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的咔嚓声终究成为了季擎的噩梦!
他再也承受不住这种身心带来的剧痛,两眼一翻,痛晕了过去。
这样就晕了?
秦婳很是嫌弃。
没有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秦婳环顾四周,“他不行,你们呢?”
周边的季家人满目惊恐,要他们夸季时彧?
他们疯了吗?
然在他们目光的疯狂试探下,那边的季家二姥爷依然没有指示,他们心里一凉,这是要他们听话的意思?
季家人在等后援。
他们想,就算保镖团队被安置在了住院楼下,这么久了也该上来了,可现在一个人都没有。
他们现场除了痛晕过去的季擎,加上二姥爷一共八个大男人,就这样被个女人唬住,丢人。
人群里一个男人看不下去,义愤填膺,“你不要太过分!”
秦婳喂了一口鸡汤给季时彧,季时彧精神萎靡,脸色不太好,耷拉着脑袋在秦婳肩膀上,小口抿着鸡汤,双眼湿漉漉的。
秦婳有些生气,好好的一个人每次跟着季家人走一趟都要受苦。
面对着对方的强烈指责,秦婳眼皮都没抬一眼,专注喂季时彧,“这点可能不够,回去给你弄好吃的!”
季时彧“嗯”了一声。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个没教养的……”
“砰!”秦婳动手了,没人看到她是怎么突然摔碗站起来一把拽住人往地上踩,他们只看到人高马大的季家叔伯一拽一踩,人已经被踩在了脚下。
季家二姥爷:“……”这个女人,不简单!
秦婳烦了!
一脚踩在对方脸上,对方的脸被踩得扭曲变形。
“哑巴了?”
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保镖的季家人面如土灰,以季东林为首,深吸一口气,开了口,“阿时天资聪颖,德才兼备!”
“他……长得好看,人又聪明,是季家小辈楷模!”另外一个黑着脸的叔伯不情愿地接了话。
紧接着,“小时后教导过他的家庭教师都夸赞他,如果不是身体原因,以他的聪慧应该能进世界一流大学深造!”
“他脾气虽然古怪,但小时后很会心疼人!”
“……”
季家人就跟玩成语接龙一样,一人说一句,叔伯们先说,轮到后面的小辈,那年轻小辈一脸惊恐地看着就跟玩午后茶话会的叔伯们,满脸写着三观崩裂的情绪。
你们在说什么?说的是谁?开什么玩笑?
你们平时不是一口一个季家妖孽,败类,神经病,疯子的骂吗?
或许当着正常的季时彧他们不敢骂,可每次轮到对方犯病的时候谁不上前吐一口唾沫的?连季家第四代出来的小曾孙辈们都耳濡目染。
前两天三房的一个才不到三岁的孩子都能在听到季时彧这个名字时喊一句疯子。
此时这些人脸上表露出来的温和慈爱都他妈假得离谱呢!
那青年三观崩塌,说不出一句话,感受到秦婳投递过来的目光,似笑非笑中,他一个寒蝉,不是被吓得,而是被旁边的老子给踹了一脚,他抓了抓脑袋,不去看季时彧,赶鸭子上架。
“他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就那张脸,是上都名流贵女的梦中情郎!”
季时彧微垂着的眼眸终于动了一下。
秦婳觉得这人说话有趣得很,明显就是词穷说不出来临时胡吹一通,不过……
她扭头看向季时彧那张脸。
“啧,梦中情郎啊!”
季时彧阴恻恻地看了那青年一眼,那青年心尖一颤,完蛋了。
秦婳摸了摸季时彧的脸颊,问,“心情好些了吗?”
季时彧蹭了蹭她的手,哑声,“累了!”
秦婳这才踹开脚下的人,把那只小陶罐塞进季时彧怀里,又将没什么精神的季时彧抱在自己怀里,大摇大摆地走出病房,到了门口,她斜睨了季东林一眼。
“下次再见,希望还能听到更好听的话!”
季东林老脸微颤。
放……放肆!
秦婳踩着她的高跟鞋,抱着人还轻而易举地,这些人虚伪的让人看着就想吐。
“不过没关系,不会夸,多学学就会了!下次再遇上,我会亲自教呢!”
少女的声音传进了病房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众人脸色难看至极,确定人离开后,有人急声,“保镖来了吗?将他们拿下,那贱人太猖狂了!”
季东林瞪说话的人一眼,他留在病房外面的保镖是个初始化异能者,出任务这么多次从未出现过差错。
这么一个能抵得上几十个保镖的异能者至今没出现意味着什么?
那少女,有狂妄的资本。
季东林身为上位者,被逼着说出自己不愿意说的话,自己被挑衅被折辱,这笔账记在了秦婳的身上。
很快,在医护人员开始急救季擎之前,中年男人抓紧时间拿到了病房里的监控,然让他崩溃的是……
八个微型摄像头,被找到时,全碎了!
秦婳带着季时彧离开住院楼,到了楼下才知道盛均白带了不少人过来,季四受了伤,吊着胳膊一脸沉郁,见到季时彧时赶紧迎上来,面露愧疚之色。
他让季东林留在病房外的那个异能者给拦下了,自知不敌,受伤便退,正准备想办法施救,没想到跟秦婳错开了。
上了车,秦婳才问季时彧,“他们叫你来医院干什么?”
季时彧被她拿了个抱枕垫在后腰上躺坐,被他拿出来搁在一边,双手抱着她的腰躺在了她的腿上,“婳婳,这样更舒服些!”
秦婳笑骂,“滚!”
揩油都揩得这么清丽脱俗。
季时彧枕着她的腿,声音哝哑,“我爷爷让我来的!”
大概是,想要激起点他内心的愧疚感。
秦婳,“叫你过来挨骂?”
“什么糟老头子这么不靠谱?”有个不靠谱的亲爹也就算了,老头子也糊涂了。
季时彧闻言笑了一声,往她怀里蹭了蹭,“嗯,就是个糟老头子!”
见他不愿意再多说,秦婳看他闭着眼在休息也不再说什么,没想到却听到男人低低的声音。
“婳婳,他们都不是我的家人!”
秦婳眯着眼,享受般,“嗯,他们不配!”
暗光中,秦婳就算没睁开眼也能感受到男人炙热的目光,伸手过来牵着她的手贴在唇上绵绵密密地吻着,“只有婳婳才是!”
秦婳被亲得手心湿哒哒,眼前男人就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大狗狗,在她面前索要着贴贴。
坐着的少女突然睁眼,低着头,手抚着男人的脸颊,俯身,“嗯,所以,我来接你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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