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是男子?而且年纪都在三十岁以上?”金守诚不敢置信地道。
从这份验尸报告中看,那六具焦糊的尸体并不包括宁司御在里面,甚至连义诊馆的人也不在里面。
金县令顿时焦虑起来,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这六具尸体不是,那宁司御跑哪里去了?显然他已经逃生了。
“老爷!”
那人见金县令如软了脚的虾工一般,踉跄着往地上瘫软了下去。
……
远在两百多里路之外的宁司御此刻正端着瓷碗喝粥呢。
经过崔云汐半个多时辰的重新清创包扎,他的腿再一次缠上了白纱布。
崔云汐正与农妇聊天,了解到她的丈夫是被征兵走了,家里还有公婆伺候。
公婆两人都得了病,一个瘫在床上需要人伺候,另一个眼睛看不太清楚。
崔云汐感念农妇虽然身处如此困境,还心善地收留他们来歇宿补食,遂道:“大姐,这里有一些银子,你拿着!”
崔云汐掏出两锭银子,递给她。
“不用了,不用了,已经给过银子了。再说你们也没麻烦我什么,哪里能要银子。”农妇慌忙摆手道。
原来,骆清已经给了她一些碎银,也是推辞了半天才接受的。
“大姐,我家公子的腿上有疾病,我想我们还要叨扰你几日,所以这银子就收下吧。”崔云汐道。
她一面是同情这个农妇,另一面也是希望让宁司御都在她家里修养几日。
“当然可以。已经给了我很多了,完全足够你们在这里住个十天半月的。”农妇纯朴地道。
“大姐,这样吧,我给你的公婆看看毛病。正好我是个大夫。”崔云汐见她坚持不肯收,遂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农妇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两位老人家的确需要去请大夫看看,可她一个农妇,平日也没什么进项,只靠着刺绣赚一点儿零花钱。
崔云汐遂跟着她去给两位老人家看病。
经过一番检查,崔云汐发现农妇的公公只是白内障才导致视力模糊,而婆婆的情况要严重多了,是左腿上长了一个大的鼓包,另外再加上内风湿等原因,导致她不肯下地行走,便越来越不能行走了。
“崔大夫,如何?”农妇看到崔云汐脸上的神色,焦急地问了一声。
“你跟我到外面说吧!”崔云汐朝着农妇眨了眨眼道。
不当着病人的面说病情,对病人的心理是个安慰。
农妇连忙跟着崔云汐来到了外面,忙不迭地道:“崔大夫,您跟我直说吧。我公婆的病还有没治的法子?”
“当然有。他们的病都不是绝症,都可以治疗,只是要花费一些时日。”崔云汐为难地道。
“崔大夫,请求您想想办法只好我公婆的病。招娣将感恩不尽。”农妇看出了崔云汐眼里的犹豫,连忙道。
他们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个叫做招娣的农妇热情地帮助了他们。
此刻,农妇需要帮忙,崔云汐又怎么忍心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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