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见过!
陆瑟神情一厉,两个都是好消息。
“谁见过?”
下属回答,“傅总司!”
陆瑟有些意外,但同时也松了一口气,傅云霄不会说谎,他如果说见过,那一定是见过的。
“他有说是谁用过?”
下属表情为难,“他没说!”
陆瑟揉着有些乱的头发,嗤笑,“我就知道!”
想要从这家伙口中套点东西出来不付点代价是不可能成功的。
陆瑟坐在椅子上旋转一圈,思索,傅云霄最近一段时间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
傅云霄前阵子去了云城,跟季家那位对上后好些天都忙得焦头烂额,之后回到帝都,见过什么人?
几乎是电光火时间,陆瑟已经想到了,深邃坚毅的脸上闪过一抹了然,他知道了。
但另外一个人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陆队,我们要循着这个线索去查吗?”下属跃跃欲试。
“据我们查到的,傅总司这段时间就去了云城,而他在云城见过的人也可以排查,其中就是那位秦小姐……”
把这些信息串联起来很容易就能猜到是谁的。
但因为太容易太显而易见所以让人不敢相信。
这条线索来之不易,他们负责这件事已经快两年了,全世界地找,本以为或许再也找不到了,结果却在云城秦家找到,如今又在上都盛家找到相同的东西。
就冲着这条消息,他们现在围了盛家也是可以的。
下属眼里泛起了嗜血的光来,盛世财阀,倒塌指日可待,只需要……
陆瑟看了他一眼,掩下眼底的暗芒,“这件事你还跟谁提及过?”
下属,“没有,我刚拿到报告就来找您了,陆队,我们现在集结人手前往盛家吗?就算不是盛家的人,但在盛家找到的东西就足以让他们吃一壶了!”
异控局已经盯了盛家好些年了,一直没有找到破绽,现在好了,机会来了。
陆瑟从皮椅上起身,路过下属神情激动的下属时,淡笑一声,“嗯,做的不错!”
说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跟他对视之后淡声,“那我们先出去,有什么外面说!”
下属的目光有一瞬的凝滞,但仅仅几秒钟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恢复了平静无波的语速,“好的陆队!”
直升机从异控局出来,很快消失在了半空。
飞机在夜间飞行,异控局的直升机能在上都上空畅通无助,还能跟巡警司的直升机配合巡视,有专属飞行特权,然直升机没飞行多远就被一颗炮弹击中。
轰然一声,半空有人一跃而下,如夜中孤狼,一跃跳进了下方的丛林间,半空被击毁的直升机紧接着直直坠落。
轰!爆炸声响起,丛林中大片火光燎原而起。
陆瑟身上着火了,从半空跳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把火给扑灭,身上一股子毛发被烧焦的味道,他看着身后的冲天火光,又朝刚才炮弹发出的方向啧了一声,一手撩被烧焦的头发,低骂,“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火势很大,立马引来了巡警司的注意,几分钟时间便有直升机在半空集结,发现是异控局的飞机,来人上前交涉。
“陆队长?”
陆瑟靠在一棵树边,懒洋洋地,“我受伤了!”
巡警司队员看了一眼那边冲天的大火,“还有人需要抢救吗?”
陆瑟,“没救了!”说完他拿出闪个不停的手机,联通一个电话,“p01209已殉职,派人来处理!另外,再给我安排一个助手!”
巡警司队员见他已经联系的人便指挥着其他人去灭火,转身时心道,异控局这群牲口还真是,下属殉职了,上司还是这副冷冰冰的态度!
真够冷酷无情的啊!
而靠在树边的陆瑟慢悠悠地从烧焦的衣服外套兜里掏出一支幸存的烟来,点燃,深眸里尽是远处炙热的火光……
他的眼睛,似乎透过那火,看到了其他的。
猛地,他扯着唇角笑了一下,一副玩世不恭的坏相。
数百米外,隔着肆意燎原的火光,几个黑影退回进了黑暗中,他们训练有素,步伐奇快,为首那人个子高挑颀长,哪怕是在山野间行走也颇有贵公子风范,步伐不缓不急。
“死了一个,还剩一个!”
剩下的那个,最棘手。
巡警司的介入让他们不得不收手了。
“没关系!总会死的!”他们比的不就是谁的命更长么?
从接到消息到赶来灭口不过半个小时,但还有一件事没有处理掉。
那把剔骨刀还在异控局!
失策了,留下的隐患必须解决。
他得重新想个办法……
男子清润的嗓音在夜风里悠悠荡开,本是很轻很轻的声音,好听得就跟撩人似的,常人捕捉不到,却还是被人听了去。
陆瑟磨牙切齿,咬着烟头,
好啊,他千方百计为他隐瞒,他倒好,跑来灭口,还遗憾没把他一起给杀了。
个缺德玩意儿!
声音再好听也掩盖不了他想置他于死地的险恶用心。
别人是人美心善,他呢?
真特么恶毒呢!
陆瑟目露狂野之色,突生一股恶趣味,老子今晚上回去就把家里那件南斯拉夫领子的衬衣给撕了!
那是他的亲近下属才能看懂的眼神,似盯上了好玩的猎物,跃跃欲试,摩拳擦掌……
……
盛均白出去一趟,回来不过半个小时。
金雀台依然没人出来,他看了一眼亮着灯的别墅问下属,“小姐还没出来?”
下属低着头,“刚才我们的人试图进去,被小姐吼出来了!”
盛均白了然。
秦婳跟一般的女孩子不同,她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解决,并十分厌恶别人插手她的事。
她的自我意识很强大。
盛均白靠站在车边,颇有些骄傲地想,不愧是他妹妹,亲的。
他的亲妹妹,现在就在金雀台的地下室里,面对着空旷房间内放置的那台按摩椅,椅子上坐着的人双手被绑在扶手上,上衣大开,腰间捆绑严实,胸口贴着几块电极片。
秦婳刚下来时就听到了惨叫声。
那种在电机中极度痛苦压抑又惨烈的叫声。
季时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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