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抢民男!
卿落落听到这话,傻了!
什么跟什么?她是那种会强抢民男的人吗?
乔叔一看她呆住的样子,再次好言相劝“小姐,你看看你,长得如花似玉,像你这样的容貌,要什么样的人不行,为什么要抢男人?”
卿落落看着乔叔痛心疾首加好言相劝的样子,想着被五花大绑的裴钰。
顿时明白乔叔误会了,连忙摇手解释“乔叔,你想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强抢民男呢?”
乔叔一看她死鸭子嘴硬,当即质问“你没抢民男,那怎么说他不能被人发现?你不是想把他放在这里,然后他的家人就找不到他,你就能独占他了。”
卿落落张着嘴,一脸无语地开口“乔叔,我保证我没有强抢民男。”
“真的,我不骗你,乔叔。”说完,卿落落一脸真诚地望着他
看着露出欣慰表情的乔叔,卿落落开始严肃起来“乔叔,有件事我要提醒你:有些事情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好。”
“关于屋里那些人,你不要好奇,不要打扰他们。总之就是你只管给他们饭,其他事情不要管,更不要好奇他们做什么,不要向他们打听什么。”
看着卿落落严肃的神情,乔叔连忙点头,随即指向满是烟火气的屋里“小姐,家里正准备吃团圆饭,一起吃点。”
卿落落点点头。
院子里说说笑笑,卿落落一边吃着,一边听着别人讲起趣事。
看着团团圆圆的其他人,卿落落望了眼门口。
好不容易父兄都回来了,好不容易父兄都升官了。
刚好又是除夕,是辞旧迎新大团圆的日子,她却要为太后搞的破事而错过和家人好不容易团圆的日子。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就要遇上这种事?
吃过别人家里的团圆饭,卿落落直接来到裴钰所在的房间。
刚走进去,就看到一脸严肃的华大夫。
“华大夫,确定了吗?”
只见华大夫沉着脸点头“已经确定了,确实是中了情-毒,不过这种毒和记载的不一样,反应也不一样,我暂时搞不明白要用什么药。”
“要是不能确定所用药材,就没办法研制解药。”说完,华大夫又开始头疼地扒拉头发。
卿落落不再打扰华大夫,来到床边,看着安详睡过去的他。
今天是他来到京城过的第一个除夕,要是没有太后的私心,此时的他应该还留在宫里,和家人们一起吃团圆饭。
想想他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却在太后手里摔了跟头。
说白了就是太过信任太后。
希望这一次经历,能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也希望他要是知道事情真相,不会太难过。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解毒。
看情况,解药被荣玉柔吃了,按照他之前对荣玉柔的态度,明显是不喜欢荣玉柔的。
他一定不愿意就这样妥协于太后手里,更不愿意和荣玉柔有关系。
她也不愿意。
不愿意他和荣玉柔有牵扯。
即便两人的关系是假的,她也不愿意整天处理那些无聊的事情。
更不想和荣玉柔生活在一个地方,要不然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拳头。
只是……情况很不妙。
华大夫说要是十二时辰之内不能解毒,那些毒就会入肺腑,以后只有接触曼陀罗花就会突然发作。
发作时的裴钰太吓人了,六亲不认,只管动手。要是没能控制住他,后果不堪设想。
可怕的是剩下的时间不多了,若是明日午时不能解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真的没办法弄出解药,就只能遂了太后的意。
这样一来,很多事情将会不受掌控,太后也有更多理由干涉世子府的事情。
裴钰的一举一动,将会被荣玉柔监视。
更可怕的是她和裴钰都会很惨。
荣玉柔就是那种后宅手段比较多的人,心思多,心思细。
这样的人留在身边太过危险,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发难。
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卿落落看了一眼裴钰后,转身回了房间。
今晚的卿落落很早就睡了,虽然睡不着,。
此时的京城却热闹得很。
……
【荣家】
“娘,你去跟姑奶奶说,能不能别用这种方法?”
荣夫人一听,看着红了眼的女儿,不自觉跟着红了眼,可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寒。
“柔儿,你说什么傻话?你要知道这是改变我们荣家的机会。他可是裴钰,是将来的镇西王,是掌握邑国最大军队的镇西王。”
“只要嫁给他,将来这天下,就只能是你姐夫的。你姐姐将会成为皇后,你会成为镇西王妃,而我们荣家,将会成为第一世家。”
说着,荣夫人一脸心疼地抚着荣玉柔带着红痕的脸。
“柔儿,听话,没你想的那样可怕,你身后还有荣家,还有太后。我们是你最坚强的后盾,所以你千万不能放弃。”
荣玉柔红着眼望着荣夫人,眼里满是乞求。
“娘,真的有那么好吗?裴钰从来没有对我释放出一点善意,卿落落也是一样。就算这一次成功了,裴钰不得不娶我,那你能确定他对我没有怨言吗?”
“还有卿落落,她一定会嫁给裴钰,你忘了上次在茶楼,她是怎么对我的吗?你就不担心她狠心对我动手吗?”
被质问的荣夫人嚅嗫着嘴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母女俩就这样各自沉默。
随着沉默的时间变长,荣玉柔在长长的沉默中慢慢失望。
不管是太后还是家中长辈,给了她最好的一切。
不管她想要什么,都会给她,可以说是有求必应。
家人唯一对她不好的就是:亲事。
如果说出生是第一次投胎,那么嫁人就是第二次投胎。
第一次投胎,没有选择,只能听天由命。
可是第二次可以选择,未来的丈夫直接决定她往后余生是凄凄凉凉还是幸福美满。
裴钰显然不喜欢她这样的,她喜欢的裴钰不喜欢,裴钰喜欢的她不喜欢。
只要想想现在的差距,就能猜想到未来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显然,除了世子妃的尊荣,她什么也没有。
一想到往后余生都要面对一个厌恶自己的男人,她就无法接受。
她曾经是那样羡慕镇西王妃,羡慕那个独宠二十年的王妃。
她更倾慕镇西王那种有担当有本事的英雄,希望自己未来的夫君像镇西王一样。
当太后说她是镇西世子的世子妃时,她是向往的。
她向往能和镇西王妃一样,有疼自己的夫君。
她曾满心欢喜等着未来夫君入京。
她曾憧憬过自己未来一定能美美满满。
她曾在太后那里看到画上的裴钰,从一岁都二十岁。
印象最深的是十八岁的他,白马之上他迎风疾驰,唇角弯成半月弧度,一双眸子里闪着少年郎的灼灼光彩。
仅仅是一幅画,就已经把少年郎的所有美好都画了出来。
她是喜欢裴钰的,喜欢画上的裴钰,喜欢太后跟她说的裴钰,喜欢想象中的裴钰。
因为她们把裴钰说成天上有地下无,她喜欢的样子裴钰都有。
所以她愿意听太后,听家族的安排。
她傻乎乎地相信了,竟然没有一点怀疑。
没有怀疑裴钰从未入京,没有怀疑她们没见过裴钰,却用几幅画就把裴钰塑造成一个活生生的人。
如今,裴钰除了那张脸以外,和太后口中的他,和画上的他,和想象中的他,完全不一样。
曾经皎皎如玉的白月光,变成了太阳一照就没影的地上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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