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别说话。”
压低声音威胁后,她屏住呼吸,注视着窗户动静。
只听细微的声音传来,外面一道黑影闪过,随后一片寂静。
活下来了!
这个想法刚涌现,她开始拼命喘气,心跳像是打鼓一样,剧烈地跳动。
要是当年出警的时候,她跑得像现在这样快,估计就不会出事,也不会一觉醒来就来到这个鬼地方。
“你要抱我到什么时候?”
一道男声传来,卿落落突然僵住了。
刚才光顾着外面要她命的黑袍人,都忘了还有一个男人。
也怪这个男人太配合,太镇定,不挣扎不说话,让她都忘了他的存在。
抬头一看,正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风-流眼。
对上那双眼,看着他没有丝毫惊慌的眼神,她有一种预感:他不仅认出她了,还很高兴见到她。
见鬼了,她身穿黑衣,蒙面,突然闯进来,用刀抵在他脖子上,他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甚至对着她笑。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骚乱,月醉楼不可能会有骚乱,除非是有人故意制造的。
卿落落吓得看一眼裴钰,这一看看见他眼里的笑意被惊诧取代,最后变成惊慌。
他也会慌?
管他慌不慌,她更慌。
她现在自身难保了,虽然逃出了黑袍人的魔爪,小命算是保住了。
可要是被月醉楼抓到,她一样会很惨。
必须跑。
想着,卿落落也不管裴钰,收起腰刀就准备跳窗离开。
结果手还没碰到窗户,就被人拉住。
回头一看裴钰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她。
“你觉得你现在跑的出去吗?知道月醉楼今天来了什么人吗?知道一旦有了骚乱,会有多少人守在四周吗?”
卿落落就那样僵在原地。
月醉楼的护院是出了名的能打,现在出现骚乱了,在骚乱没解决掉时候,肯定会把整栋楼围住。
巧合的是她刚闯进来,之后骚乱就来了,这骚乱很大可能是针对她的。
黑袍人敢闹开,就一定做好了准备,说不定就在某个角落等着她。
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黑袍人背后的人也在月醉楼,所以才会这么快就有人查过来。
走,外面的危险等着她。
可她要是不走,等人进来查看,她也会被发现的。
“要想不被发现,听我的。”
裴钰说着,直接在她面前开始宽-衣解-带。
看着她呆住的样子,裴钰好心提醒“你是觉得你这身夜行衣好看吗?还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擅闯进来。”
“他们马上就要进来了,赶紧把衣服解了,按照他们的速度,十个数之后就会闯进来,而且是直接破门而进。”
卿落落一咬牙,二话不说开始解-衣服。
当上身只剩最后一件的时候,她顿住了。
裴钰一看,大手落在她肩上一扒拉,那利落剥下的动作,不知道在哪位姑娘身上练习的。
身上一凉,卿落落下意识挡住身上,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登-徒子。
在她即将要发怒的情况下,他没有一句解释,一手拦腰带着她冲向床。
身体悬空,卿落落惊了,她一个一米七的个儿,因为常年练武,身体比较结实,所以看起来挺瘦,可也挺重的。
结果她看到什么?
她被一个看起来文文气气的纨绔世子给拦腰拎起。
短暂震惊过后,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欲遮欲掩轻纱床幔就那样落下,她和他呈现出一种写出来会被禁的姿-势。
“得罪了!”
耳边刚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被子一盖,他的脸和她的脸,没有一丝距离。
她的手被他抓起,固定在某处。
同时门就开了。
当热源传来的时候,卿落落听见脑子里轰的一声,她……不干净了!
……
【半个时辰后,卿家】
丫鬟们又一次送水进去,厨房忙着烧水。
今天的卿家,下人们天还没亮就起来烧水,因为他们家小姐洗了一遍不够,又叫厨房赶紧送热水。
黎明还没来,整个卿家乌漆嘛黑的,不少人打着哈欠不停烧水,一边开始咒骂。
“大半夜的,不知道哪只不长眼的老鼠,竟然跑到小姐闺房,还爬上床,现在好了,小姐嫌脏,都洗了一遍,又洗了一遍。”
“明早就让人去买了老鼠药,在各个院子放一点,一只老鼠都不留。”
下人一边骂着那只害人的老鼠,一边勤快烧水。
此时,泡在水里的卿落落,在那洗啊洗啊洗啊,细嫩的皮肤都搓红了。
可是还不够,继续洗洗搓搓,像是要把皮给搓下来。
那张脸不知道是被热水热的,红的跟抹了好几层胭脂一样,就是表情有些狰狞。
那张小嘴,似乎有些肿了,红艳得比口脂还要红,红嘟嘟的,煞是喜人。
就是那一口银牙死死咬着,似乎还在磨牙,嘴里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
好像咬牙说着那人的名字就能把那人咬碎一样。
“小姐,还要水吗?”
卿落落继续搓着身子,想都没想直接说“要!”
司琪一听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忙在屏风外安慰“小姐放心,以后不会再有老鼠出现,明天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府里的老鼠都灭了。”
卿落落想到那只【老鼠】气得都说不出话来了。
要不是对方身份太尊贵,她非打得他爹都不认识。
他竟然亲手剥下她最后一件遮羞衣,还对她上下其手。
甚至差一点就在别人面前表演一场活-春-宫。
不知道是不是见鬼了,她当时一丝力气都没了。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有力气了,想要推开他,他却纹丝不动。
也不知道那家伙是吃什么的?力气那么大。
不仅力气大,衣袍之下的身材比起武将来丝毫不差。
更可恶的是他演着演着演入戏了,真把她当成月醉楼的姑娘了。
那不能播的尺-度,把她这个曾经扫-黄过的警察都吓傻了。
她卿落落,不管是当新时代的卿落落,还是当邑国的卿落落,都没被人这样占便宜过。
上次喝醉酒不长眼调-戏她的人,差一点断子绝孙。
那些见色起意的男人,被她碰见了,就别想好过。
像裴钰这种上下其手的,要是换成旁人,结果只能是送棺材。
真是气死了,刚才就不应该只踹了一脚,应该折了他那不安分的手。
要是下次见到他,一定要打扁他。
卿落落越想越气,越气越想,这越想当时的画面就越清晰深刻。
杀千刀的,竟然把她当成楼里的姑娘。
那张床上不知道躺过多少人?她会不会因此染上什么病?
裴钰那手不知道碰了多少姑娘,那张嘴不知道被多少姑娘尝过?
啊……
光是想想就恶心。
越想越恶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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