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武江山挂掉电话,狠狠的砸了下拳头。
他站在原地,想稍稍平复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弧度。
“江山,啥好事啊?这么高兴?”
村主任背着手走过来,笑呵呵的问。
“呵呵,有朋友要来找我玩。大伯,我再打个电话。”
“打吧打吧。”
武江山想了想,给省城的小胖子王富贵打了个电话。
王富贵家里也没电话,他给武江山留的是青年店的电话。
电话接通,对面闹哄哄的。
武江山说找王富贵,王富贵还真就在那,没等两分钟就接到了。
“喂,我是王富贵,谁找我?”
“我武江山!”
“师父啊?哈哈,师父你怎么想着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要来省城玩啊?”
武江山知道王富贵在装糊涂,他也没废话:“王富贵,有事情找你帮忙。”
“嘿嘿,师父你有啥事尽管说,我王富贵能办到的,绝对不二话。”
“行啊。”武江山笑道:“那你先把你家那台球桌给运过来吧。”
“现在就要啊?”
“咋的?有困难?”
“嘿嘿,我那桌子没问题,就是要运过去有点麻烦。”
武江山寻思了会儿:“那你先帮我收溜冰鞋吧。收个二三十双,不缺零件的就成。需要多少钱你打电话给我,我从邮局给你汇款。”
“师父,你那边已经找好地儿了?”
“嗯,已经谈好了,等你把东西收好送过来,差不多就可以开业了。”
“行,那我先给你收鞋去,那个台球桌”
“台球桌我问问别人有没有办法,你先等信。实在不行,就花钱雇车吧。”
挂了电话,武江山看了眼屋里的大钟,下午四点多,不知道崔筠能不能在家。
但他还是试着打了一个电话。
接电话的是刘嫂,听说是武江山后,显得很高兴,很快叫来了崔筠。
崔筠估摸着武江山已经收到信了,她接了电话,心想这人是不是专门打电话来感谢她的?
结果刚说了两句话,又把她气的不行。
“武江山,你收到信了?”
“对,刚收到,感谢崔小姐慷慨资助的自行车钱。”
“哼,你都开口了,我要是不给,那不就是知恩不报了?”
武江山听着这话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果断顺杆爬,笑道:“这么说只要我开口,想要你干啥都行了?”
许是武江山语气调笑味太重,崔筠不知怎么就想歪了。
“武江山,你个大流氓!”
武江山楞了一下,随后大笑:“我说假小子,你这个思想很不纯洁啊。崔爷爷知道你这样吗?”
“讨厌,武江山,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我挂电话了。”
“哎别别别,我有事,真有事。”
武江山怕玩笑开大了,真给这假小子开恼了,赶紧说了正事。
他先问崔筠有没有办法运点大东西来狐山,然后说了自己要开台球厅的事。
之所以找崔筠,也是武江山在省城不认识其他人了。
自己对崔家这点小恩情,人家还得也算是差不多了,往后他也不可能再跟人家要这个要那个。
本着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思想,武江山干脆脸皮再厚点,把运输的事托给了崔筠。
“要是有办法啊,那自行车我就不买了,回头我把钱汇给你,当运费,咋样?”
崔筠听的牙根直痒痒,拿她的钱给雇她,心想这武江山可真不要脸,但说出的话却还是
“你把你朋友家的地址给我吧,回头我让爷爷想想办法,我马上要考试了”
武江山一听有戏,赶紧把王富贵家的地址给了她,然后又把崔筠好一顿夸。
“假小子,我发现你这人,虽然身材差点,长得丑点。但人是真够意思,特讲义气。以后有机会来狐山,我一定请你喝酒。”
“”
“喂,喂?”崔筠气的把电话给挂了,武江山只好把话筒放下。
看了眼大队屋里几个闲坐的人静悄悄的偷听他打电话,笑了笑,掏出烟来散了一圈。
回到家,武江山跑到武名姝屋里,翻出纸笔,开始在桌上写写画画。
把脑子里构想的对电影院的改造,需要的东西,在纸上列了出来。
电影院搬空之后,可用的地方非常大。
一楼溜冰场,地面都是水泥的,不用改,在墙上需要按几个当扶手的长杆。
铁管也行,木头的也行,就是必须的结实,光滑。
木料家里有,找个木匠给打出来,磨圆润点,刷点漆,用不了几个钱。
溜冰场得隔出一个小间来,就像他在省城看到的那样,得有摆鞋存鞋的架子。
这些都能自己做,也用不了多少钱。
“音箱得有,彩灯得有,还有休息区”
“还有牌匾啊,最好能做个带灯箱的。二楼台球休息区最好有沙发,有吧台,卖点啤酒饮料啥的。”
“售票大厅那地方也挺宽敞,改个小录像厅”
“啊~幕布和投映设备可不便宜,还得多寻摸些有意思的录像带。”
武江山搓了搓脑袋,把钱都翻了出来,在桌上堆了一堆。
看着多,可根本就不够。
很多些东西,狐山根本没有,他得自己去城里淘换,一来一回,哎
宋香君拿着一簸箕去年的苞米棒子回来了,看见小屋门开着,进来瞧了瞧。
“你干啥呢?”
宋香君走到桌边,看了眼桌上的钱:“这么多钱?都是你挣的?”
武江山叹了口气,被钱愁的懒得说话。
“你这写的啥呢?”
宋香君把簸箕搁一边,拿起纸来看了几眼。
她上过小学,还认识几个字,可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问你话呢?”
“哎妈,我算算需要买啥东西。过一阵子我要在镇里开个溜冰场。”
“溜冰场?”宋香君不知道那是啥,不过她也看出来武江山正烦着呢,也就没抠根问底。
“你要开的那个场子,要这么多钱啊?这些还不够?”
武江山摇摇头:“差远了。”
宋香君把簸箕拿到炕上,坐炕边扒苞米粒:“上回你们从省城回来,你爸说你不进厂,想自己做买卖。这就是你想干的买卖?”
“哎,妈,你又不懂,别在这打扰我了,让我好好想想。”
宋香君转身就端着簸箕走了,武江山回头看了眼,抿了抿嘴,寻思自己刚刚是不是对老妈的态度太过分了?
可没过一会儿,宋香君又进来了。
把手里的东西往武江山身前的桌上一放:“喏,要是把这些卖了能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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