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离,天上的星河璀璨,秋风萧瑟却无法吹凉满屋的旖旎。
屋里的萤石被黑布盖住,但是秋天的月色皎洁,透过薄薄的窗户纸,让屋里还有几分亮堂。
楚清歌看着身下的人,即使光线昏暗还是能够看到她脸上的紧张。
两人的体温毫无隔阂地传给对方,他们感觉彼此从未这么近过。
“清歌,我有些怕……”初曦轻声道,纤长的睫毛轻颤着,就像她此刻微微发抖的身体。
楚清歌在她眉眼上吻了吻,他又何尝不紧张,但是这种时候身为男人的他怎么能打退堂鼓。
他柔声道:“别怕,我会很轻的,疼就告诉我好吗?”
初曦闭上眼睛轻轻点了点头,温柔缠绵的吻也随之落下……
屋外蟋蟀虫鸣喧嚣着,而屋内是破碎如呓语般的低吟……
秋天的天亮得比较晚,也很少有艳阳高照的时候,但是今天似乎是个例外,窗外的阳光明媚,隔着窗户纸都有亮堂的光映照到床上。
楚清歌低头细细打量着初曦的眉眼,她醒着的时候美丽不可方物,睡着了倒是安静乖巧,看她的睡颜谁都想不到她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拳头往人脸上招呼的人。
“唔……”
怀中的人突然嘤咛了声,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幽幽地睁开眼睛,在窗外耀目的光映衬下,那双紫色的眼眸妖异异常。
初曦动了动想伸个懒腰,却触碰到楚清歌滚烫的身体,她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然后翻了个身背对着楚清歌。
楚清歌嘴角勾了勾,初曦本来就在他的臂弯之中,他长臂一勾就将人拉到自己的怀中,那光滑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膛说不尽的满足。
他在初曦的后肩上吻了吻,声音还带着异样的喑哑,低声道:“怎么还学会害羞了,夜里不是挺主动的吗?”
“你说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初曦将头埋在被子里,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些离去的人,突然感觉生命无常。
于是借着酒意主动了些,现在酒醒了感觉不顾楚清歌的身体,多少有点显得她 太那啥了。
“不记得了?那我们再来回忆回忆。”初曦的话仿佛中了楚清歌的下怀,他说着手就开始不老实。
“我错了我错了,都记得、我什么都记得!”初曦赶紧求饶,折腾了一夜她都怀疑楚清歌是不是真的受伤了,体力比她这个一天能打好多场架的人还要好。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再睡会?”楚清歌轻笑道没有继续逗初曦,毕竟从夜里到现在,初曦也没睡多久,他更是开心得睡不着。
“还睡,这几天都没起来晨练。”初曦抱怨道,每天早起晨练是她坚持了好多年的好习惯。
“看来是我夜里不太行,你竟然还有晨练的精力。”刚说了几句楚清歌又开始不正经起来。
“放过我吧,我已经求过饶了……”初曦幽幽说道,她这一把身子骨是要散架了。
听到这楚清歌开始自责,温柔地搂紧初曦,他果然还是没能控制住,刚开始还能保持点理智,后面就有些失控……
“还疼吗?”他轻声道。
“哼!”初曦哼了声,“还知道问!”
“抱歉,原以为我的自制力还行,没想到在你面前也不过如此。”楚清歌道。
“哼。”初曦又哼了一声,但是这次语气明显比前一次放软,说着在楚清歌怀里翻了个身面对着他,看到了他苍白的脸色。
“你是不是又一晚上没睡觉?”初曦问,以她对楚清歌的了解,他要是睡着他们之间的睡姿肯定不会这么和谐,她还能这个乖乖呆在楚清歌怀疑,那就说明他没睡着。
“太幸福了,怕是一场梦,没敢睡。”楚清歌道。
“都说了不要睡一起,你要是天天不睡伤怎么好?”初曦责备道,多少也有点自责。
“无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楚清歌说出来却是一脸轻松。
“呵,男人。”初曦翻了个白眼。
楚清歌现在看初曦觉得可爱得紧,即使翻个白眼都可爱至极,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亲,柔声道:“过会我就去叫人找个适合成亲的日子。”
“什么鬼成亲,谁要跟你成亲了?”初曦 一脸疑惑地抬起头,她虽然跟楚清歌有这种关系,但是还没准备好迈入人生的下个阶段啊。
“不承认?昨晚可是你跟我求婚的。”楚清歌眉头一挑,一副早就料到的样子。
然后在初曦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摸过枕头下的容戒取出了留念珠,将初曦昨晚醉酒说的话放了一遍。
“你看,可是你跟我求婚的,我都答应了。”楚清歌得意道。
“酒后胡言,我要悔婚!我大好的年华,可不想那么早就嫁人!”初曦连连摇头。
“嫁人难道就没有大好的年华了吗,嫁给我我又不会管着你。”楚清歌说道,他对初曦十分放心,她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又极其自律,要是真的嫁给他那就不会有什么意外了,他也不用担心她身边的莺莺燕燕了。
“常言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恋爱都没谈够,才不想那么快就进坟墓。”初曦还是拒绝,虽然她认定了楚清歌,但是成亲的准备是真的没做好。
“恋爱还没谈够?难道你还想跟别人多谈几场?”楚清歌脸色立马变臭,初曦的话在他听来,就是初曦觉得恋验少了,还想再多谈谈。
“说什么狗屁呢,我的意思是我还没享受够我们恋爱的时光,你说我们这么多年聚少离多,你还给我送过花吧?还没请我去听听小曲看看戏吧?也没给过我什么惊喜吧?还没一起手牵手看过海吧?也没并肩在夕阳下散步吧?好歹把恋爱的流程走一遍吧?”
这些情侣该做的事,初曦都没享受呢,还不想这么快成为人妻。
“我懂了,你是嫌我为你做的事情还不够多。”楚清歌幽幽道。
“你要这么想那就这么想吧。”初曦觉得楚清歌有时候还挺不可理喻的。
“呵,女人!”楚清歌哼了一声,然后声音又软了下来,带着一点可怜巴巴道:“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成亲?”
“看你表现了。”初曦道。
楚清歌本来还想装可怜软磨硬泡一下,放在床头的传音石却亮了起来。
他拿起传音石激活,熟悉的声音从传音石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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