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汐自然也看懂了上面的密文,明白那四个字意味着什么,神情一下警觉起来。
这这件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小事,尤其以现在权佑的地位,这四个字意味着什么他们心里一清二楚。
可以推测的是,这封密函是交给特工木槿的任务。
但想来,这个任务要么是没有去完成,要么就是已经失败。
容琛很快将密函叠起来收回铁皮盒里。
里面还有几封陈旧的带着时代烙印的信函,他伸手拿起来最后又放下,转过脸和曲汐对视。
两人皆是无言,表情凝重。
曲汐深知自己知道了一个不小的秘密,她没有多说话,而是选择握紧了容琛的手。
现在面临的选择只有两条,第一是将这些文件悉数交给权佑。
第二将此事隐瞒下去就和以前一样什么也不知道。
如果是第一种。
那么势必牵连到容琛的母亲。
尤其是他母亲已经去世这么多年,已经没有办法亲口说出这些密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更何况,权佑当年的确遭受过暗杀,还不止一次。
最严重的那次是被一枪打在了肩膀上,距离心脏的位置很近。
那次几乎要了他的命。
但奇怪的是,事后权佑根本没有深究此事,拒绝调查组的介入,因而这件事不了了之。没有人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从时间来看,与这封密函上的时间关联很近。
容琛深呼吸一口气说:“汐汐,事情比我们想的要复杂。”他摇了摇头,对眼前所呈现的一切颇为迷茫:“我不知道,她是这种身份。”
他对母亲的概念已经很久远了,仅仅只是带着模糊的记忆。
他的父母都是宽容温和的人,对他没有太多要求,只希望他能够健康长大,他对数学与通信的天赋与爱好遗传自他的母亲,很小的时候,容琛就能够独自破译电码,他对于数字天赋极高。
同时他也遗传了他父亲工业设计的天赋。
原本这是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
即便失去容家的庇荫之后,他们的生活也不曾受到打扰,在容琛看来,他的父母都是淡泊名利不会被利益束缚的人。
曲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暗杀这个计划是失败,不然权佑也不会活到现在。
但不管怎么说,这项秘密的计划却还是揭开了容琛母亲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当初容正廷反对他父母婚姻的一个理由就是谢槿被安全局调查过,身份可疑。
曲汐握紧了他的手:“不管怎么样,我尊重你的决定,也会选择和你站在一起。”曲汐告诉他自己的立场,她一直觉得自己身如浮萍,在世间漂泊沉浮许久,跨过平行世界的门,与他相遇。
那么,他就是她唯一的归处。
两人从院子离开之后,也没有多说什么。
容琛需要时间消化这些事情。
曲汐原本以为他还沉浸在过去的记忆与创伤之中,没想到这次直接又撕开了另一层的秘密,倒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在车上的时候,容琛打开手机,看到当初对特工木槿发出的最终调查令,签署负责人正好是权佑。
从时间上来看。
就是车祸前的一个月。、
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容琛摁紧了眉心,转过脸对曲汐说:“你先回去,我再去处理点事。”
曲汐担忧地望了他一眼,最终点点头:“好。”
——
权佑最近在推行新的经济政策,加强宏观调控来扼制金融与地产行业的盲目扩张。
有容早年就是依靠地产起家,如今虽然已经发展成了多元化的拥有近二十万员工的跨国集团,但地产还是其核心产业。
该项政策是权佑很早就确定下来的,现在正好实施下去。
权佑习惯夜间批示文件。
他这些年来因为工作已经压榨了不少自己的私人爱好,他爱好丰富,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尝试和挑战不同的事物,如今自嘲是个没什么爱好也没有什么人关心的中年男人。
秘书长向他端来了一杯咖啡,然后将一叠文件递给他。
权佑抿了口咖啡,拆开文件,迅速浏览过后眉头不自觉皱起来:“消息属实?”
“v队独立于if组织,所以资金与情报都是来源于if,因而以弱对强,面对着实力强大很多的加沙依旧能够凭借情报的力量反攻,这些变化的节点,就是容琛去南美之后发生的。”
权佑静静听着。
容琛有能耐。
是他见过最优秀的年轻人。
在这个年纪,如此沉稳冷静,实在难得一见。
这次v队击退加沙,也保证了南美一带的安宁,而华国在那里有大量的投资。
秘书长又递上来一封文件。
垂眸了很久之后才说:“有消息称,容琛是if背后的实际掌控者。”
雇佣兵游走于灰色地带。
经常会涉及到跨境的一些任务,因为行事只讲金钱利益不讲道德,甚至于有些时候过于不择手段引起不少抨击,权佑也是不允许其在国内存在。
但是他的手也伸不到国外去。
如果容琛私自培养雇佣兵。
目的是什么呢?
这个年轻人,到底想要获得什么?
他拥有商业天赋,已经在自己的领域上达到了巅峰,但人都是不满足的,他想要更多,是权力么?
权佑摁紧了眉心,将这些文件放到一边去,沉默了好一会儿切换了话题问:“后天有私人晚宴,帮我邀请容琛和曲汐他们。”
“好!”秘书长点点头。
权佑拿起签字笔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又问:“她怎么样了,病还没好吗?”
到底是跟在权佑身边这么多年的人,秘书长早就了然,回答道:“还在住院,病因不明。”
“有请国外专家来给她看吗?”
“医院已经邀请过专家会诊,但是没查出具体的原因,大概只能从情绪上调整。”
何清的病情像是一团迷雾,各种方法都已经试过了,依旧不明确病因,她也没有明确的症状,只是经常性的感觉到疲倦以及心闷。
“查不出么?”权佑又问了遍。
秘书长试探性地说:“要不,我给您安排个时间?”
到底还是放不下想去看,但又被冷言冷语嘲讽要面子。
权佑放下笔,说:“再说吧!”
(。手机版阅读网址: