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门二哥就喊：“做啥吃的？”
华母冲他吼，“你爸呢？”
老大先去冲凉，老二拿起水果啃。一听也懵，“我爸还没回来，不能吧！”
“你洗手了吗，这老家伙跑哪去了。”
华锦从厨房出来，趁着余热收汤汁。
和二哥打了招呼，便道：“我和您去吧。”
华母点头，刚出门就看到华父和另一位。
“还知道回来？”
但走进就看到熟人，华母脸色变换。
“老陈啊，快来好久都没见你了，你媳妇怎么没来啊？”
老陈笑得深意，朝华父打了个眼色，“像是再说看看你啊，我还不知道你。”
神情正经起，“家里看着小孩，我今个打扰了啊。”
“说什么话，赶紧进来。”
华镇一身湿气，就看陈叔来了。
“陈叔。”
“爸。”
“哎，老大是吧，都怎么大了。”
华父最得意的便是他几个孩子，“哈哈哈，是长了不少。”
“家里还有酒吗？”
华母想起这茬，让老大去，他陪着老陈。
不年不节的肯定，是麻烦人家。
“恩。”
“我也去。”华锦冒头。
出门时还听老二叫唤说不等他。
华锦想出逛逛，都在厨房闷着。
老华进了里屋满脸得意，霸道香气让他忒有面子。
“呦，老华你破费啊！说说吧，倒是啥让你有请客喝酒的。”
天际渐渐暗了下来，没看到院里的东西。
还不知道他们忙活啥，老华把大概说了。
“好啊你小子，我都不知道你做这个，你说说啊脑子就是行。”
一旁做手艺活的华母道：“哪能啊，我们家刚搬到这都要钱，不拼命干都没活路了。”
说起这又聊到厂子效益，老陈不吐不快。
“光我知道就好几个厂裁员，啥时候是个头啊。”
华父也感叹，“是呢，西边听说好几个厂子倒闭了。”
“哎。”
“来来喝茶，还有水果看看你吃啥。”
新鲜的瓜果摆着上面，还插着花！
厨房里传来勾人的香味，可见他们家日子过得不错。
想到这老陈很是为好友高兴，但又陷入挣扎。
……
华锦出了门就后悔，外头可不似霓虹。
拐了几个巷口，摸黑到头才看到亮。
供销社买了两瓶酒。
扭头就看她蔫蔫得，一路都没话说。
想到这他又加了样东西，招呼她走。
华锦点头，路上只有摩擦地面的声响。
“大哥。”
“给！”
“嗯，冰棍，大哥你什么时候买的？”
“快吃，等会到家了。”
“嘿嘿，谢谢大哥~”她又行了，偷偷摸摸不让家人发现的快乐，“还是芒果牛奶味的。”
华镇轻轻扬起嘴角。
黑暗中咀嚼，华锦偷瞄大哥的步伐，都慢了不少。
“大哥，你们今天遇到啥事了？”
华镇凝神冲她看，惊讶她的直觉。
“你别说没事，这几天我都碰到打擂台的。”
大哥古铜色面容一沉，厉声道：“你摊子旁边有人抢生意？”
华锦见他气急，“别急，我已经有办法了。”
“你们的生意呢，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时间静止一会儿，随后轻哼了声。
她语气轻快霸气，“行吧，不招人妒是庸才，那就说明咱们的步伐是正确的。”
“你还知道这个？”
大哥对她印象改观不少。
她嗦完冰棍，巷口就听二哥喊，“哎哎，还知道回来！”
“咳咳，二哥你吓死人了。”
“快，酒来了。”
华锦去水管洗了洗，就怕被发现。
家里人早就等开饭，等她那五口石锅端上桌后。
直接引起一桌人的注目。
“哎呀，你这生活可以啊。”老陈满是羡慕。
“哈哈啊，还行吧。”
小锅鸡炖菜、罐焖鱿鱼、红烧猪蹄三道菜吃的众人是分外满足。
加上饱满的大米饭，那可是谁来都不换。
吃饱喝足去外头乘凉，老华还招呼他多喝。
老陈这回可是羡慕死了，“你你个老滑头啊，还让我帮你，你这日子过得好啊！”
“嗝~那不是嘛，都是我姑娘做的。”
两酒鬼一言一语还能搭话。
院外华锦吃着葡萄，听二哥华母互相吐露苦水，引得华母二哥义愤填膺。
“他们怎么这么不要脸啊，还抢生意，赶明天我就打去。”
“你也是笨，上去把车子拦住，看他们怎么弄？”
老二怒冲冲咽下香蕉，“我也想啊，这不着急报信。”
直到半夜酒桌散开，老大把人送到家门。
早上八点过，华家静悄悄。
华母头一个醒，打开门就是一阵酒气，想着她就恨不得把华父打一顿，昨晚两瓶白酒都喝了。
还是给他熬了汤。
华锦冒头出现，“妈，您在嘟囔啥呢？”
华母吓得慌了声，“你出来干嘛，吓死人。”
“嘿嘿，我听动静见您醒了，咱们上午吃啥。”
“吃吃吃，我真是欠你们的。”
华锦撅了撅嘴，她妈这莫不是起床气，她躲的远远洗漱趁天气好把头发洗了。
