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本来心情很好的,如果怀里这玩意儿没发高烧,没病得稀里糊涂,没饿得头脑发晕,她心情会更好!
车内,秦婳面若冰霜,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多久没吃饭了?”
季四不动声色,“一,天!”也没多久!
很好,又绝食!
“以前绝食三天,今天进步了啊!”秦婳挼了一把怀里人的脑袋,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她真想剖开这家伙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儿!
正常人饿个一天都瘫了,他倒好,还有力气跑来拆家!
不过,他不是正常人!
是个疯子!
看车后面拖着的棺材就知道了!
秦婳是一点好脾气都给磨光了。
将人直接从怀里扯开,背靠着车门,语气疏冷,“停车,我要下车!”她对自残病患者没兴趣!
已经离开秦家了,她也该走了!
季四举棋不定,要不要停车?
被推开的男人绵软无力地撞上了车门,煞白的脸上流露出一抹痛楚,美梦才刚有了一点点就被人暴力击碎。
似是感应到了她耐心耗尽,他心脏一阵猛缩,泛着绵绵密密的疼。
他掀开眼皮看着距离他有一臂远的少女,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婳婳……”
语气委屈极了!
秦婳:“……”
时彧虚弱地捂着腹部,身体艰难地侧身,久久凝视发现少女依然没有要心软的样子,顿时心酸不已。
哑声,“那,我就死在车外面吧!”反正也没人心疼了!
车都没停,车门就被强行打开,男人直接跳车!
秦婳眼皮一跳!
季四吓坏了,千钧一发之际,秦婳出手一把拽住对方的衣领将人往后一拖,男人瘦弱的身躯就被拽了回来,狠狠撞进她怀里,车猛地减速,秦婳却厉声,“不准停!”
不是要作死吗?看他怎么作!
秦婳一把拽着时彧将人摁在后座上,半个身体都探在外面,车门大开,室外的风在车高速行驶中刮得时彧头发凌乱。
他被秦婳摁住,一手掐着领口。
“就这么想死?信不信我直接扔你下去?”
这玩意儿刚才是真要跳车!
时彧面容苍白,他一动不动,目光凝着她的脸,一副无欲无求的病态模样把秦婳给气笑了。
恐吓,威胁对他没用,他是真的不怕死!
秦婳内心无语,看着他额头上有汗水渗出,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痛楚,她心脏一揪,将人一把拉回来摁在怀里,并“砰”的一声关上了车门,“去波尔多酒店!”
太烦躁了,明知道对方是在胁迫,她还不得不妥协。
还真是她惯出来的!
怀中,脸色惨白的男人眼底的冰冷瞬间又灼热了回来,一头扎进她的怀中,顺势搂住了她的细腰。
波尔多酒店,顶级套房内,秦婳洗了个澡换了条裙子出来,就见季四端着餐盘出了房间。
季四沉默寡言,跟秦婳打照面时头也不敢抬。
“秦小姐!”
秦婳看了一眼餐盘,里面的食物没动,挑眉,“没吃?”
季四一瘸一拐,表情欲言又止。
秦婳直接伸手端了一碗粥进了房间,进门就见那男人焉嗒嗒地坐在床上,秦婳将碗往他面前一递。
“吃!”
时彧抬脸望着她,病态又忧郁,眼里透着委屈。
秦婳笑了一声,眼梢泄着冷意,“不吃就滚!”
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她,把他带来了还委屈了,这是要得寸进尺了!
男人抿了抿唇,半响才像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着头,喃喃出声,“没力气!”
秦婳:“……”行啊,还要她喂!
秦婳坐下来,一手拿着勺子将粥搅拌了几下,喂到他唇边。
少女才洗过澡,头发还沾染着一丝湿气,融着他所熟悉的气息,他眼神深邃,乖乖地张开了唇吃了一口。
门外的季四三观颠覆!
这祖宗刚才踹他的狠劲儿去哪儿了?
此时秦婳的手机响起,她把碗丢给季四示意他自己喂,她则起身拿了手机就出去了。
季四手里捧着碗,看看床上的人,时彧眼底才回暖的神色瞬间冷了下来,“联系傅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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