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
卿于怀震惊地看着穿着常服的裴钰光明正大在骁骑营走动。
要知道骁骑营是军营,军营之外的人不准随意走动,即便是朝中官员也不能。
如今裴钰不仅出现,还没人阻拦。
裴钰瞧了眼骁骑营,并没有看到自己想找的人,便跟卿于怀唠了起来。
“听说你第一天上任,有人找你麻烦,被你收拾了两顿。”
卿于怀撇撇嘴,压根就没当回事“消息倒是灵通,今早在营里发生的事情马上就知道了。”
裴钰“正好在御书房,碰巧听到有人上报。不过你是真能耐,一进来就动手。”
卿于怀“不是我能耐,是这些人太弱,一个个没上过战场,虽然有些本事,可反应能力不够,总之就是不足为患,想要收拾他们,一收拾一个准。”
“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进来的?来干什么?不会是来看我吧?”
裴钰“你有什么好看的?我是来找萧楠的。”
“萧楠?你找他做什么?”
“了解一些情况。”
“了解什么情况?”
看到追根究底的卿于怀,裴钰一句话堵回去“你怎跟个老妈子一样?”
卿于怀“你不说,那你待着吧,我忙去了。”说完,卿于怀离开了。
裴钰也没闲着,跑去看萧楠训练。
萧楠似乎是受到了刺激,训练起来格外有劲,那一脸厮杀的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他正在上战场,把对面的队友当成敌人。
看了一会儿,裴钰都忍不住露出赞赏的表情。
不得不说萧楠是有点本事,要是安安分分做人,本本分分做事,怎么说靠着自身本事都能升一升。
就像前些年一样,整天和卿家兄妹在一起,三人探讨的都是正事,不会用整天面对那些弯弯绕绕,所以在卿家兄妹影响下本事学得不错,格局也不错。
可是现在,因为国师的一句话,转头和姜家联盟,之后发生一系列麻烦事。
本该在去年完成的亲事,被毁了。
本来娶的是姜家嫡长女,却换成了嫡次女。
本该升一升的官职,如今只能看着背叛过的卿于怀成为上头。
萧家近几个月,没发生过一件好事。
府里一地鸡毛,官场上处处受制,后宅上倒霉透顶。
他现在开始相信从萧沐雨口中国师说的话。
说卿落落是萧楠的贵人。
看看现在萧楠,被卿落落拉起来,成为京城年少有为的代表。
可就是从抛弃卿落落,转而打算迎娶姜昕开始,就开始倒霉。
也不知道现在萧楠有没有后悔。
后悔也没用,卿落落已经是他裴钰的,谁也抢不走。
可能是裴钰的视线太过迫人,正在拼命训练的萧楠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善的视线。
侧头一看,一位身穿常服的人。
再仔细看看,不就是最近把京城闹翻天的裴钰。
因为卿落落了撞向杂耍团用来卖艺的长枪,导致她生死不明。
裴钰就把杂耍团抓起来,全带进府里关起来,对这些无辜的卖艺人一顿动用私行。
每隔一天就有一位被抬走的尸体,其他卖艺人更是不见踪影。
不仅如此,就因为荣憬说了卿落落几句难听的话,就被打得要死要活。
就在昨儿,传出荣憬手指被人断了消息,可荣憬死活不说出谋害者。
别人都在猜测谋害者就是裴钰。
要知道荣憬可是太子妃的弟弟,是荣家的儿子。
以至于荣憬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没人敢招惹他。
毕竟打狗还要看主人。
也就裴钰敢做这种事,比起豪横,京城这些纨绔都要往后站。
可就是这样一个纨绔子弟,偏偏瞧上卿落落,不仅从二皇子手里把人抢走,还为了卿落落和太后闹不愉快。
这些天只要在街上听到有人羞辱卿落落,裴钰绝对不客气,动嘴又动手,没个消停。
因为这事,京城一些官员早就在暗地里说好,等到一开朝,第一个要弹劾的人就是裴钰。
结果,早朝上那么多官员针对裴钰,皇上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一句责罚都没有。
由此可见,裴钰敢如此嚣张,背后有皇上撑腰。
今日突然来了骁骑营,肯定是得到皇上默许,否则不让进。
萧楠远远看着裴钰,即便看不清表情,也让他觉得不妙。
他有一种预感:裴钰为了他而来。
……
和他想的一样,随着夜幕来临,准备回家的他被裴钰叫住。
不得已,他跟着裴钰来到酒楼,进了厢房。
看着桌上已经备好的酒菜,萧楠一点胃口都没有,也不敢动手。
裴钰定的酒席,要是没有铁胃,还是不要吃,免得吃不了兜着走。
“裴世子有话直说,无需客套。”
裴钰看一眼不动筷子的萧楠,直接拿起酒壶,给萧楠倒了一杯酒。
“萧公子放心,这不是鸿门宴,这些酒菜也没毒,你可以放心吃。”
说完,把酒杯放在萧楠面前“喝喝看,京城里可没有这酒,是我从镇西带过来的,镇西将士最爱喝的烈酒,每一次大战前,主将会敬全军将士一碗酒。”
萧楠没说话,只是看着裴钰一口闷。
裴钰那喝酒的架势没有丝毫文雅,一口闷的动作让他多了三分气势。
和京城的世家公子完全不一样,和目前所认识的裴钰不一样,看起来有一军主将的架势。
萧楠看着这样的裴钰,不由想起关于他的传闻。
听闻镇西王曾受过伤,伤势过重,就在大家以为全军无统帅的情况下,裴钰出战了。
这一战,敌军看到上来的是毛头小子,笑话镇西无人,还放下豪言,要一举拿下镇西。
结果,所有人不看好的情况下,裴钰赢了,他一人就解决敌军两位大将,一战成名。
传闻中,裴钰只上过一次战场,赢得非常漂亮。
只不过这一次美名,被他之后的一系列混账事给淹没。
镇西世子还是镇西第一纨绔,来了京城也不改纨绔本性。
可是现在,他觉得所有人都看错了,裴钰绝对不是纨绔子弟。
萧楠看着裴钰豪爽喝酒的样子,闻着特别浓的酒味,犹豫片刻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烧得嗓子辣乎乎的,要不是不想出丑,直接就吐出来。
看着面色如常的裴钰,萧楠强忍着感受喉中不适,面色如常。
他只能说这是他喝过最难喝的酒,除了辣味和酒味,没有一点醇厚丝滑的口感。
可以用【难喝】两个字来形容。
裴钰喝了几杯酒后,瞧见萧楠的表情,笑了笑“一个地方出来一种酒,这酒就是镇西百姓最爱喝,也最便宜的酒。”
“镇西的酒不像京城那样种类繁多,在镇西那个随时都能打起来的地方,喝酒就是为了壮胆和出战,以及战胜后的庆祝。”
“将士们就喜欢这种一下子烧喉的感觉,就像战事一样,说来就来,一点准备都没有。”
萧楠听着,开始面露不悦“裴世子,酒喝了,该说正事了。”
一听这话,裴钰把杯子一放,脸色瞬间正经起来。
四目相对,氛围变得紧张起来。
“萧公子可知大年初一卿将军领着禁军查封国师府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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