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婳冲过去的那一霎,季时彧本能地出手反击,被少女一把扣住手一捏,下一秒就将人拉过去扛在肩膀上。
“跟我出去!”
她果断出声,并抢了季四手里的防毒面具三两下给季时彧戴上,毫不迟疑地扛着人朝着出口处疾行。
身后季四:“?”浓烟情况下,她是如何知道他手里拿着防毒面具的?
不过,主子重要!
秦婳带着人急速穿行出巡警司大楼的安全通道,出来后将人安放在上风口处,揭开了他脸上的防毒面具,看到了那张惨白不似人色的脸。
“婳婳!”季时彧胸口剧烈起伏着,最终还是没忍住咳得难受得蜷缩成一团,身后包扎了的伤口又渗出血来。
那血液的味道刺激得秦婳大脑又是一阵眩晕,她唇舌干渴,忍不住舔了舔唇角,强压住身体的本能将人抱起来,“去医院!”
傅云霄还要留在这里处理后续,看到秦婳人完好无损地从里面出来,他那颗心总算是落在了实处。
派人跟着一起去一趟医院。
巡警司今晚上要处理的事情太多,秦婳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至于她为什么没受那烟雾影响,暂时不知。
秦婳上了季家的车,车内,季时彧吸入了烟气浑身无力瘫软在秦婳的怀里,脸色也惨白得吓人。
秦婳拿了水要给他,发现他瑟缩了一下,水撒了,他也毫无反应,脸上闪过一抹痛楚,知道他正在经历她才经历过的幻觉,忍不住将人搂起来,自己灌了口水低头要喂给他。
结果换来了季时彧的一记手刀,还有一声撕心裂肺的低吼,“滚,滚开,别碰我……”
秦婳早有心理准备避开了,手里的水却撒了。
“狗东西!”
秦婳一个反剪将他双手制住扣在背后,任由着他拼命挣扎,而她还能腾出一只手来抓起矿泉水瓶。
不让她喂?行吧。
矿泉水瓶直接朝他脸上泼。
季时彧被泼了一脸,头发衣领全湿了,而他也从慌乱中惊回神,呆呆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
“婳婳?”
秦婳丢了矿泉水瓶,又拿出一瓶,问他,“还要吗?”
季时彧被泼了脸,人是清醒了,可精神上却受到了打击,唇角瑟缩地抖了抖,“你,你泼我……”
秦婳,“你自找的!”
嘴对嘴你不喝,你就喜欢粗狂的!
季时彧委屈极了。
他为了她,差点崩了傅云霄,冲进去后吸入了烟气,她也不心疼他。
季时彧心里难受,蜷缩着咳嗽了起来,他压抑,咳嗽过程中身体颤抖给不停。
秦婳看他实在难受便忍不住伸手替他拍拍后背,结果季时彧依然保持着不看她的姿势,身体继续颤抖……
秦婳深吸了一口气,想着在自己陷入幻觉中是他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那一刻,他就是她的光!
她拍动的手停了下来,“季时彧!”
季时彧不理人了,他身体难受,心理也难受。
秦婳拧开了水瓶,“还要喝水吗?”
季时彧停下了颤抖,扭头来看着她,不说话。
秦婳,“我喂你!”
季时彧咬了咬唇,大脑神经还疼着,他忍得住,但并不妨碍他提出一些小小的过分的小小要求。
“要,嘴对嘴的喂!”
秦婳:“!”
好的,你是伤患,你最大!
秦婳用季时彧要求的方式喂完了他整瓶水,季时彧还意犹未尽。
“还要!”
他靠在秦婳肩膀上,提出得寸进尺的要求。
秦婳丢了空瓶子,“到医院了!”
季时彧这才发现车停了,他扭头看向开车的季家司机,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把那司机吓得半死。
刚才车后排传来的啧啧啧的水声一路都没停过,期间还伴随着这位爷软绵绵的声音,一个劲儿地说着还要。
听得人是一阵面红耳赤的,哎,这才刚停车,杀气就来了,吓死个人!
“听话,先去做检查,你的伤口,要重新包扎!”秦婳的手落在他的腰间,指腹碾磨着那绷带上的血渍,另外一只手擦拭掉他嘴角的水渍。
真是神奇了,她脑神经都不疼了,他血的味道,真是让人着迷啊!
季时彧从少女眼瞳里看到了迷离之色,她眼瞳里是他的倒影,迷离中似有某种迷恋,欲罢不能难以割舍。
她是,迷恋他吗?
季时彧心跳都仿佛要停止了。
但那眼神眨眼就消失不见,再仔细看又是那漂亮又清冷的眸子,有点坏,又纯又欲又勾人。
没了。
那迷恋的感觉,没了!
季时彧心脏如过山车滑落到了底部。
“快去!”秦婳催他。
季时彧敛眉,“那你也一起!”她也需要做个检查。
担心她又拒绝,季时彧直接赖在她身上不下来,任凭车门大开着,外面季家的保镖们排成一排,他还保持着蜷缩在少女怀里的姿势,逼着她答应。
要亲,要抱,还要耍性子,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季家保镖没见过这样的季少爷,今天是长见识了!
“好!”秦婳吐出一口浊气,应了。
她可不想现在回巡警司,医院倒是个不错的睡觉地方。
她在季家保镖的陪同下陪着季时彧去做检查,期间她也做过全身检查,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她舔了舔指尖。
那指尖上沾了季时彧伤口的血渍,哪怕是一点点,对她来说却是致命的美味。
烟气并不致命,只是会让人暂时丧失行动力的药物,身体不适程度因人而异,秦婳也就神经痛了那么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季时彧被她用水泼醒也没事儿了,但医生还是担心,于是给两人打了吊针,清除体内的余毒。
在季时彧强烈要求下,秦婳也睡在他房间里,同床。
因为这个要求,医护人员想要提醒,被季时彧一个眼神吓跑了。
秦婳在巡警司里待了几个小时,又是宰人又是打架的,浑身都脏得要命,她要洗澡,所以在医护刚离开就拔了针头。
季时彧愕然,“婳婳你干什么?”她又要走吗?
秦婳下床,“洗澡!”她受不了身上这股味儿,也不知道季时彧是怎么受得了的,抱着她又亲又啃的。
她自己都嫌弃!
季时彧也想洗,但他身上有伤,腰间部位不好处理,只好忍着。
“那你,能开着门洗吗?”这样他就能随时看着她,不让她跑路。
秦婳回头,挑眉,“季时彧,你什么毛病?”爱看女人洗澡?变态吗?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