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堂外旁观的群众也有些好奇,这老汉到底是因为什么腹痛?
很快,大夫来了,分别看诊了一下。
“回知州,这个老汉是吃了腹痛丸,并不是因为吃了其他食物。”
刘大夫也说了同样的话。
这下子,围观群众都是一脸的高深莫测。
“这个老汉为了骗人还真是下得去血本啊,这腹痛丸可不是一般人吃的,听说吃了这东西之后,那肚子就像是被钻破了一样的疼。”
大家佩服老汉的同时,又好奇这个老汉究竟为何要这样。
“裴记现在刚开业,即便是想要讹钱,那也没有那么多的银钱可以讹啊。”
裴姝儿笑道:“这当是这两个人,要毁了我裴记的名声啊。”
“依我看,就是有人不愿意我们裴记在荆州城中开起来,只怕是挡了某些人的路啊。”
公堂上安安静静的,很快大家又讨论了起来。
因为刘张氏的身份,大家很快就将线索引向了刘记。
“刘记那鸡蛋糕,可是和裴记的一模一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裴记做鸡蛋糕模仿刘记,让刘记生气了。”
裴姝儿听了这话,立马道:“首先,那鸡蛋糕是我们裴记自己制作的,刘记不过是偷了我们的秘方罢了。”
这话一出口,刘张氏立马就声音尖利的反驳。
“你在放臭屁!你一个乡野小店也好意思攀扯我们刘记。”
这话一出口,裴姝儿便笑了。
“刘夫人何必如此激动,这不过就只是我的猜测罢了。”
那刘张氏哼了哼,刚想说话,就见裴姝儿开口。
“但是,刘氏陷害我,却是事实,你本就是刘氏的人。”
裴姝儿这话一出口,刘张氏却怒了。
“谁知这两个是什么人,可别胡乱攀咬我们刘氏。”
其他群众也道:“对啊,这个裴掌柜怎么看都是在随意攀咬人啊,她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啊。”
“就是,随意让几个人来作证,就想要牵扯刘氏,这未免太牵强了。”
“刘张氏平日里为人和善,怎么可能做那样害人的事情,我看这裴掌柜就是不择手段的想要拉刘记糕点下水啊。”
大家之前还觉得裴掌柜可怜,被两个吃了腹痛丸的宵小欺骗。
现在见裴掌柜说刘张氏不好,大家瞬间就清醒了。
这个裴掌柜大概率也不是什么好人。
裴姝儿朝着知州拱了拱手。
“大人,我手中还有一些人和证据,可以证明这老汉和素衣女子是骗子。另外,也能证明他们如此做,是受了刘张氏的指使。”
这话一出口,唐瓒便将人证带了上来,接下来还有一些物证。
当唐瓒站上公堂的那一刻,知州的眼神在唐瓒的面上扫过,他眼神一凌,只觉得这个男子十分不简单。
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而且,他总觉得是见过这个男子的。
唐瓒走到了那老汉的面前,之后蹲下身子,将这个老汉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去。
他扭曲的面容下的,再也不是沟壑纵横的脸,而是一张年轻的脸。
谢知州看到这张脸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怒道:“王五,原来是你。”
这下子,之前还有疑惑的人也都将疑虑打消了,这个王五就是个骗子无疑了。
唐瓒朝着那素衣女子走去,那素衣女子连连往后退,最后退到了刘张氏身后。
“婶娘救我。”
刘张氏咬牙,自己这个侄女简直就是个蠢货。
她当即开口:“你这是干什么,你是何人,我可不认识你。”
这素衣女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做了蠢事。
只是这个矜贵男子的眼神和气势实在太可怕了,她下意识的就被那犹如深渊一般的眼神吓到了。
她咬牙:“抱歉,我认错人了。”
这自说自唱的一番说辞,裴姝儿和几位群众都轻笑出声。
唐瓒在这时站到了素衣女子的身边,点了她的穴道,然后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也给撕了下来。
这不是刘张氏的侄女张杏儿吗?
这个时候,大家也没有怀疑了,毕竟连她的侄女都派上了,又怎么可能跟刘张氏没有任何关联。
倒是刘张氏低呼一声。
“杏儿,你怎么会扮成这个样子?”
这话,摆明了就是要装作不认识。
张杏儿张了张嘴,眼珠子转了转。
“我也是因为这王五逼我的。”
群众们皱眉,原来这张杏儿也是不得已的,也是,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可能和一个骗子混在一起。
王五现在腹痛难忍,还得被张杏儿陷害,心中也是气恼不已。
“张杏儿,你真不是东西,当时可是你找到我,让我帮刘氏演一出戏的。”
可是因为腹痛,他说这话时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他连忙看向刘大夫:“大夫,你能不能给我一粒药。”
这话一出,裴姝儿没忍住又笑了一下。
这王五可真是个活宝。
王五吃完了药活蹦乱跳了,当即就和张杏儿吵了起来了。
而且声响还很大。
他生怕所有的罪责都推给他,就将张杏儿怎么找他的,又是怎么谈条件的,还给了多少钱,都一并交代了。
谢知州当了知州几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判的案。
首先,原告提供的证据十分充分,而被告也十分的配合,甚至都省去了刑讯了。
证据都是现成的。
谢知州也从一开始的公事公办,慢慢的变成了放松,倚靠在了椅背上听着这两个人吵。
裴姝儿却似乎觉得火不够旺似的。
“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张杏儿和王五就可以定罪了,而刘张氏没有罪的话,是不是就得放了?”
这话一出口,王五哪能同意啊,这刘张氏就是罪魁祸首,钱还没给到他呢,就想跑?
他王五是好欺负的不成?
然后王五一个人,开始和张杏儿和刘张氏战作了一团。
偏偏两个人都说不过他一个,还被他抖落更多的证据。
刘张氏也从一开始还能辩驳一下,到了后来只是车轱辘话的反驳,但是又说不出实质性的证据来。
而实质的证据,谢知州手里有。
裴姝儿见这些人越说越上头,甚至有了要大打出手的打算,不由地退后了一些。
谢知州居然也没让官差拦着,也不知道这位知州,是不是一个爱看热闹的性子。
裴姝儿甚至从他的眼眸中,看到了一丝兴奋的光芒。
等到后面眼看着越打越严重,谢知州干咳一声。
“来人啊,将这三个人关押起来,择日再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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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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