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淡淡一笑,眼瞳中也涌现各种惊讶羡慕,但她只是道:“王爷,低调一点!胸中有才,也需要谦虚谨慎些!”
“哈哈哈!人生得意须尽欢,有才不露岂不憋死?”秦晓忍不住大笑,摸向下巴,龙瞳尽是得意之色。
此时,三大书院船头站满才子,他们纷纷对秦晓投来仰慕的眼光,有人高呼:“秦兄!不要光收章胜杰!我也要拜师啊!”
说完,那人噗通下跪!
其它人竟然也不甘示弱,跟着下跪:“秦先生,我也要做你弟子,望秦先生收留!”
三大书院中竟然有一半下跪,湖畔观众也被感染得激动万分,大家都被这美好的学术氛围给陶醉了。
就在临湖一栋雕梁画栋的小楼上,一名容貌娇美的女子正凭栏远远眺望秦晓大船,她目光迷乱,神情恍惚。
就在此时,她身边一个女子偷笑:“小吕,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听说那人好像是个贵族呢?”
小吕笑道:“蝶姐姐你开玩笑了,人家如此大才,小妹如何能般配得上嘛?”
蝶姐姐咯咯笑道:“你也是帝京才女,你二人郎才女貌,本就是天作之合嘛!”
小吕怨嗔地望着蝶姐姐:“姐姐又来戏耍我了?你几曾看过他的容貌?怎知他长得如何?”
蝶姐姐咯咯笑道:“看看,上心了吧?要是没有想法,你如何在意这些细节?”
小吕羞怒,于是举手追打蝶姐,两人绕着古筝几案奔跑,嘻嘻哈哈,房间弥漫着青春少女特有的温馨馥郁气息!
望着这三大书院的群体崇拜,秦晓感慨万千,这些读书人可以为文学下跪,这种情怀的确漂亮。
但是,如果他们长期沉迷于这些风雅颂,势必会消沉意志,对国家不利!
想到这里,秦晓走向船头,朗声道:“各位帝京才子,秦某何德何能,让大家如此欣赏?诸君如此谬赞,在下实在包愧!”
三大书院船头,有人大声叫嚷:“秦先生才华横溢,实至名归!做我等之师,乃我们的福分!千万莫要推辞了!”
众人纷纷附和,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嚷嚷:“秦先生莫要推辞了,就收了我们吧!”
这时,章胜杰站起身来,目光黯然:“各位听我说!”
章胜杰声音一响,三艘大船的喧嚣慢慢减弱。
“各位,秦先生不收我等,肯定有其苦衷,我等也不要勉强秦先生!
但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先生一展胸中所学,为我等多赋几首诗词!如此,我等也好抄录成册,回去好好参详学习!”
看来章胜杰意思很明确,他想让秦晓多写几首诗歌,以此来看秦晓发挥的极限!
当他把话说完,三大书院发出更为疯狂的欢呼,甚至湖畔庶民也跟着雀跃鼓掌!有人已开始准备纸笔,准备抄录秦晓的诗词!
吟诗恰好是秦晓的专长!
小时候他爹就逼着他背诵唐诗三百首,还有各种宋词,甚至古文观止下半本也是背得滚瓜烂熟!
光是一本唐诗三百首,就足以秒杀整个大秦了!
于是秦晓点头:“好,今日在下就一展平生所学,博大家一个欢喜!”
说完,他开始吟诵唐诗!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首吟罢,三大书院疾速抄录,但闻船头间尽是刷刷笔走龙蛇之音,而湖畔观众则报以疯狂欢呼和掌声!
木楼三叟呆若木鸡,他们站在栏杆边,手捻胡须,被秦晓震撼得木雕泥塑一般!眼前这个人已经不是人了!
他是诗仙!
诗圣!
诗中魂魄!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一字字,一句句,声声入耳,句句催人心魄,众书生眼前仿佛打开了一个新宇宙,各种璀璨光芒扑面而来!
这些诗是华夏的精魄!
是凝聚了一个朝代的宝贵财富!
是可以承接滋养千秋万代的绝美食粮!
有人甚至为这些诗痛哭流涕:“上天宠我大秦!竟然赐我们这么一名诗人,解我大秦蒙昧,泽我诗域之枯焦!秦公圣贤也!”
众人抄得聚精会神,唯恐错过一个字,唯恐写错一句诗,秦晓念得口干舌燥,但心中更多的是振奋!
慕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了,她先是惊愕,然后变成崇拜,在崇拜中还有淡淡的迷惘,感觉这亲王的才华和人品有些不匹配!
秦晓搜尽枯肠,把脑袋里的库存搬出大半,他感觉是时候刹车了,再朗诵下去,自己就要露馅了,于是赶紧用柳永的雨霖铃收尾!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
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此词吟罢,万籁俱寂,只有船头刷刷抄录之音,宛如春雨行路,宛如春蚕噬桑,湖畔有人高呼:“秦公大才!我也要做他门下走狗!”
众人轰然大笑,但笑声里更多的是对秦晓的热爱和崇拜。
秦晓长长吁了口气,然后高声道:“在下班门弄斧久矣,还望大家海涵!在下略感体乏要告辞了!”
章胜杰大声道:“秦先生辛苦了,尊驾所吟之诗,在下已经抄录完整,待明日我会将稿件拿去刻印成书,供千万学子阅读学习!”
章胜杰感动得声音发颤:“大秦无先生,万古如长夜!”
秦晓大声道:“章先生谦虚了,以在下看来,这些风花雪月之吟诵其实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你们如此大才,理应报效朝廷,立那千秋万代之功名才是!”
章胜杰有些迟疑:“秦先生有所不知,如今君上昏聩暴虐,朝堂奸党横行,哪里有我读书人容身之所?”
秦晓心头一阵隔应,没想到这些读书人也对自己有成见,于是笑道:“章先生大谬也!这些皆是道听途说,在我看来,秦皇并不是你们说的那么不堪!”
这时,秦晓没注意到,慕容美眸里突然迸现一道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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