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刘猛放下书卷,转过头,阴沉地望向刘斩。
刘斩跪伏于地,内心虽然惶恐,但仍然有股底气支撑着,这是机会,他必须要争取!
这次得到半半帮助,成功获取上官芳心,这事使他豁然开朗,很多事情不能等,不能拖,更不能怕,只能硬着头皮上!
“你竟然要娶千面门女子为妻?”
刘猛眼瞳怒睁:“为父还说得不够明白吗?那些江湖女子绝不能进我刘府大门!”
“孩儿知道父亲反对,所以想找父亲谈谈!”刘斩心头也是怒火翻涌,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男女之爱怎么可能受父母胁迫?
“谈谈?”刘猛眯缝眼睛,突然冷笑:“哦!老夫明白了,你是看我没了官职,所以就想落井下石?”
“父亲!”刘斩激动得全身发抖:“从小到大,孩儿大小事事都是您说了算,这次你也该让孩儿自己决定一次!”
“不行!”刘猛霍然起身,将手头书卷扔砸地上:“老夫只要活一天,你那些江湖女子就休想进我刘府大门一步!”
“父亲,你何苦如此对我?”刘斩终于爆发了:“我也是个人,我也有七情六欲,我也有自己的情感,我不是你养的狗!”
刘猛恶狠狠地望着刘斩:“此番老夫送你去云梦泽,就指望你斩断孽缘,和那些江湖女子一刀两断,没想到你竟然还沉迷其中!”
“老夫就是不明白,这些江湖女子有哪里好了?值得你如此神魂颠倒?”
刘猛怒冲冲地望着刘斩,空气紧张得仿佛凝固了,外面那些仆人战战兢兢,根本不敢进来。
“父亲!彩凤虽然是地狱门徒,但她对我有恩!救过孩儿性命!上官虽然是江湖女子,但好歹她也经营事业,不是那种为非作歹之徒,况且孩儿是真心喜欢她的!”
刘斩努力控制情绪,全身微微发抖。
“哼!你现在已是附龙重臣,此番救驾光耀门庭,倘若你娶了这些卑贱女子,必定会辱没我刘氏门风!”
刘猛怒冲冲地望着刘斩:“想娶妻可以,你只能娶半半为妻!就算你想多要几个,也绝不能让那些女子进门!”
“好!”刘斩满脸悲壮:“父亲,那我滚出这房子,我到其他地方娶她们!”
刘猛气得半死:“你这个傻瓜!你还没看出来啊!这次我被离职,就是朝堂那些暗鬼搞的名堂,要是你娶了这些女子,少不得会被他们拿去做文章,到时候陛下一怒,你还能在朝堂呆多久?”
“我不管!”刘斩语气坚决:“就算陛下要罢免我,就让他罢免好了!”
刘猛气得恶狠狠拍木桌:“混账,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夫!”
看来没必要谈下去了,刘斩转身出门,刘猛大怒:“半夜三更,你要到哪里去?”
刘斩头也不回:“既然父亲不同意,孩儿只能滚出刘府,让您这门庭保持干净整洁!”
“孽子!你这个孽子!”刘猛气得跌坐在木椅上,怒火冲天:“好!你给老子滚!你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刘斩回到卧室,急匆匆收拾包裹书籍,特别是御龙诀,他小心翼翼将书揣进怀里,这时半半在外面怯生生问:“刘哥,你这是怎么了?”
“你想不想跟我一起走?”刘斩直接开门见山:“我和我爹闹崩了,他要撵我出去!”
“刘哥你等等!让我和老爷说说看!”半半慌了,她没想到刘斩这么急。
“不行!我跟他没啥好说的!”刘斩望向半半,目光笃定:“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
半半只好回去收拾行李,管家急匆匆跑过来劝刘斩:“公子啊,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谢谢王管家!这事你管不着!”
刘斩背上包裹,径直走到半半房间,帮她一起打包裹。
半半怯生生地问道:“刘哥,你真的想好了!”
刘斩点点头,其实回府路上,他就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挣扎,这次他必须要和父亲摊牌,大不了不要官职了!
但有个问题比较麻烦,要是丢了官职,肯定俸禄就没了,到时候拿什么来养她们?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二选一,要么他妥协,要么老爹妥协!
两人走出刘府,就在酋阳坊附近租了个房间,这地方自然条件简陋,跟豪华刘府根本不能比。
“对不起半半,连累你受罪了!”望着半半,他满心充满歉疚。
“你说哪里话来!”半半微笑道:“就算这里也比云梦泽好呀!只要有刘哥在的地方,半半都是幸福的!”
这话让刘斩很是感动,再次拥抱半半,发觉半半抱他抱得好紧,于是安慰她几句:“此处委实简陋了,如果受不了,你就回刘府吧,反正我父亲已经当你是他儿媳妇了!”
“滚!谁是你媳妇了?”半半娇嗔地捶打他一下,刘斩笑嘻嘻地吻了她的脸。
半半满脸娇羞滚烫,看得刘斩心跳加快,从云梦泽到帝京,自始至终,刘斩都没有和半半发生肌肤之亲,看着娇羞的半半,刘斩心急火燎,有了其他想法。
“刘哥你要干嘛啊?”半半羞怒声音低低响起,但很快就微弱下去,窗外帝京灯火璀璨,坊间仍然丝竹悦耳,有隐约歌声传将过来。
就在刘斩和半半甜蜜厮混时,养心殿里的秦晓却没有得闲。
望向高公公,秦晓问道:“公公,前几日送去北境的密信可到了?”
高公公低眉顺眼:“回陛下,洪世海明日即抵达帝京!”
“好!”秦晓满意点头,举手摸向下颌,龙瞳眯缝:“朕倒要看看,洪世海当如何应对此番窘境!”
“陛下,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高公公小心翼翼。
“公公直说便是!”秦晓负手而立,缓缓在养心殿走动。
“陛下,奴才认为当前应该团结北境王,北境虽荒凉,但与西凉毗连,而且洪世海兵马和马宏腾相当,正好可以用他牵制马宏腾!”
高公公谨慎地望着秦晓宽阔的背影,内心有些发怵。
“嗯,公公你言之有理,那你觉得,当下朕该如何处置洪龙?”秦晓漫不经心地望着高公公,目光充满探询。
“奴才以为,此时此刻,绝不可得罪洪世海!”高公公弯腰俯身,所以低沉:“先帝封他做大秦唯一的王,也许就是考量到马宏腾的威胁!奴才以为,陛下应该放过洪龙!”
“哦?是么?”秦晓摸着下颌,龙瞳意味复杂:“假如朕不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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