“我准备晚上不卖米粉，您说我卖石锅菜行吗？”
华母见她来了这么句，“你怎么想卖这个？”
想着昨晚确实好吃。
不过想着又是一肚子火气。“那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华锦也知道怎么劝她，“我这几天看得不少，咱们这粉几乎已经卖够了，顶天了也就那么多，可这石锅菜不一样，咱肯定能打个招牌出来。”
看她都这么说，华母只好答应。
华锦照着昨晚分量，买了十斤只鸡腿、十斤猪腿以及大量配菜配料，花了三十块。
专门也备了两道素菜，千叶豆腐和乱炖三菜。
等老华酒醒，就看家里各自忙活。
忙的热火朝天，倒他像是吃白食。
他媳妇递上水来，“喝了免得头疼。”
“啊，媳妇我昨天喝多了？”
华母扫了眼他，忙着削土豆。
华父心道坏了，他不是闯祸了吧。“我没做啥蠢事吧，老陈呢？”
早就听到动静老二小妹凑了过来，“哈哈啊，爸您还没醒啊，陈叔被大哥送回家了。”
华锦也打趣道：“想不到啊，我爸竟然是个耙耳朵！”
“哈哈啊啊~”
“去去，你们俩。”华父故作严肃，慌忙离开。
可那耳朵暴露了。
中午一碗疙瘩汤，为好好准备一家又去睡了午觉。
等到三点多，华锦去锅里分装。二哥把冰镇西瓜杀好。
鸡和猪脚装了十盅，素菜有三十盅，这还是她提前准备的。
对比石锅的坚硬，瓦罐盅更为普遍。
华锦想着还得扩大生意，以后就能买个小铺子。
几人抱着瓜啃，随即忙活。
老二专门送她们去，老大和华父这准备多跑跑。
不一定靠得住老陈，老大说不行也能去乡下的废品站。
这话确实没错，周边镇上也成。
几人到了隔壁还没来。
错开了早晨，她们好久没见到熟人。
倒是华老因为有事，错开了时间也没来。
华锦很想他来尝尝！
华母这会担心起来，“也不知道今天成吗？”
老二最是信任华锦，“小妹那手艺好着呢，我今天就在这帮忙。”
“成啊，要是不行就让你全吃了。”
华钧顿时一脸兴奋，“哈哈哈，那太好了我，我不得吃撑了。”
“哈哈哈~”
“滑头！”
下午四点一刻，她们把摊子铺好。
此刻就等来人。
这时隔壁两家陆续到来，华母说话的语气一下沉了。
老二冲小妹打眼色，华锦点头。
那他就知道了，“真不要脸！”
华母华锦忙看过来，二哥也真敢呢。
“说什么呢？”华母不想落下话茬。
“小华啊，今天怎么这么早？”
老吴和老张来的，为此专门改了行程。
“张叔，吴叔你们也来了。我们来得早点。”
华锦笑着招呼，知道他们是来吃的，忙解释“今天不做米线，有小锅菜和米饭您看要吃吗？”
“啊，不做米线？”老吴有些少顿。
老蔡夫妇们闪过得意，“我们家有米线，来这吃吧便宜实惠。”
“对对，我们家现成的呢。”
老吴想嗦粉，看着老张纠结。
老张不想去，忙问她有什么，当听说猪蹄时立刻答应。
“我就在这，你去你走。”
还以为会拉着他，“好吧！”
“哎，您先走我上就煮啊。”
华锦开口，“张叔，我这米饭管够，荤菜一块五，素菜一块，您看……”
老张竖起眉，华母二哥也惊讶了。
旁边几人止不住的惊讶。
“一块五，这是抢钱呢。”
蔡媳妇嫌弃，“啧啧，这小丫头取价取得高啊！”
这价可不低，饭店两块能吃红烧肉。
老吴无比满足，心想来对地方了。
“咋的看不起叔，就要猪蹄。”
“您是第一个来，又常照顾我生意，我多给你添些菜。”
二哥送上碗筷，华母舀起满满米饭。
老吴的粉也上了，老吴看向老张。
“老张，我先吃了。”入口过火的粉，他没嚼就碎了。
老吴差点要吐，鸡汤咋有股馊味，“你这”
“来了！”华锦端上桌，盖子一掀开。
众人就嗅到味，老张接过碗筷挑起色泽多汁的肉块。
入口香味浓郁，猪蹄软糯劲道。
“好好吃！”
几下吐出骨头，他又捡上蔬菜。
土豆软糯香甜，莲藕脆爽鲜嫩，带着微辣口感下饭。
老张满足极了，“真爽啊。”
罐里七成肉，三成蔬菜，再加米饭够他吃饱。
老吴郁闷坏了，上当了啊。
周围不少看到的人纷纷过来。
“同志，真好吃啊？”
老张直直点头，脸都没漏，众人就明白了了。
“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一份。”
直把两边生意抢走。
老蔡夫妻恨不得拉住他，老吴却“呸呸”几声。
“你们家这啥，难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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