己一个人吗?”血墨的语气有些奇怪。
“是。”董鹏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你是……”
“嘘!”血墨打断了他:“之前的事安排的怎么样了?”
“已经安排好了,目前没有被发现。”董鹏一边说着,一边警戒着四周。
“太好了。”血墨点点头:“之前你们托我问的事我已经问过了,你下午来拿结果吧。顺便,我准备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一下。”
“好。”董鹏点了点头。
……
“我说王队,你这可不太厚道了。”赵枫把腿架在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盒上,看着开车的王队说到。
“我怎么就不厚道了?”王队挑挑眉:“我又没说不告诉他。”
“可是……”赵枫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明明这件事是董鹏撮合的,现在把他晾在一边,这怎么说都不合适吧?”
“你还不是一样?选的见面的地方都不在董鹏的工作室。”王队反唇相讥。
“那是因为……”赵枫说了一半,又停下了。
总不能说:王队,董鹏那里有我的窃听器,你做的事我听得一清二楚!
这礼帽吗?这不礼帽!
“所以说,都是为了办案,咱们谁都别说谁。”王队见赵枫语塞,乘胜结束了话题:“你家住这里?怎么看着这么熟悉?”
“当然,我如果说起我的邻居你更熟悉。”赵枫插上耳机一边听着歌一边摇头晃脑地说到:“不止熟悉,可能还会吓你一跳。”
“谁啊?”王队疑惑地问到。
“血墨啊。”赵枫倒是没卖关子。
“血墨?!”王队是真的有定惊讶,这赵枫竟然和血墨是邻居,太巧了吧。
“当然,而且我已经成功和他成为朋友了。”赵枫指了指前面:“前面右转。”
“成为朋友?”王队反应了过来,颇有些惊讶地看着身边的人。
在王队的认知里,赵枫这小子一直是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的二代,所谓调查也只是个笑话。
但是现在看来,赵枫这小子似乎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
“王队的车?”百无聊赖地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的小孙眼睛猛然睁大。
“王队怎么会来这?来找血墨?”小孙下意识地就想要穿上衣服出去找王队。
“可是,王队……可信吗?”下一刻,他又迟疑了。
在那个会场上,他看见了太多太多熟人了,以至于他现在已经有点不敢相信任何人了。
“王队……”
“王队……”
小孙大脑飞速旋转。
大半年来王队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全都走马灯似的在小孙脑海中过了一遍。
“应该,可以相信吧。”
小孙咬咬牙,下定了决心,穿上了一件画家的衬衫就准备下楼。
然而这时。
“怎么老刘也在?”
小孙手上的动作一顿,他在街道的另一端看到了老刘。
“不行,不能贸然出去。”
小孙迅速向旁边躲了一点,尽可能在窗外人看不见自己的同时观察着窗外。
老刘平日的作风很古怪,他实在是不能确定老刘到底是不是好人。
“孙哥,你怎么……”画家突然出现在了楼道里。
“嘘!”小孙赶紧制止了画家说话。
“什么?啊!”
画家突然双手抱着头,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口中发出了古怪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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